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惭愧的笑着:“阿姜,你可别说出去,朝廷官员结交匪类可是要命的大事。”
“哎呦!你说谁是匪类!”秦仲玉差点生气,然后想起来文四确实带着通缉令呢,才平息了怒火:“林兄啊林兄,你可真真好命,你怎么就能见着文四姐呢,还是你女儿的师父!
啧,早知如此,我也生个女儿,好拜她为师。文四姐真如传说中那般英姿飒爽,娇媚无双吗?”
林如海这两天上火,嘴里起了一嘴的水泡,一天到晚不住口的喝清火茶,听了他这话差点把一杯茶都糊自己脸上。
哭笑不得:“阿姜,你这好色之徒。”
秦仲玉哼了一声:“来时路上我遇到了文四姐的徒弟,云中燕子慕容牡丹。那真是天姿国色,不愧为牡丹之名,徒弟尚且这样漂亮,更何况师父。”
林如海道:“她带着我女儿暂避出去了,等此事作罢,我将她引荐给你,叫你一睹芳容。”
秦仲玉可开心了,两人又笑谈了几句,林如海特意展示了自己‘处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品德之后,又继续说遇刺这件事,怎么就府内人全都昏迷不醒了?
秦仲玉想了一会,眼神忽的一暗。
林如海问道:“贤弟可是想到了什么?”
过了良久,秦仲玉缓缓的叹了口气:“林大人,你是两朝元老。”
林如海等啊等,没等到的下面的话,他到底聪明,眼睛一眨就明白过来:“太上与今上有些不睦?”
对,我是太上皇在位时期考上的探花,也是太上在位时期受到重用的
。今上登基之后,对前朝老臣多有闲置,只是我一向尽忠职守,所以还是很受重用。
太上皇禅位给今上之后,刚开始还好,现在的朝廷里倒是越来越古怪了。
难道说我遇刺一事……是内卫干的?是太上皇授意的还是今上授意的?
林如海仔仔细细的考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今上可能觉得我尚效忠于太上,又在这商业重镇,或许是其他官员的密报上说了一些我的不对之处,所以派人前来试探/痛下杀手。或者呢,是太上觉得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却在今上登基之后少有请安奏折,人多是老来恶性,他动不得今上,就对我痛下杀手。
熟读史书的林如海表示,皇帝老了之后开始神经病的事情——俺滴娘呀,可多咧!
秦仲玉吃的饱饱的,看林如海脸色几经变换,才放下筷子,擦擦嘴,慢条斯理的说道:“此事不是今上所为。”
林如海脸色更不好了,居然是太上的意思?你是君主的时候,我忠于君,你儿子收禅为君,我还是忠君。你老了抽风,为何要对我下手?
他一时间怒气满值,特别想写信告老还乡。
秦仲玉慢慢吞吞的说:“据陛下所料,此事也不是太上所为。”
太上皇现在整天跟太妃们厮混,偶尔训训儿子,没有什么闲心监管天下官吏了。
林如海面露不解:“还请明示。”
秦仲玉开始讲:“高祖设绣衣使,执掌‘诏狱’,监视、侦查、镇压官吏的不法行为。历经多朝,绣衣使的势力越发做大,无孔不入,许多地方官吏都是绣衣使三十六长使的义子。”
林如海一点就透:“江南鱼米之乡,繁华之地?”
而我和绣衣使没有关系,他们盯上了我的位置,想让自己人过来任职,捞银子?偏偏我干得及好,皇帝十分满意,所以要对我下手?
秦仲玉的点点头,伸了个懒腰:“陛下给了我名单,是苏州城内和绣衣使有关系的官员,这次能把明面上的人一网打尽。林兄,你心里自有成算,知道谁私下里与绣衣使往来不休,只管告诉我,一起捉拿下狱,押解回京,三法司会审。”
三法司:刑部、都察院、大理寺。
林如海皱眉:“陛下不怕打草惊蛇?”
秦仲玉轻蔑的一笑:“绣衣使权势滔天,也是高祖给的。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上要杀伐决断,绣衣使又能如何?
况且今日之事,是调查你遇刺一案,你也算是半个封疆大吏,在自己家里遇刺,满园的侍卫奴仆竟然毫无知觉,此事和之前王家灭门案、李家灭门案多相似。
若是传扬出去是绣衣使贪图他人官位所为,还不是人人自危?”
吃完这顿饭,再出了屋,名单上的大小各级官员都一头雾水的被请来协助调查。
然后就被拿下了。
秦仲玉摸着下巴对叫嚣自己无辜的知州等人:“有民间义士搜集了和绣衣使沆瀣一气,欺压百姓逼良为娼的官员名单,送入御史台内,本官身为御史监察天子及百官,岂能不闻不问。
张大人,你若清白,本官自然还你清白,你若贪污受贿,自然有律法处置。”
他一转脸,和林如海回屋继续喝茶,捧着杯子:“林兄,你说我若说这事是义士文四姐所揭露,是不是挺好?她那样的美人,怎能背负污名呢。”
林如海木头脸:“你要拿这话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