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沙场英豪,言犹在耳啊。”
秦仲玉兴致勃勃的说:“文夫人武功超群,只是离家之后隐姓埋名混迹于民间,暗暗的为父亲报仇,不曾扬名。”
“好好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柳七淇又问:“她这些年了无音讯,怎的忽然写信过来?”
秦仲玉暗自骄傲,看到文将军的旧友这样开心,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文夫人年幼失沽,对父亲的亲朋旧友所知甚少,也是她心头憾事,想要查访,又不知道从何处问起。刑部奉圣命暗暗的调查旧案,有一位好心的刑部侍郎查到一些文将军的好友,看书信上写的亲昵,就告诉了文夫人,文夫人这才派我们前来。”
项包子暗中使眼色:笨蛋,撒谎不大草稿,你信上写的是文夫人生活的一般,没有什么大出息,现在这当了官太太又认识刑部侍郎,这已经是上流社会了好么!
为啥刑部侍郎前头要加上‘好心的’,明明就是个‘很有好奇心的’刑部侍郎,这样吹捧自己,还不脸红。
秦仲玉并不这样认为,他觉得这就是日常的朋友交往啦~摊手~当年父亲的老朋友来照顾他这个孤儿的时候,都是各种侍郎啊、尚书啊、各种知府啦。无辜的眨眼,什么意思?
柳七淇感慨万千:“是啊,一别多年,两无音讯,她不知道我,我也不曾照料她。虽是我势单力孤,也有负文将军的嘱托。”
秦仲玉趁机问:“那位好心的刑部侍郎还发现一封信,文将军给您老先生的,信上写‘喜得麟儿’,文夫人觉得有些蹊跷。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柳七淇听了这问题,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泪落沾巾,长叹道:“这其中,牵扯到一桩不为人知的辛秘往事。”
秦仲玉本来坐的很直,现在因为过于好奇,特意又拔了一拔腰,就好像有人在他衣领里往下插了一根竹竿那么直。
项包子情不自禁的探身,心中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辛秘往事’,像个肉丸子要掉出碗外,又好似玉山倾倒。
柳七淇说起这些往事,信口拈来,完全不需要回忆。他说:“文将军生了个女儿,弄瓦之喜,他本想对外宣称是弄璋之喜。”
“啥?”*秦阿姜、项包子、他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
柳七淇有点鄙视的看着这一屋子不淡定的年轻人,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没见过世面,想当年我跟文将军谈笑风生:“你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想那么做?”
秦阿姜看着项包子:我们完全猜错了。
项包子眨巴着迷茫的大眼睛:是啊,不是猜错了,是猜反了,一切都正相反。
柳七淇道:“他这么做,是想要想要保全女儿啊。当时朝中政局复杂,外戚、宦官和勋贵三股势力互相博弈,文将军算是勋贵,可是他和京中的勋贵关系并不算太好,外戚和宦官又都把他认成勋贵一派。将军夫人也是个武功高强的女人,本来将军是很放心的,一旦朝中除了变故,老婆肯定能跑掉。
可是有了孩子,带着孩子不好跑啊,朝中局势风云聚变,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将军打算对外说生了个儿子,平时也把孩子当儿子养,小孩子看不出男女。这样,如果朝中有变故,‘儿子’穿上女装就可以被将军夫人带着溜了,母‘子’改扮成‘父’女。”
项包子心说:我师父一直不扮男装,因为大兔兔太大了,其实这也是她身材的问题,你看像我,肚子比胸大,扮男装看不出来什么问题。她现在再胖一点能遮住胸,再瘦一点胸就能变小,,,要是小孩子的时候,黑黑胖胖的小孩子,还真是分不出男女。
秦仲玉差点蒙了,又有些明白过来:“这计策很妙,为何没用?”
柳七淇笑了:“文将军跟我说:撒谎太难,一旦说是弄璋之喜,天下都知道生了个儿子,日后如何给泽兰正名?怎么嫁人?怎么解释?
一旦发生变故,人人都知道文将军的儿子逃遁在外,那么文泽兰放弃了姓氏身份还好办,一旦要挑起家族重担,为父母报仇,她只能以男儿身出场,若说自己是女人,如何面对天下人质疑的眼光?以后怎么嫁人?”
秦仲玉感动的哭了起来:“父母之爱子女,当为之计深远也!”
项包子有点茫然,这个,文将军想的也太多太远了,真不愧是个将军,这心思细腻的程度真叫人惊呆了,我师父真的是他的女儿吗?我师父好像完全没有‘挑起家族重担’的感觉。
柳七淇询问了一会朝廷现在的态度,又问文泽兰武功好么?嫁给谁了,对方什么身份,她自己活得痛快吗?现在还有对‘文通明余党’的追查吗?
秦阿姜忍不住把她杀黄锦郎和其他一些人的事都说了,一脸憧憬。
柳七淇拍案道:“好啊,好痛快,拿酒来!”
儿子们不敢违抗,只好拿来一壶酒。
柳七淇连饮了好几杯,又夸耀起文将军的当年英姿。
项包子抓心挠肝的好奇,最终拐弯抹角的打听:“听说文将军高瘦而白英俊逼人,是真的吗?”
柳七淇看她一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