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炎在这四处看了许久本感觉到这洞中缺了些什么但就是想不明白到底少了什么,听轩辕新如此一说方才忽然明白,这中空的巨大山腹竟然没有通向外界的道路,那此处的柱子还有这些周遭的情形却是显然有人活动的痕迹,而这些人迹是从何而来?
蚩炎小心的四处查看着,一切却还是如之前没有区别,正当蚩炎准备扶着轩辕新坐下休息片刻之时,忽然脚下的石柱剧烈摇晃起来,与此同时一阵洪亮到如同破锣一般的笑声充斥着蚩炎的耳朵,这声音仿佛是用尽全力的笑把喉咙已经喊破仍在笑所发出的声音一般,蚩炎被这声音吵的感觉到一阵阵眩晕,低头看轩辕新,此女已经双耳流血的晕倒在地上,石柱摇晃的难以站立,蚩炎赶紧捂着耳朵跪在地上,身子挡在轩辕新上方,蚩炎怕头顶万一有石头掉下来也好阻挡一二。
笑声虽然震的蚩炎头晕眼花却没有轩辕新那种直接晕过去了的征兆,想来应该是女子刚受过伤身子还比较虚弱罢,石柱摇晃的幅度如同那大笑的声响一般,过了一会那笑声便停了下来,而石柱也停止了摇晃,眩晕却是如潮水般退去,蚩炎正准备摇摇轩辕新看是否能将她叫醒,伸出的手还没有摸到女子的脸庞便觉得手似乎模糊了起来,再向前一探竟然摸到了石头上,蚩炎连忙抬头,发现此时其还身在这山腹之中,只是片刻之前还在那巨大的柱子顶端的他此时已在柱子底部,而那巨大的柱子就在身前不远处,身边的轩辕新却没有见到。
“轩辕新!轩辕新!你在哪?”
蚩炎急忙呼喊着,却没有任何回应。
“小子不要喊了,那女娃娃只是被我弄睡过去了没大碍的。”忽然蚩炎身边出现了一个苍老到极点的老人,蚩炎从未见过有人能老到如此程度,老人的脸仿佛是已经风化成碎沫的木头又强行堆积在一起而成,这干瘪瘦小的老人手里却拄着一根巨大的拐杖,看那拐杖破烂的程度也是如同那老者的脸庞一样,蚩炎自诩胆子已经不小了,可见到这眼前老到如此地步的老人还是有种恐惧之感。
蚩炎将老者全身打量了一遍又将目光回到了老者的脸上,发现老者也是同样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看完了?”老者似笑非笑的看着蚩炎问道。
听这老者的声音之前那巨大的笑声想来定是这老者所发出无疑了。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蚩炎退后了一步弓着腰防备的看着老者,不知为何他总从这老者身上感觉到了一种面对神明般的无力之感,而直觉告诉他这老者对他没有敌意,只是如今这不知身在何处到处充满了危险使得他不得不小心为上,即便无力抗拒,挣扎也比坐以待毙好。
“我是谁?我也忘了,太久了。”老者似乎想起了什么收起了之前面对蚩炎之时那种感兴趣的表情,忽然变得没有表情起来。蚩炎见这老者不再说话,而是陷入了回忆里一般也不敢说话,同样静静的等待着不敢动弹丝毫。
过了许久老者似乎从回忆里醒了过来,转身对蚩炎道:“小子你也不用害怕,既然能到此就说明你我有缘,坐下陪我说说话。”老者说着便指了指地率先坐了下来。
蚩炎一肚子疑问也不敢问,他可不相信哪有那么多跟自己有缘分的人存在,况且他与轩辕新一起到了这莫名其妙的地方,老人却说轩辕新是他弄睡着的,既然有缘当是与二人都有缘,又为何只留他一人清醒?
不过此时蚩炎却不敢不遵从这老人的话语,看着他那苍白的脸就觉得害怕,便也坐在离老人丈许远的地方,眼神里仍是深深的戒备。
老人见蚩炎如此也不再刻意要求其照坐,而是又陷入了回忆里一般开始呢喃了起来。
“我被困在此处怕是已经有一千年了。”
“什么!?”蚩炎大吃一惊却不再如之前一般听到匪夷所思的东西都会大惊失色了,短暂的惊诧之后蚩炎也平静下来换掉了吃惊的神情,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这老者,因为他已经觉得这老人在吹牛了,其下面说的话他已经不准备信了,老人似乎看出来蚩炎的不信也不解释什么。
仿佛许久没有说话了一般老者见着蚩炎便开始絮絮叨叨说了个冗长的故事。
千年之前,当时的俗世还是如同未开化的野人部落一般,几乎没有文明存在,而那时候的修真界已是分外的鼎盛,所有的修者都有些或是仙界或是神族的血脉,故而当时的大能之士辈出。
相传天地初开,冥冥之中的天道将天地分为天地人三界,天为天庭,据说是住着仙的地方,地为幽冥,是万物生灵死去后去的地方,而人,则为这世间的一切万物生灵,生灵按照各自的生命轨迹,有的出生下来就能感悟到天道的意志,有的能成为纵横三界的大能之士,而三界生灵皆可修炼,且都以能飞升入天界为最终目标,然幽冥界内资源贫乏且亡魂众多,故而当时的幽冥之主便妄图率幽冥生灵侵入人界掠夺一切,而人界与幽冥之间的界壁却绝非容易打破,相传这界壁乃是上古时期开天辟地的众神所设。
而天地万物无绝对,在幽冥与人界界壁之中却是有一处不知为何留下的小孔,小孔在幽冥界一处终年不息的大河河底,黄色的河水是幽冥界的禁忌,此河也就是传说的黄泉,即便是幽冥生灵落入黄泉之中也是转瞬就消失不见,而那小孔被当时的幽冥界称为黄泉之眼,长此以往这覆盖着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