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燕子穿帘幕,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凤鸣一听,觉得他的才学仿佛高过自己,但她还是有点儿不服,又讨教一些诗辞,之后又问他懂不懂琴,伯虎便弹了一曲凤求凰,接着小姐又请伯虎品评书房所挂画之优劣,样样皆令凤鸣小姐心服口,五体投地,还真的是百考不倒。
凤鸣小姐听了她一番高论,不由十分佩服道:“姐姐不但妙解音律,并且雅擅词章,今夕相逢可称三生有幸。”
小姐说完,似乎另有所思,之后又对着伯虎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然后便过来拉着伯虎的手道:“时间不早,请姐姐到房内去睡吧。”
小姐在拉伯虎手儿之时,似乎是不经意的搓了伯虎腕臂一下,然后露那神秘微笑。伯虎则巴不得踏进凤鸣小姐的内闺中,想她那香闺中定然幽雅无比,一待揭开绣帘,早有一股香气,扑面而来,让这脂粉丛之饿虎,闻得心醉神摇。
来到床边,伯虎即道:“多谢小姐容奴家一宵,且待奴家替你卸妆如何?”
小姐便道:“断断不敢当的。”
但伯虎已手快的抢了过来,替小姐俐落的拔出首饰,宽解衣裙。
凤鸣小姐卸去衣裙,露出月白绉沙的小裤,妃色绉纱的小袄,一双三寸光景的金莲,见她正要换上一双大红素缎的软底睡鞋之际,看起来如出水鲜菱,让伯虎看得是赞不绝口,直拿自己一双天然足自怨自艾,又赞那小姐那双睡鞋是何等洁净,凤鸣笑道:“这是因为:永无沾地日。”
伯虎听了脱口而出道:“奴家斗胆给小姐对上一句叫做:
也有向天时。”
凤鸣听了,也只是微微一笑,指示她睡在一旁的西施榻上,自己则是含笑上床,顺手即把帐钩放下。
伯虎坐在西施榻上,除下了装饰及衣裳,心想如今进了小姐香闺,可惜还不能上她牙床,虽然只隔了一重帐子,犹如蓬山万里,她望不见我、我也见不着她,必须设法上她牙床才是,正在左思右想,准备向床上那千娇百媚的马凤鸣小姐找话说,没想到从帐中幽幽的传出一句:
“解元郎一向可好?妾身可是等你很久了!”
“呃?小姐说是谁,这里只有奴家在。”伯虎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那位闻名于大江南北的今科解元郎,唐寅唐解元,您近来可好?”
“唐解元”伯虎还在那左顾右盼的装疯卖傻。
那位马凤鸣小姐在床上坐了起来,抓掀开了帐子,娇娇俏俏对着伯虎说道:
“我说的唐解元就是你啊!妾身见你喉节分明、胸前平平,又是一双天足,分明就是位男儿身,又见你长相如此俊俏,扮起女人来比女人还要娇美,考你那文才又考不倒,只有那近来传说中fēng_liú入花丛的解元郎能有这般的扮相。若是你真的不是唐解元,那我可要叫人来来捉那那扮女装混入闺阁的淫贼啰!”
这马小姐说话起来的态度是一声比一声严厉,只听得唐寅背上冷汗直流,怎的她那白痴哥哥半天就看不出来自己是西贝货,而这位小姐没几句话就点出来自己是谁,这也太可怕了吧,于是赶起放出男声,压低声音说道:
“小生确实是唐寅唐伯虎,请小姐莫要声张,有话请慢慢说、慢慢说。”
一听伯虎承认了,马小姐脸色也一转温柔道:“奴家猜得果然没错,果然是解元郎大驾光临,不知唐解元来此有何贵干?”
唐伯虎见那马小姐口气不若先前严厉,也松了一口气,然而被问到为何到此,这就有些尴尬的说不出口了,若是假扮女子,还可以先装可怜博得同情,然后以才情争取好感,最后再亮出底牌得到婚约承诺,然后顺势取那元红。如今一开始就被点破是唐解元,少掉了中间的过程,还真不知道要怎样开口求婚,总不能一开口就说要借小姐元红一用吧?
还在吱吱呜呜不知如何说好,结果居然听到马小姐说出那惊天动地之话来。
正是:
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
欲知这马小姐说出什么惊人之话,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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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古典]江南第一fēng_liú才子2(见风转舵,如遇故旧)
谁知坐原本柳眉倒竖的凤鸣小姐,问明眼前人物就是自己猜测的解元郎,于是坐在绣榻之上,脸色像是变戏法一般,立刻放出娇媚的神色腻声道:
“解元郎不是要来我闺房中偷香窃玉吗这春宵可是一刻值千金的呢!还是说,你对妾身的姿色不满意,那么不如我就叫家丁前来拿你送官吧?”
伯虎听着她所说的话,顿时目瞪口呆,这、这、这,这些话岂会是出自相府千金小姐之口?居然比那老练的风尘女子还要厉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唐寅是在作梦,或是掉进了别人的仙人跳?此时此地的情况,任凭这机灵鬼怪的江南才子想破头,都无法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此时看到床上凤鸣小姐的模样,似乎也不适合想了,直接上了再说吧!
这凤鸣小姐坐在床上,看那伯虎仍呆呆的站在那儿,似乎还没听出自己话中的明示、暗示,于是玉齿轻咬嘴唇,以那纤纤玉指一钩玉色肚兜儿的带子,胸前圆圆润润的一对丰乳颤颤抖抖的弹跳了出来,同时将裤带一松,胯下一片春草也露了出来。
凤鸣小姐同时用一只手轻摸着自己私处,那双水汪汪的美眸,半痴半醉望着唐寅,神情仿佛全出于自然,毫无半点做作,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