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
偌大的客厅,一个穿着红色及踝长裙的女人懒懒的靠在窗边,波浪卷的长发披在肩头尽显妩媚,她的手里拿着手机,不知对方说了什么,红唇慢慢挑起一抹极浅的冷笑。
挂断电话前,她说了一句:“钱我会汇过去,记住你的话,以后不要在a市出现。偿”
收起手机,她盯着窗外撄。
夜色浓郁,天空被一团团乌云挤压覆盖,刺骨的冷风将院子里的树木刮得东倒西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压抑,似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
“什么钱?”
背后突兀响起杨文兰带着疑惑的声音,宋娇阳肩膀轻轻一缩,明显被吓了一跳,她佯装淡定,转身抱怨:“妈,你怎么走个路都没声音的?”
到底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女儿,杨文兰看到她心虚的眼神,便知道她肯定又在隐瞒些什么了。
她蹙眉,拐着弯提醒她:“你爸这段时间一直在外谈生意,这笔生意关系到宋家以后能否在商业立足,你可别在这关键时刻给他捅出什么篓子了。”
宋娇阳不耐烦的嗯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能捅出什么篓子。”
杨文兰说完就要走,记起什么,又问她:“对了,睿程怎么样了?”
一提到这个,她的眸子便暗了暗:“我也不清楚,他不愿意见我。”
杨文兰叹息:“你又何必执着于他一个人呢。”
话落,宋娇阳的情绪有些波动:“妈,我爱了他整整七年,就这么放弃我不甘心,凭什么宋子衿可以我不可以!”
“你们……”
杨文兰的话还没说完,窗外的天空倏地闪过一抹电光,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豆大的雨水急速落在地上,像瓢泼一样,伴随着几声闷雷,雨势越来越来,不一会儿,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带着惊人的速度,蔓延整座城市。
“这天怎么变的这么快。”杨文兰嘀咕了一声。
“我先回房了。”宋娇阳说完,转身往楼梯的方向走。
走了几步,门铃突然响起,
宋娇阳停下脚步,愣了一下:“这个时候谁会来?”
杨文兰摇了摇头,亦是不解。
佣人已经去开门,过了一会儿,她们听见了一声惊呼从门口传来,“大小姐!”
宋娇阳脸色一变,在这个家,能被这些佣人心甘情愿称之为大小姐的人,除了宋子衿还有谁。
她还回来做什么?
她难道不知道这里已经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吗?
杨文兰听着也觉得讽刺,她上前朝那个佣人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哪个大小姐,现在宋家只有一个小姐,怎么说了那么多遍都记不住,你的脑子是用来装饰的吗?”
佣人捂着脸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夫人,我下次会记住的。”
“下去下去。”
杨文兰烦躁的甩了甩手,转身看向门口,还未出声质问,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
门外,女人脸色苍白,双眼空洞,全身都被雨水淋湿,宛如一具被抽走灵魂的木偶,如若不是头发扎着,她真会以为见鬼了。
宋娇阳走过来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抹讶异,旋即皱眉:“你来干什么?”
听见她的声音,子衿终于有了反应。
她抬眸,面无表情的盯着宋娇阳,嘶哑的声音在风雨声里显得有些毛骨悚然:“宋城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未等宋娇阳开口,杨文兰已经先不悦的挥了挥手,“什么宋城,大晚上你这副鬼样站在人家门口是要吓死谁,赶紧给我滚。”
子衿站着没动,还是那句话,“宋城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闻言,宋娇阳一脸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女人上前一步,喃喃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杨文兰皱眉,正欲破口大骂,余光瞥见她手里拿着的东西,蓦地瞪大双眼,花容失色的拉着宋娇阳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宋娇阳看到那把尖锐的水果刀,也是吓得脸色一白,“宋子衿你发什么疯!”
子衿好像没听见她们的惊叫声,又踏前了一步,问她:“他才十七岁,你怎么下得了手?”
女人手里握着刀步步逼近,宋娇阳心惊胆战,尖声吼道:“我说了不是我!宋子衿,你别宋城出了什么意外受伤了就把罪名全扣我头上,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话起了作用,子衿突然顿住脚步。
两人刚要松一口气,就听见她轻飘飘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宋城是出意外受伤的?”
宋娇阳呼吸徒然一沉,对上她阴郁的眸子,瞳眸剧缩,刹那间,面如死灰。
见状,杨文兰连忙换了副嘴脸,“小衿啊,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刀放下好不好。”
“三下。”
子衿眉目沉静的可怕,直直的盯着宋娇阳:“医生说铁棍敲在宋城后脑的那三下,每一下都是致命伤。”
如遭雷劈,宋娇阳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一脸震惊,显然事先也毫不知情。
听到“致命”两个字,杨文兰浑身一震,没想到这次事态居然这么严重。
想了想,她慢慢的走向子衿,小心翼翼的劝她:“小衿啊,你现在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宋城受伤的事情是骄阳指使的,我们先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说不定是搞错了呢?”
“谈什么?”子衿猝然举起水果刀,目光凛冽,气息不稳:“现在躺在医院生死未卜的人是宋城,一个和你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