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含真动作一滞,转而说道:“还在前面,等会你陪我去看看吧。”
“好啊。”
坐了一会儿,知逸便和宋含真起身去了。园中腊梅开的正盛,知逸看着花好看,问宋含真:“我可以摘一朵吗?”
宋含真笑笑,伸出手给她折下一枝,说道:“喜欢的话你就常来找我,我天天带着你看。”
知逸接过,梅花散发出阵阵幽香萦绕在她的鼻尖,煞是好闻。
两个人边聊边往前走,不多时就听见有人谈论的声音,正是那群世家子弟在那里聚在一起聊天。
他们看见了宋含真,纷纷走过来拱手,恭敬地道:“参见公主。”
知逸第一次见这么大排场,吃惊地手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了。
宋含真让他们起来,并让人带着他们去了一个更大的亭子,足以让他们都能够坐下,而且里面每个桌子旁都烧着一盆火,知逸一下子就觉得有些热了。
知逸啧啧感叹,皇家就是有钱,还有权。
在这席间的公子哥们,有些挤破头也想跟宋含真搭上话,想当驸马之心真的是昭然若揭;有些人看着这群谄媚的人嗤之以鼻,看着公主也不动弹,只在座位上坐着,像个爷似的让旁边的宫女给他们端茶倒水;还有一些是抱着观望的态度,好像对驸马之位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来看戏的。
宋含真对着那些上来跟她说话的人也并没有说多少话,大部分是她身旁的那个小宫女给她应付的,看着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挺圆滑。
知逸在旁边闲着没事,就拨弄着那枝腊梅,时不时七荷给她满上水她就喝两口,再吃两口点心。
这时有一位公子掏出了一个小盒子,跟宋含真说:“公主,这是我从汉南之地弄来的一盒香,此香香味浓郁,时常用还能滋润肌肤,此香世间难找,臣家里也只有这一盒,公主若不嫌弃,就请收下。”
那人刚打开盖子,里面的香味就涌发出来,知逸正在喝茶,一闻这个味,一下子打了个喷嚏,茶水正巧泼在那个献香的公子身上。
还有些茶水洒在了香上,那位公子看了看知逸,勃然大怒道:“你是何人,竟然把我献给公主的香给毁了,你赔的起吗?”
这时座间的人齐刷刷看着前面的知逸。
七荷一听他言,当场厉声道:“放肆,你竟然感这样对江晟王妃说话。”
那人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王妃……”
知逸制止了七荷,实在不怪那人,是知逸今天出门的时候想不用那么张扬,于是就让七荷给她梳了个普普通通的妇人发型,也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衣裳,认不出她也是正常。知逸揉了揉鼻子,对那位公子哥说道:“实在是抱歉,但是你这香吧……还真的是香味浓郁,我这鼻子受不了。”
宋含真转过身来关心地问她:“你没事吗?”
知逸摇摇头,但是鼻子被她揉的有点红肿,眼眶也红了起来,隐隐的好像有眼泪在打转。
知逸:妈的,我不是过敏了吧。
宋含真把她这幅样子看在眼里也着急了,掏出手绢给她捂在鼻子上,说:“你别揉了,先用这个捂上。”
知逸接下她的帕子,看着宋含真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动手去打那个公子哥了,知逸拍了拍她的胳膊,说:“别着急。”她看了看那人,身着锦衣,却是相貌平平,还有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子猥琐之气。
知逸捂着鼻子起身,走到那公子哥面前,两只手指夹起他手里的香盒,摇着头可惜道:“这么好的香被水浇了是不是就不好用了,哎呦,你也别气,我吧,自从嫁给我家王爷,还真的没有用过这么好的香,实在是不识货,你也多担待点。”
那人朝知逸拱了手,蔫蔫道:“王妃此言不敢当。”
“那个……你是谁啊,既然这么想在公主面前表现,不报上你的名字怎么行呢?”知逸问他道。
下面有人“噗嗤”笑了出来,那公子哥脸上更难堪了,他说道:“臣是吏部尚书之子秦岳玄。”
“原来是秦大人的公子。”知逸瞧了瞧那香盒,又还给秦岳玄。“你这香我看不出好坏,不过吧,公主在皇宫长大,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你这东西,公主也未必看的上。”
“你……”秦岳玄刚想说什么,但是又顾虑知逸身份,没敢说出来。
“你什么?”知逸回去坐在座位上,瞪着眼对他道。
秦岳玄转身看了看后面的人,发现大家基本都是看笑话一样的看着他,自尊心大受打击,对知逸说道:“王妃此言未免太过,东西虽小,但是心意,何必这般侮辱臣呢?”
“心意?”知逸刚想放下手绢来怼他,但是鼻子一味那个味就受不了,只好接着捂着。“满堂来的,哪个不能给公主心意,你何德何能,公主偏偏要接受你的心意?”
秦岳玄还想说什么,知逸抢在他前面说道:“我作为江晟王妃,也是公主的嫂子,也有责任来给公主挑选夫婿,就像你这样的,我看也未必能待公主好。”
秦岳玄被她说的满脸通红,看样子就要发作了,宋含真出声道:“好了。”
秦岳玄又一次被憋了回去。
宋含真站起来走了出去,知逸不知她此举为何,也站起来跟了上去。
留下的这一群人面面相觑,秦岳玄更是面色难堪。都知道公主性格跋扈,看这样子,是惹公主不高兴了。
果然,不一会儿公主身旁的贴身宫女进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