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程定然不会和叶青殊说起,没再追问,转而问起了支其华做东,邀请安王等人游湖的事。
“要我说,支国公府上下对五丫头真是宠到了骨子里去!”
叶守智笑着对支氏道,“支国公府上的大爷邀安王爷和衡阳郡王游湖,却又邀了几位大家小姐,定然是怕我们五丫头无趣,这才邀了那些个小姐陪五丫头说话的!”
支氏不自然的笑了笑,没有接话。
“今儿早上,蕴姐儿也接到了请帖,姑母就想着婉姐儿和柔姐儿天天闷在家里实在是闷的慌,不如明天也一起去顽上一天,也不算白来京城一趟”。
叶青蕴也接到了帖子?
叶青殊心下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想来是表哥想着表姐不方便出门,倒是不好独独邀表妹一个,因此才没给表姐和表妹下帖子”。
闫怀婉正在议亲,确实不好出门的。
叶守智笑嗔,“一家人讲究那么多做什么,婉姐儿不方便出门,柔姐儿却正是爱玩的年纪,总不能因着姐姐耽误了”。
叶青殊笑着点头,“姑母说的是,明天表妹随我们一起去就是,只是天热,表妹可别叫苦才好”。
闫怀柔拉着叶青殊的袖子,娇嗔着不依,“我才没有表姐说的那么娇气!京城这天气算什么啊!楚庭那边才叫热呢!”
叶青殊亲昵扶了扶她发间步摇上长长的流苏,“那表妹明天可要早点起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明天兄长可是也要去的!”
闫怀柔娇嗔瞪了她一眼,软软的脸蛋顿时就红的跟红苹果似的。
叶守智掩唇笑了起来,几人又说笑了一会,支氏便命摆膳。
叶青殊在咏雪院用过晚膳回了芍药小院后,叶青程就遣人来送信说,叶青梧明天会送叶青蕴去游湖,特意遣人来说要和他们一起走。
不管暗地里如何,他们都是叶家人,如果去游个湖,还要分两拨走,那就真的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叶青殊遣了芳圆过去,说自己知道了,将闫怀柔要跟去的事告知了叶青程。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闫怀柔就打扮妥当来了芍药小院。
叶青殊看着她满是期待的小脸,满是兴奋的眸子,就有些心软,拔下了她发间叮咚作响的赤金累丝垂红宝石的步摇,笑道,“船上颠簸,这个容易掉,还是别戴了”。
虽然她不知道叶青程喜欢什么样的,但闫怀柔才十岁,叶青程总不至于喜欢她将自己打扮的过于隆重。
而且,叶青榆的事也才过去不久,也不宜打扮的过于招摇,闫怀柔年纪小不知轻重,叶守智约莫是太想让闫怀柔进一步得到叶青程的认可,竟是连这一点都不顾了。
闫怀柔并未起疑,照了照镜子,又摘下了一对垂金丝流苏翡翠七金簪子,讨好的冲叶青殊笑,“好了!表姐帮我看看还有什么不妥的?”
叶青殊想起那天叶青程说她不必刻意与闫怀柔交好的模样,就有些感叹,语气越发柔和,摇头,“这样就行了,我们走吧,别让兄长久等”。
叶青程已经到了,候在芍药小院门口,三人会合后一起往养德居而去。
先是叶青松断手,接着叶青榆丧命,庞氏虽没有亲眼目睹,却都在场,受了很大惊吓。
孙子辈中,她最喜欢的就是叶青松,最偏疼的是叶青榆,结果两人先后出事,她又是惊恐又是伤心又是愤怒,一下就病倒了。
后来又听到了外间的流言,整天嚷着要叶守仁和叶守义勒死叶青程这个凶手。
后来虽然华韶揪出了背后的冯氏,庞氏却根本不相信,只一根筋的认定了是叶青程下的手,而他背后的帮手和怂恿者无疑就是叶青殊那个死丫头!
叶老太爷根本不信叶青程会为了所谓的家产害叶青松和叶青榆,自然不可能任由庞氏出去嚷嚷坏叶青程的名声,冷叶青程的心。
叶青程是他叶氏孙字辈的第一人,叶氏的长荣久盛还要靠他,他怎么可能让一个无知妇人毁了他!
叶老太爷十分强硬的将庞氏拘在养德居“养病”,除了贴身伺候的芳兰谁都不许见。
今天叶青程几人外出,来养德居请安,出来见他们的只有叶老太爷。
叶青松和叶青蕴已经到了,叶老太爷叮嘱要事事小心,相互照拂,万不可丢了叶府的脸,更不可开罪了安王爷和支其华、宣茗后,就吩咐他们早些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