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扑进他的怀里, “你可来了……”
“嗯。”顾炎西双手摩挲着她的脸颊, 微不可闻的应着。
姜裳嗔怪:“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身体还受得了吗?”她从他怀里起身, 摸了摸他的脸颊, “这里怎么红了?”
“没什么。”顾炎西淡淡的道。
却见姜裳依旧不依:“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顾炎西不想说, 他不知道他的父亲竟然这么狠, 真的甩了他一个巴掌, 仅仅是妹妹告了状,他都这么大了, 爸爸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每次妹妹告状了, 就打他们, 妹妹拍手在旁边笑。
见他不说,姜裳急道:“到底怎么了?是谁打了你?”
顾炎西抱紧了她,把她拥入怀中,姜裳的肩膀处有几滴凉凉的,她要推开他,却被他抱的更紧了。她也轻轻的拍他,好似安抚一样,“炎西,我不问,但是你别总把事情憋在心里,我看着难受,真的难受。”
……
沉默了一会儿,顾炎西才开口:“小时候我总是哭,每哭一次,我爸爸就打我,我妈妈就骂我。说我男子汉还这样娇气,久而久之,我好像没有眼泪了。我不懂,虽然我是男孩子,但为什么就一定不能哭、不能诉苦,甚至不能得罪妹妹。”
姜裳还是头次听他这样说,他推开姜裳,眼睛不知道看向何处,呆呆的。
“为什么不能得罪?家人做事也要分个对错呀。”姜裳不解。
顾炎西舒了口气:“要是都这么着就好了,我不怪小吟,以前小时候爸爸打我,她还拍手笑,后来爸爸不会打我们这些,有时候骂我们几句,小吟懂事后都会帮着我们说话。后来我出国读书,回去后,几乎是对小吟有求必应,她是我妹妹,我想那是应该的。”
“本来家业应该是大哥继承的,这几乎是大家默认的,后来奶奶和我妈在娶媳妇的问题上意见不一致,所以奶奶找到了我,本来我对这些是没什么yù_wàng的,可鬼使神差的我同意了,我妈很高兴,还怕大哥和二哥对我生了嫌隙说了很多好话,小吟也安慰我。”
姜裳皱眉:“这也不是你去使什么阴谋诡计抢的,他们会生什么嫌隙,你有能力就应该你去担任,再者奶奶看重你,必然有你的过人之处,又何必愧疚。”
做事情自然是能者居之,一个家族也一样,若姜裳自己选择继承人也是如此。
为了女人就能放弃这一切,未免太过于婆妈了。
“你是这样想的?”顾炎西笑问。
见姜裳点头,他失笑:“我扯远了,这次是被我爸爸打的,就是和小时候一样,我想来看你。晚上顾吟不准,说是怕我出事了,我说了没事,她非把爸爸喊过来,我爸二话不说就打了我。”
打了他?都二十八九岁的儿子了,他老爸还打人。
姜裳道:“就因为你要来看我,他们就打你。你当时和小吟在一起吃羊肉串,肯定是我去的那通电话,你要来的。”
顾炎西不能让姜裳把话头揽在她身上,便道:“我本来把这几日的工作都处理完了,再者我虽然是总裁,但下边各司其职,如今也没有大的事情,所以想来就来了。”
“也不能这样就打你,这是找个话头欺负你?”姜裳气急了。
谁不知道,顾炎西也想骗自己说,她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所以不让她去,他爸爸也说他为了女人不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
可顾炎西说不出来,他们的样子分明只是因为他和顾吟的矛盾。
他是傻子吗?并不是。
姜裳气到爆炸了,她拨通了顾照英的电话,顾炎西大惊,姜裳却呵斥“你别说话。”
顾照英电话接通了,姜裳喊了一声“爸”,顾照英那边还奇怪儿媳妇怎么和自己打电话。他对姜裳的印象就是梧城暴发户的女儿,儿子没点刚气,竟然听老太太的话娶了她,婚后她又和儿子搬出去住,对顾吟并不算友好。
他冷淡道:“怎么了?有事。”
姜裳冷笑:“爸,炎西有什么事您只管说便是,怎么还上手了。小吟如果也惹了您,是不是您也下巴掌,把我们炎西打的过了一两天还是红的,您这是想怎么样啊?”
顾照英可是没想到姜裳会因为这件事情找他,他心里暗骂一声神经病,又道:“我打他那是为了他好,那么晚了,你让他坐加班机去看你,他要是出什么事,我们怎么办?他妹妹怎么办?”
这话说的,全怪在姜裳身上了,姜裳方道:“您也别说这些,您若真的不想他来,好好的说便是,何苦打他。他如果不是我的丈夫,我不会说什么,您现在打了他了,还说是为了他好,这又是哪门子的为了他好。我就问您,如果小吟如此,您也会打她吗?”
她太过于咄咄逼人,顾照英气的把电话挂了。
姜裳对着顾炎西道:“你看看,心虚了挂我电话,还真是有意思,儿子不是人,该被他打骂,女儿就是娇娇的,所有人都要捧着。”
顾炎西看着她这么激动,竟然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