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瑛昭说,手来。
瑛昭有些紧张的伸出右手。
我笑着安抚,昭儿别怕,母后取些你的指心血,有点疼,你要忍住。
他抿着嘴,用力的点点头。
我将小竹筒放到他的食指下,用簪子的尖端迅速的刺了他指心一下,血滴飞快流出,一滴一滴落到小竹筒上。血并没有流出来,反而是一点点慎入到竹筒深处,一盏茶的时间,竹筒由绿变红,通体仿佛有了光泽一般。看着瑛昭微张的小嘴,我示意他禁声。
等到竹筒由红转绿,我才放下簪子,又将瑛昭的手指放到嘴边添了一下。伤口瞬间变愈合了,他全程看的发呆,最后那一舔,到让少年面红耳赤起来。
我笑眯眯的将小竹筒放到瑛昭掌心,告诫道,这个你一定贴身收好,睡觉也不许离身,最重要的是一不可以让别人看到,二不可以擅自打开。
嗯,瑛昭乖巧的点点头,又将竹筒收入怀中,妥善保管好。
明日还是这个时候,带着竹筒来,做同样的事,要保密,知道吗?
嗯,好的,母后。
看着嬷嬷快要将人推出去,我冷冷的说,昭儿,天家无兄弟,别人的事情你少管。
他的声音也有些缥缈,好的,母后。
玉璧断情
第二日,第三日,芙蓉花依旧按时送来。瑛昭也听话的每天放血喂食灵犀。但是对于六皇子的事情,却是再也不发一言。
昆奴说,灵佩夫人病了,明月姬被当场杖毙,丽妃也被禁足了。
我摆弄着手腕的铃铛,忽然问,凤仪宫里有没有箜篌。
昆奴小心回答,主子,凤仪宫里有一把竖箜篌是当年宋夕照用过的,还有一把凤首箜篌……
是本宫住在馚樱宫跟着宋先生学艺时候用过的。他居然都留着。那可是两把好东西呢。
是,陛下对您所有的事都很用心的。主子,奴才这就把凤首箜篌着人抬过来。
我抬起右手,不,本宫今日想弹奏竖箜篌,宋先生用过的最有灵性了。
是。可是六皇子新丧,三月内后宫不能有丝竹之音啊。
哈,区区六皇子还想着打扰本宫雅兴,取来。
对着夕阳弹奏一曲离人歌,不是正应了六皇子的新丧吗?多么应景啊。
此情此曲,胸中激荡着先生的满江红——
一斛泪,珠帘落,杯杯醉风月。
愁满卷,鬓霜颜,字字难下咽。
宫商乱,划破弦,曲曲西风断。
夕阳没,柳青濯,点点是心酸。
一声声呜咽悲鸣的哭嚎声,真是应景的很。看来本宫的箜篌多年未碰,技艺犹在,宋先生曾经说过,痴儿无意,最能撩拨人的心神。她从来没有看不起或者嘲笑我,只是一味的发掘我的长处。我一直以为,她会好好的活在青林宫里,做她自己的宋阿蛮。却为何那人负了她,去死的不是他呢?心中感慨良多,的确有些悲伤。
昆奴尖细的嗓子不适时的乱窜,扰了我的心境。
哎呦喂,灵佩夫人你可不能硬闯凤仪宫啊,要是得罪了皇后殿下,您吃罪不起啊。
你躲开……皇后,皇后……呜呜呜呜……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的儿子……没了。
哎,灵佩夫人,皇后身体不好,您不要近前……啊……
我睁开眼,就看见昆奴被人推到一边去了。灵佩一身缟素带着五六个宫女侍从,跪在距离我五步远的地方。只是我指尖滑动,依旧弹唱着未完的离人歌。这乐曲哀伤,也引得那六七个缟素女子哭的死去活来。
说实话,我开始心烦了,心烦的时候总想吃点什么。这是我与灵佩第二次会面了,细细看去,她并没有瑛昭说的那么不堪,些微发福而已,只是看起来更加圆润妩媚了。眼角眉梢脱去了当年的冷冽。这一身俏丽颜色带着哀婉欲绝的泪水,真是人比花娇,明月姬无论多年轻也比不过灵佩啊。输的不冤,死的也不惨。
当心一划,曲声终止。我晃了晃手腕的银铃,笑着说,灵佩妹妹怎么有时间来凤仪宫了?
灵佩也止住了哭声,只是一口咬定丽妃指使明月姬杀了六皇子,要我为她做主。
哦,我点了点头,走到她面前,低头问,你应该求皇帝吧。他才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啊。
灵佩对上我的眼神,不再恐惧,反倒是有一丝狂热。皇后殿下,后宫全由您主宰,陛下只是软禁了丽妃,说还要细查。
哦,我点点头,皇帝说的有道理啊。本宫也要细查,不能让六皇子枉死,可也不能冤枉了太子的生母啊。
灵佩反应很快,她低下头思索半晌。随后抱住我的小腿,一张俏脸贴过来,阐明忠心。殿下,只要您帮臣妾办了丽妃,消我心头之恨,臣妾愿意听从您的所有吩咐。您才是臣妾的主子。
哦,是吗?既然如此,凤仪宫里历来鲜少宫女伺候,本宫看上了你身后那两个大宫女。我习惯性的舔舔嘴角。
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