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以取一笑则可。”
就叫多金搬来泥炉点燃,从外面捡来几片瓦硕石头丢在炉子上,卓东来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一看里面尽是银色粉末,用小指头挑了一丁点,弹在瓦硕上。
黄锦郎目不转睛,烧不多时,卓东来拿火杖拨灰,石头上成了银子,碎瓦片成了金子,热腾腾的一炉黄白之物。他看在眼里,记在心内,只觉得心内似热汤浇滚,浑身躁动不安。
怪道他如此富贵受用!原来银子如此容易。我苦心经营这些年,在财上不如这道人来的容易,在色上不如五通神粗长持久,还是修仙的好!也罢,有幸遇着真本事的了,是必要求他替我炼一炼。
卓东来道:“多金,把炉子搬了下去,仔细别烫了手。”
一言惊醒如痴如醉的黄锦郎,他态度更加恭敬殷勤:“这药是如何炼成的?”
紫宁真人好似忍不住卖弄:“这叫做母银生子。先将银子为母,不拘多少,用药锻炼,养在鼎中。须要用三昧真火炼够九转,火候足了,先生了黄芽,又结成白雪。
启炉时,就扫下这些丹头来。只消一黍米大,便点成黄金白银。那母银仍旧分毫不亏的。”
黄锦郎暗自琢磨,想必黄芽能生黄金,白雪能生白银。
这事儿可比绝色美人还叫人心痒痒:“须得多少母银?”
卓东来微微一笑:“母银越多,丹头越精。若炼得有半斗丹头,富可敌国矣。”
黄锦郎两眼通红,咽着口水假正经的说:“我自由好修真求道,从未见过真神仙,却被一群蝇营狗苟之徒骗取了钱财无数,故而不肯信人,冷落了紫宁道爷。
今日见了此术,方知神仙手段,小老儿家事虽寒,数万之物是有的。若肯不吝赐教,炼一炉丹头叫我瞧瞧,我死也瞑目。”
卓东来脸上一沉,端茶送客:“我术不易传人,亦不轻与人烧炼。今观吾丈虔心,又且骨格有些道气,难得毗邻而居,也是前缘注定,故而演示给你瞧。
烧炼丹头一事,却只有仙姑做的,我做不了主。黄老爷请回吧。”
黄锦郎回去之后就生了魔障,每天茶饭不思,一连几日都上午来拜访一次,下午来拜访一次,总听见仙姑闭关无暇会客。
[听她讲到告一段落,皇帝和黛玉一起问:“三郎/三郎哥哥,真能点石成金?”那你咋还那么穷?
“能个屁!”姚三郎愤愤的爆粗口,捂住嘴有点抱歉,又怒冲冲的瞪向二人:“你俩当时怎么弄的?当时忙完了那事儿,扔给我五十两银子就把我赶走了!我都没来得及问。”
卓东来给文四姐倒茶,笑道:“若不告诉你海底眼,想到死你也想不出来,若说破了,也不值一文钱。”
“那你快说啊!”*3
文四姐喝茶润喉,笑而不语。
卓东来被逗笑了:“把金银做成瓦片石头的样子,用木屑合着榆树皮胶仔仔细细的糊一层,撒上细土,用颜料画一画。
到时候一烧,木屑燃尽变成灰,榆树皮胶烧起来没有任何味道,用火仗一拨弄烧成粉末的外层掉下来,看起来就是点石成金。”
皇帝都惊呆了:“那,那个银粉丹头是什么??”他一直都相信神仙能点石成金呢。
卓东来无辜的看着他:“就是普通的银粉,装样子用的。”
姚三郎捶胸顿足:“你们两个大骗子!我还问了师兄们怎么点石成金,被这顿骂呦!”
卓东来给他一个眼神:你傻啊,我要真有点石成金的技术,还干这事儿?
善良的黛玉小宝贝给姚三郎递手帕倒酒,给皇帝到了一杯酒,让受刺激的二人缓一缓。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原来有这么多诡诈的骗术,跟史书上那些出尔反尔的帝王将相有的一比。]
四月十六,仙姑终于出关,接见了黄锦郎。
黄锦郎恭恭敬敬的网对面一看,真个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天下凡是有钱的人,再没一个不贪财好色的。他此时好象雪狮子向火,不觉软瘫了半边,浑浑噩噩的说了自己被鬼压床。
仙姑就给他画符驱邪,他屏息凝神,看着纤纤素手握着笔,笔走龙蛇,心里只想着这样的妙手,如能摸一摸才好。
得了一张符咒就痴痴的笑着走了,满心欢喜,都忘了说炼丹的事。
他走之后,仙姑浑身发抖,低声问:“老道,你教我画的符咒,我画的能有用吗?”
姚老道懒洋洋的说:“你只管画完就是了,叫你做的都做好,别的不要管不要问。”
仙姑咬着嘴唇点点头:“是。”她顿了顿,又道:“那个老头儿看上我了,你们不会要我陪他睡觉吧?”
说好的救我出苦海,把我改作良家户籍,让我能好好嫁人。别是骗我的……
卓东来淡淡的笑着:“不用,那样是自贬身价,他睡了你,就会瞧不起你。”
“我们要的,是他对你敬若神明。”
[黛玉插了一句话:“黄锦郎得了符咒,鬼压床的事情自然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