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梦在现实的路上  山村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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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耐尔啊!你是我的菩萨,你是我的观音,你是我的上帝。从县城回到家后,子强每天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静静地等待。

到了第五天,网上购买的10千克菊苣种子总算寄到了。他立即行动了起来,把家里原本种甘蔗的约五亩坡地全部改种菊苣,并按照网上信息所提供的说明进行种植和管理。

几个月过去了,现在长势很好,绿油油的一片,真是令子强兴奋不已。第一次刈割了,看着野猪们吃得津津有味,子强的心也乐了。他想,支撑着野猪繁衍的主要食粮解决了,梦想应该是步入了现实。有着那么多的绝处逢生的经历,以后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应该都可以克服吧,现在总算可以喘一口气了。

他看着栏中活蹦乱跳的野猪已从当初的三头发展到现在的十六头,他想用不了多久,这200间的猪栏装满应该不再是梦。有了这些家伙子强已不再是失业了,整天忙里忙外的。在外给菊苣田除草施肥灌水,整理排水沟和刈割等。在内给猪栏喷药消毒,冲洗粪便,喂饲料等。

今天,他也象往常一样给猪栏清洗。猪栏的四周是全封闭的,只有各条通道都有一扇门可以进入猪栏。平时冲洗完毕,子强都把这些通道的门一一锁上。

这十条通道十扇门,不知怎的,子强竟把第四通道的门忘了上锁,就担着竹蓝子去刈割菊苣了。一头野猪用嘴推开了这扇门出来了,正沿着院子仅留有的一米多宽的路跑。这时,子强的妈刚好从屋里走出,见状张开双手作出阻拦的姿势,野猪并不理会,给她就是一囗,锋利的牙划破了右大腿的裤管,一块大肉裂开,鲜血pēn_shè而出,加上惊慌,很快失去了知觉。

不一会,子强的两个弟弟发现了,两人同时哭喊着妈妈,过了一阵,子强也刈割菊苣回来了,看到这一幕,他嚎啕大哭:“妈呀!这是我害你啊,假如我不养这些畜生,即使贫穷,也不致于你死呀!你含辛茹苦,多年养育之恩,儿未曾报,你就这样走了,让儿千古含恨啊!我恨我自己技不如人,让你为我受那么多年的苦。我恨我自己幼稚无知欠下那么多的债务,让全家人跟着受苦。我恨…妈,两个弟也还没结婚成家,你就忍心这么离开我们吗?罪过!这是我的罪过啊……”

“哥,不哭了,妈还有气,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县医院!”子强的三弟用手指触了触妈妈的鼻孔,还有微弱的气,就对子强说。二弟立刻跑回屋里,拿着破烂的衣服把伤口紧紧地裹住……

大约半个小时,救护车来了,子强和他的两个弟弟同时上车把妈妈送到医院。

在医院里,妈妈一直昏迷不醒。医生清洗完伤口,把裂开的肉块用线缝上,又是输氧,又是量血压、验血等,象一位重病人似的,所有的工序都不能少。

子强想,医院简直不是穷人能呆的地方,仅缝合一个伤口,一天住院就几佰块,要是重病人可想而知。到晚上,妈妈醒来了,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

“野猪找回来没有?”

子强说:“妈,治病要紧,你不必管这个,我会找回来的。”

“我没什么,只是腿受点伤而已,快把药瓶和针头给我拿开,我要回家!”

“不行,医生说每天要吊5瓶药水,起码要吊10天!”

“没这个必要,我要回家。”说着她准备起身,然而,伤口剧烈疼痛,她起不来。

“妈!你别逞能了,要等愈合拆线后才能回家,你就安心养病吧!我会和二弟三弟轮流来看你的,野猪的事现在爸爸已出去找了,你就放心吧!”

子强在医院一直陪着妈妈。七天过去了,伤口愈合拆线了。子强问医生现在是否可以出院?医生说,从外表看是好了,可是里面的筋骨还不行,必须在住一段时间,否则以后残废,后果自负。

子强想身上带着的七千多块钱已付妈妈药费六千多块了,剩下的还要自付生活费,看来是不够,得回家筹钱再来。于是就对妈妈说:“妈,我暂时回去叫二弟来看你,顺便看看爸爸找到野猪没有?”

“嗯,你回去吧!我已能自理了。”

子强一回到家,爸爸就对他说,野猪已被阿永和他的伙计抓回来了,阿永说要找你要一千块钱的跑腿费。子强正准备拿钱交给阿永,另一个债主凌叔来了,他对子强说,你的野猪跑出去吃了我的红薯,我赶它时,又被它撞倒,现在全身都受了重伤,你得赔我的损失三千元,否则,我要你吃官司!子强没话可说只好答应。这时他在伤心落泪,难过极了。

忽然,二弟打来电话说,妈妈不见了,他是出去买点东西吃,回来发现不见的,问子强她是否已在家。子强回话说没有。可是刚放下话筒没多久,妈妈回来了。

“妈,刚好一个礼拜,医生还没批准出院,你怎么回来了?”

“药费太贵了,妈受不了,又没什么大病,呆这么长时间干嘛!”

“哦,那我得去医院结帐!”

到了县医院,子强对医生说,我妈她人老不懂事,话不说一声就走,真是不该那样,请谅解。医生严肃地说,出什么事,造成什么严重后果自己负责。接着要子强在住院单上签字。子强签好了家属的名字,交足了八千多元的医药费,办好了出院手续。

经过这么来回的折腾,子强又损失了一万三千元。养这些野猪子强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伤心过,动摇过,特别是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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