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雨仇口气轻松道:「没想到香榭天檀有如此辉煌的历史,小子适才失言,还请华小姐莫怪,有一事请问,不知华小姐、亦或香榭天檀属意于哪一家义军?」
单刀直入,这一句的确是问得厉害无比。
华天香露出微笑,看一眼略显紧张的苏潘,反问道:「靖少侠以为呢?」
靖雨仇想不到这美人的词锋如此厉害,寥寥一句话就把话锋完全转向他这边,看来香榭天檀不但出产武功高强且娇媚美丽的美女,而且同时这美女亦是词锋高手。不过靖雨仇也不是良善之辈,语气一转,反而把话题引向了苏潘,「城主看来我应如何回答呢?」
即便以苏潘这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也没有想到靖雨仇会来这一招,一时间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楞在当场。
不过好在他还有个忠心耿耿的灰无极在,灰无极长笑道:「不论事态如何发展,我家城主必定遵循香榭天檀的决定,灰无极亦将以辅助圣君为己任。」
靖雨仇暗呼厉害,苏潘固然是头老狐狸,而且他身边还有灰无极这另一头老狐狸存在,实在是难以对付。但这华天香看来亦是深沉多智之人,在这几人手下,自己很难讨得好去。遂心念一转,笑道:「佩服佩服,灰老的志向果然令人敬佩,既然决定权在华小姐手上,不若我们到外面喝酒吃肉,让华小姐好好思虑一下好了!」
旁边厚泽亦打蛇随棍上,站起来向几人告退。
华天香仍旧是那副巧笑盈盈的模样,但靖雨仇却感觉得到她的情绪有了些微的波动,显是对他们的退缩之举感到意外。
靖雨仇站起身,施了一礼,正要借机退出偏房,华天香忽道:「靖少侠留步!
不知可否与天香单独一谈?」说话的内容指的是靖雨仇,但脸却向着苏潘的方向,显然是想让他行个方便,倒出地方让两人单独谈话。」
苏潘虽不情愿,却也莫可奈何,只得和灰无极、厚泽退出偏房,只留两人在内。
诺大的偏房中只剩下靖雨仇和华天香两人,四周变得静悄悄的,一无声息。
靖雨仇心中一动,猜测可能苏潘在外面偷听,但旋又推翻了这种想法,厚泽也同样是在外面,苏潘再阴险狡猾,也不可能当面做出这种事情。抬起头来,发现华天香正默不做声的看着他好一会儿了,眼中的神色莫测难明。
华天香轻叹口气道:「靖雨仇,你究竟是个怎幺样的人呢?」
靖雨仇愕神,不解她话中的意思。
华天香仰头向天,露出雪白的颈子,饱满的sū_xiōng也向上挺起,灰白的皂服丝毫当不住那柔美纤合的曲线。她悠悠道:「我三岁开始修习剑道,已经修得心如止水,未见过半点波动,现在看到你却有些心驰神动,你可以告诉我这是如何一回事幺?」
语气是轻描淡写的,而且内容乍听起来旖旎香艳,好似在向靖雨仇托出女儿情怀一样,一般人到了这个时候,必然欣喜若狂,名闻天下的香榭天檀的传人竟然会看上自己,传出去一定会被人羡慕死的。不过靖雨仇却听得有些毛骨悚然,只觉得从骨子里透出股寒意,华天香的话的确是不带半点敌意,甚至可以说是有那幺些让他受宠若惊的味道,但仔细一想,香榭天檀的地位是如此的特殊,而且所负担的责任亦是如此的重大,它的传人不敢说是绝七情六欲的圣女,至少也要修炼的心如止水,如果真的象她所说的,自己竟可以令她心神激荡,那幺要保持住平时的心态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他靖雨仇,当然,这些话也可能是华天香对他所做的试探,来测探他的反应。
靖雨仇故做苦恼的摊开手道:「得蒙仙子垂青,的确令小子受宠若惊哩!不过小子家有三位贤妻,实在是不敢乱爱啊!」
华天香忽地「噗嗤」笑了起来,本来艳丽的面容更有如春花初绽,使人目眩,她横了靖雨仇一眼道:「人家是和你说笑哩!」她接着语气一顿道:「你说的三位贤妻,是否有蔚瑶在内呢?」
靖雨仇知道这种事情瞒不过她,笑道:「瑶儿已经去流民大营了,她走前还嘱我给华姐姐带好!」虽然话如此说,但靖雨仇却突然对眼前的这个华天香产生了些许的怀疑,记得第一次见到徐蔚瑶和灰无极的时候,自己是躲在她的马车下,同时也得到了少许的关于香榭天檀的秘闻,香榭的仙子华天香的资料虽然不多,但从灰无极和徐蔚瑶的话中推断,华天香应该是个极度冷静和漠然的人,不应该也不会向眼前的这个华天香这样总是巧笑盈盈的,而且更令他坚信自己的推断的是,适才自己在对她调笑时,灰无极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气愤,而以他先前的认知看来,灰无极无疑对华天香是极其尊重和崇敬的,决计不会任由他如此调笑,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的这个极其美丽的女子其实并不是华天香,但从灰无极的态度上来看,此女的身份也可以呼之欲出,必定是天檀的传人雪青檀!
相较之于华天香,雪青檀可以说是默默无闻,也只有自己这类的极少数人才知道有这样一位同出于香榭天檀的传人,她假扮华天香的目的也可以猜测一下,既然现在知道了华天香是在行香榭弟子出师前例行的长考,而且如今江湖上风云变幻,形势瞬息万变,华天香必然是无法分身的,晚一天离开香榭,天下就不知道有多少地方被属于魔门的势力占领,所以,当务之急是有人出来以香榭的名义掌握可靠的力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