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程因着父孝在身,极少公开露面,可就那么几次露面,便为他赢得了蜀中几乎所有大小官员的称道。
说的最多便是“君子如玉、肖似乃父”八字。
其中有恭维叶守义的成分在,叶青程自身却也不容小觑。
宣茗向来寡言少语,叶青程虽也不多话,可听说是个八面玲珑之人,宣茗便等着叶青程与自己搭话,自己好顺势问起叶青灵的事。
不想两人都快走到长公主府的侧门了,叶青程硬是没有一点要开口的迹象。
不问叶青程,叶青殊那死丫头绝对更难缠!
宣茗只得认命开口问道,“叶公子,不知今天叶二姑娘那斗珍珠到底是何用意?”
“郡王应当比叶某清楚才是”。
宣茗捏紧双拳,是的,他应当比他清楚才是!
三年前,他费尽心思安排母亲和李老夫人亲自前往叶府送出那对玉镯。
结果,支氏第二天就带着一双女儿去了支国公府,一直住到前往颍川的前一天,不留分毫机会。
两年前,他亲往蜀中,叶守义阖府避而不见,三年来,更是无数次或直接或委婉的拒绝长公主府的示好。
如今更是送出了一斗足可抵那对玉镯的珍珠!
他心中比谁都清楚,叶守义绝不会让叶青灵下嫁于他!
只他心中却总是抱着侥幸,蜀中遥远,总有不可及之地,等回了京城就好。
可如今,叶守义和支氏尚未回京,就迫不及待的让叶青殊送了那样一斗珠子来!
他比谁都清楚!
可他却终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自问并无京中勋贵子弟的纨绔之气,又是诚心求娶,从不敢有半分轻慢,叶守义到底为什么连一丝口风也不松动?
眼看叶青程诧异的目光看过来,宣茗才意识到自己竟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有些难堪的别过目光。
想必,在叶家人心中,自己这般行为,就是死缠烂打,恬不知耻了吧?
叶青程目光微微复杂,斟酌开口,“文贞,这三年来,每日必卯时起,诵经至辰时,寒暑无阻”。
宣茗猛地扭过头,“什么意思?”
叶青程目光澄澈诚恳,“刚刚叶某所言,已是失礼,请郡王不要再为难叶某”。
闺阁之事,和他一个外男说起,于叶青灵闺誉已然有损,他的确不该再追问的。
两人又沉默下来,眼看侧门在望,叶青程停下脚步,俯身长揖,“请郡王止步,多谢郡王厚意”。
宣茗看了他一眼,终究什么都没说,一抱拳,“叶公子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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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叶青程又去长公主府将叶青殊接了回来,便留在芍药小院用晚膳。
晚膳过后,两人移步花厅喝茶,叶青程将宣茗的话转述了一遍,感叹道,“以我看,这位衡阳郡王对文贞确乎一片真心,就这般错过,倒有些可惜”。
叶青殊轻哂,没有接话,叶青程和宣茗只打了个照面,不敢将话说的满了,便也笑笑,揭过了这个话题。
第二天一早,叶青程将叶青殊送到支国公府小住,自己只去给老国公和支老夫人请了安,便回了叶府,专心读书不提。
天气越来越冷,很快就进了腊月,叶青殊收到叶守义的来信,说是已经启程赶回京城,遂拿着信去和支老夫人辞别。
支老夫人十分不舍,可一来叶守义他们马上要回来,二来,年关也要到了,叶府中要忙要准备的琐事太多,总不能指望叶青程一个大男人吧?
支老夫人只好红着眼应了,叶青殊就哄她说,等叶守义回来,和支氏、叶青灵一起来看她,又说过了正月十五,和支氏、叶青灵一起到支国公府来小住。
支老夫人才开了笑脸,打发人去准备年节用的东西给叶青殊带回去。
叶青殊辞别了支老夫人,又去了舒氏的院子。
舒氏正带着几个管事嬷嬷算账,进了腊月,各种事都要忙起来了,当家主母们个个都恨不得分出三头六臂来才好。
舒氏见了叶青殊,摆手免了她行礼,“阿殊怎的这时候来了?”
“父亲已经启程回京城了,我这就要回叶府了,来跟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