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个人帮你一起捡吧。”谢昊天蹲着身子,帮忙捡了几块布,那工作人员诚惶诚恐的接过布,连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捡,我自己捡就好了。”
“真的不用,谢谢你谢先生。”
这一切,阮宥甜全看在眼底,没想到,高贵如贵族,出身非凡的谢昊天,在普通人面前,居然能保持着这种谦卑、平和的态度,这比起很多仗着有些权利,就高傲的看不到其他人的人,实在是相差太远了。
这一次,她对谢昊天这个人,有了不一样的定义。
“走吧,耽误了点时间,抱歉。”谢昊天耸耸肩,笑着说。
“刚刚,谢谢你。”
虽然被白布砸并不痛,可她却害怕被盖在白布底下,这多少和当年的那个晚上,有些关系,人啊,一旦被披在白布底下,大多意味着死亡,那是她童年时候对白布的认知。
谢昊天顺势思忖点头说:“既然是谢谢我,那今晚的饭,你可不能再拒绝我了,等会,我在这等你,就这么说定了,走了。”
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阮宥甜微微发愣,她总有一种直觉,谢昊天这个人……
……
“你还是来了,阮小姐。”
蔡筱坐在长廊的椅子上,抬头看着阮宥甜,语气肯定,似乎是料到她会来,其实,是邓依伦让她留在这里的,理由是,万一她来了,也不至于太失望,起码,还有人在等着她。
严格上来说,邓依伦前脚才刚走,她也才等了五分钟,只是真的看到阮宥甜的瞬间,她的心底,有说不清楚的感觉,邓依伦到底有多了解她?
“他呢?”
阮宥甜看了一眼房门,关门紧锁,里面更是安静的不行。
“出院了,他让我在这里等你,如果你真的来了,就跟你说声谢谢,他没事了。”
“出院了?”
“嗯。”
阮宥甜直接坐在椅子上,坐在蔡筱的旁边,两个女人,坐在空无一人的长廊上,多了几分怪异,可谁也没有说话,尤其是阮宥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的病,还好吗?”
“不怎么好,可坚持要回家。”
蔡筱愤懑的说,恐怕不是阮宥甜说要来,而邓依伦猜到她要来,恐怕也不会这么贸然回家吧?本来医生要跟着他回家,守着,却被他拒绝了。
蔡筱的情绪,太明显了,几乎全部都写在了脸上,阮宥甜从小就是那种喜欢察言观色的人,别人的些许变化,早就在她心里头了,从她对自己此刻的态度,她大概猜出了所以然。
“因为我?”
空气,一度安静,蔡筱本就是直肠子,尤其跟着邓依伦,她那直肠子更是发挥到极限,她憋了满肚子的话,刚想张口,可终究化成一声叹息。
“阮小姐,你们的事情,我作为经纪人,本不应该过问,可是,我看不得依伦这样糟蹋自己,阮小姐,恕我直言,你们不合适。”
阮宥甜的脸上,说不清楚的表情,蔡筱将脸侧向一边,让自己保持平静。
“谢谢你,我明白了。”
阮宥甜离开的背影,单薄而削弱,让蔡筱的心,微微疼痛,依伦,想必此刻的你,心情也同样如此吧,我作为你的经纪人,我支持你的所有决定,哪怕在我看来不对的,我也帮你做了。
她的脑海里,闪过病房里的一幕。
“这件事情,只能这样解决了吗?”
蔡筱知道所谓的三年之约,可她始终不相信,虎毒不食儿,世界上哪有当父亲的会这么心狠手辣,会亲手毁掉儿子的一切,包括他身边所有人的一切。
可邓依伦一脸面无表情,平静的说:“不,他会的。”
……
……
蔡筱站起身,凝视着那消失在走廊转角的身影。
只是,这一次,我真的觉得你做错了,小甜,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
邓依伦别墅里,本该安静休息的他,因为两个人的到来,心烦的不行。
“依伦哥,我听说你生病了,可是特意让福嫂熬了人参汤给你补补啊,这可补了,对吧,张力哥。”
旁边的张力,更是连忙点头,可邓依伦的一个眼神,又让他停住了,,这种左右不是人的感觉,太他么的难受了,本来在办公室认真工作的他,被突然杀到办公室的裴芯怡带走了。
理由是,她的依伦哥哥生病了,她要去看他,可她一个女孩子,不太好意思,顺手将他带上了,反正,他们小时候,也是三个经常一起玩的。
“说话呀,张力哥,这人参汤看真是很补的。”
裴芯怡带着些许小公主脾气,认真的拧着眉说,力证她说的话是真的,张力苦笑着点头:“是是是,这汤确实补,依伦哥哥,你还是赶紧喝吧,喝完我好早点走啊。”
张力一脸苦瓜脸般的说着,倒是把裴芯怡逗笑了,裴家未来接班人,他这种小人物,怎么敢得罪,想起小时候,他还曾经立志长大后要娶她来着,还好,时过境迁啊……
在他们两个磨人精的硬泡软磨下,邓依伦终究还是喝了,裴芯怡更是高兴的忙前忙后,在厨房里做起了小菜。
张力挑着眉,一脸幸灾乐祸,无辜的说:“依伦哥哥,我可以走了吗?”
“滚,不,滚之前,将她一起带走。”
邓依伦揉着突兀跳起的太阳穴,一股困意涌上脑门,本来他这种刚刚退烧的病人,就应该卧床好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