他们,也是一愣,“你们两人竟在这里。” 宇文兄弟上前,齐齐躬身行礼道:“爹爹。” 后边宁朗看着这一幕,暗想着:原来是大哥他们的爹爹,和宇文大哥长得真像,大哥反不像了。 “嗯。”宇文家的掌门人宇文临东点点头,“你们从哪里来?沨儿,我听说你在长天山庄很是失礼,到底怎么回事?” “爹爹,这话说来可长着了,咱们不如先找家客栈落脚吧,孩儿很饿了。”宇文洛却抢先道。 “你就知道吃,吃了也没见长进!”宇文临东竖起了眉头看着小儿子。 “确实很饿了么。”宇文洛垂头嘀咕着。 宇文沨瞟一眼弟弟,道:“五弟这一番江湖历炼长进不少,明二公子、兰七少、列三爷都视他为友,爹爹该高兴才是。” “哦?”宇文临东闻言面露稀奇,他这个武功低微的小儿子竟可与明二、兰七、列三这等年轻一辈中的顶尖人物结交,不由嘉许的点点头,目光一转,落在宁朗身上,“这位是?” “他是孩儿的结义弟弟,浅碧派门人,兰州宁家少主宁朗。”宇文洛赶忙介绍,一并将出身交待清楚,省得父亲再问。 “宁朗拜见宇文世伯。”宁朗上前见礼。 “嗯,不必多礼。”宇文临东仔细看看宁朗,然后再次点头,道,“洛儿,你这位兄弟可比你强多了。” “是么。”宇文洛闻言很是高兴,父亲是难得称赞他的朋友的。 “爹爹,天色不早了,先找家客栈落脚吧。”宇文沨道。这么多人矗在大街上太过引人注目。 “嗯。”宇文临东颔首。 几人找在一家客栈要了几间房,又在大堂里要了一桌酒菜,填饱各自的肚皮。其间,宇文临东询问宇文沨在长天山庄之事,宇文沨只说技不如人败于兰七少手下,至于长天庄失仪,他日会向秋前辈赔礼。问到宇文洛时,一样简单回答,说离家后遇到宁朗意气相投结为兄弟,后来听说了“兰因璧月”丢失一事,便一起来英山看看热闹,路上很巧的遇着了兰七、明二、列三,承蒙关照坐了兰七的马车一路同行,到了檄城又各自有事散了。至于随教找宇文沨寻仇,他见大哥只字不提便也没有说了。 吃完了饭,天便已全黑了,宇文临东叫上宇文沨进他的房间,估计是还有事要说,宇文洛见没叫自己落得轻松,先前便要了一间大房和宁朗同住,此时两人便回了房,要了热水各自洗了澡,倒在大床上,打算好好睡一觉,谁知却是睡不着。 “宁朗,咱们说话吧。”宇文洛重点了灯。 “好。”宁朗起身盘膝坐在床上。 宇文洛又提了茶壶茶杯放在床头小几上,然后也爬上床盘膝坐下。 “大哥,你以前来过英山吗?”宁朗问道。 “没有。”宇文洛答道,一边倒了两杯茶,“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英山大会呢,后日英山上武林各路英雄齐聚,那场面定比长天山庄更为壮观。” “是啊,后天也许可以见到师兄了。”宁朗想起又可见到久别的同门师兄心里十分欢喜。 “对了,宁朗,我有一件事要问你老是忘了。”宇文洛递给他一杯茶。 “大哥要问什么?”宁朗接过茶问道。 “武林有传闻,说你们宁家与浅碧的创始人都出身前朝王室,是真的吗?”宇文洛一边问一边取过纸笔,时刻不忘己身大任。 素来不长心眼的宁朗也静默了片刻,才轻轻答道:“可以这么说。” “哦?”宇文洛眼睛亮了起来,目光紧紧盯住宁朗。 “我们家有一份族谱,每一位子孙出生后都会记名于上,由每一代家主保存。爹爹在我四岁时送我上浅碧山学艺,离家前他给我看了族谱,指着第一个名字教我认‘宁静远’三个字。爹爹说,宁家的每一位子孙都应该知道自己的来处。” “啊,我知道他是谁!”宇文洛兴奋的叫道,“他是东朝开国七大将之一,后来被始帝分封宁国为王。” 相较于宇文洛的兴奋,宁朗却是很平静,“嗯,始祖虽是东朝开国功臣,但二百多年前的礼帝年间,另一位祖先却是东朝的叛臣,他挥军杀上帝都想取代皇帝,后被景帝集结六国大军镇压,那位祖先最终事败自杀身亡,宁国便也被其他国瓜分不存,宁氏一族满门诛斩,只有少数逃脱。”说起家族这段惨痛往事,憨朗的宁朗神色也有些沉穆。 “这个我也知道,史书上有。”宇文洛道,捅捅宁朗的胳膊,“那后来呢,宁家又怎么入了武林的?” “逃脱了的宁氏族人都是罪人之身,便都改姓换名,就这样过了许多年,到了东朝末年,宁氏后人中有一对兄弟投入丰国之王丰兰息座下,大哥叫任穿雨,弟弟叫任穿云,他们兄弟本想助息王平定乱世一统江山建一番丰功伟业的,谁知眼见半壁山河已入掌中,息王却弃位归隐,两兄弟鸿图壮志尽数落空,又不愿再侍二主,对于天下谁家也就不再关心,被息王安置在浅碧山后就在那住下了。”宁朗说至这歇了下。 “这个我也知道,这对兄弟就是息王的军师任穿雨及墨羽四将之一的‘穿云将军’任穿云,他们都是史书上留名的人物。”宇文洛两眼晶灿灿的看着宁朗。他的结拜兄弟原来有这么大的来头啊,祖上竟然全都是些名留史册的大人物啊!“后来呢?快说啊。” “大哥,我渴了,先让我喝口水。”宁朗咕噜咕噜几口喝完一杯茶。 “喝完了吧,快说。”宇文洛眼巴巴的看着宁朗。 “嗯。”宁朗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