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武天骄在花洞府门前等了良久,迟迟也不见师父楚玉楼到来,心中顿时感到不妙,猜想师父内伤是不是又发作了?正想前往桃树林,通往谷底的石道上奔来了一道黑色人影,来的飞快,转眼身影便清晰了起来,不是别人,正是九师娘九阴夫人。
“九师娘!”
武天骄叫道,迎了过去。
九阴夫人快速地到了他面前,劈面就说:“天骄,你师父快不行了,你快去见他!”
啊!武天骄心神一凛,尽管有所预料,但还是有点措手不及,当下展开了轻功“风舞九天”身形晃动,犹如一缕轻烟,顺着崖壁上的石道飘向了谷底,其快如风,转眼失去了踪影。
九阴夫人见了神色微微一变,心中讶然,自言自语:“好小子!武功进步的挺快,看来骚狐狸找来的‘阴鼎’起作用了!”
“你骂谁骚狐狸?”
蓦然,石门内响起了一个妩媚的声音,话音未落,胡丽娘从石门后走了出来。
九阴夫人见状不动声色,哼了一声,别过了头,抬头向天,仿佛不曾见到胡丽娘一样,冷笑道:“本夫人又没指名道姓,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也只有骚狐狸偷偷摸摸,鬼鬼崇崇,一听骚狐狸三字,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哼!骚狐狸就是骚狐狸,一身的骚气!”
出奇的,胡丽娘毫不生气,格格娇笑,道:“是啊!我胡丽娘就是骚狐狸,那又怎样?骚狐狸总比你这个闷骚的妇来得自在,至少老娘不像你们那样,想要要不了,心痒难挠,忍受的那么幸苦!”
九阴夫人忽地转身,怒视着她,叱道:“当年要不是你,我颜玉花何至于如此?”
“当年要不是你对我苦苦相逼,不留情面,我又何至于对你下春药!”
胡丽娘反驳道,毫不相让。
九阴夫人为之语塞,作声不得。
胡丽娘见了上前两步,叹了一口气,语气一转,道:“夫人,过去的恩恩怨怨我们提它作啥?我们谁也不用记在心上,除了我,谁也不知道你和玉哥的关系,这事情就让它永远埋葬,现在玉哥不行了,我们还是快去看看他吧!”
九阴夫人神色黯然,转过身去,一言不发地走了。
花洞府离桃树林不过五里路,这点路对于现在的武天骄来说,不消片刻,当他赶到桃树林师父的木屋时,见到的是一屋子的师娘,除了九阴夫人,八个师娘全在。楚玉楼盘膝端坐在榻上,脸色惨白如纸,口角溢血,看上去情况相当不妙。
“师父!子来了!”
武天骄到了榻前,喊道。
楚玉楼闻声精神一振,注视着他,微笑道:“你来了!”
说着撇了蔷薇夫人等人一眼,道:“你们出去吧!”
蔷薇夫人等人微微欠身,鱼贯地出了木屋,带上了屋门。
屋中剩下了师徒两人,楚玉楼吩咐武天骄搬过张凳子坐到床前,对他说:“天骄,为师已经将所有的武功招式口决心法都传给你了,你可都记熟了?”
武天骄颔首道:“子记熟了!”
楚玉楼叹息道:“为师苟延残喘至今,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今后的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去苦练参悟了,为师去前,有几件事要交代于你,不然,我死不瞑目!”
武天骄黯然神伤,心中免不了一阵凄凉,道:“师父!你说吧!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楚玉楼一抚腰带,从衣襟下解下了狭长的鞘剑,递到了武天骄面前,道:“它是你的了,你把它收好!”
武天骄在萧家画舫上见过此剑,知道这是一柄好剑,见师父将它传给自己,当下伸手接了过来。
楚玉楼道:“此剑名叫‘神光’,乃是为师从神兵山庄偷盗所得,日后你要是遇上神兵山庄的人,可要躲着他们一点,不要让他们知道‘神光剑’在你手里。”
武天骄点头,将剑盘入腰间,问道:“万一神兵山庄的人要是知道了,找上我了,我该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楚玉楼不耐地道,抬起了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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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中指上的空灵戒展露在了他眼前,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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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死后,你把这空灵戒取下来,戴到你手上,再将你的血滴在戒指上面,如此,这空灵戒就永远戴在你手上,与你连为一体。除非你死,不然,谁也不能取走空灵戒。”
唔!武天骄睁大眼睛,盯着他手上的空灵戒,直觉得不可思议,匪夷所思,诧异地道:“如此神奇!”
楚玉楼道:“是很神奇,为师得到这枚戒指时,也不知道它的神奇之处,偶然的一次受伤,血沾在了戒指上,戒指才起了变化,再也取不下来。哼哼!当年我在神女宫地牢,所幸万世仙姬她们不知道我手上的是空灵戒,不然,为师纵有十条命,也完了!”
“如果……”武天骄不信邪地道:“师父!难道别人砍下你的手也不行吗?”
楚玉楼道:“当然不行,只要为师没死,这戒指就与为师的灵魂相连,别人取了去也打不开,外面东西放不进,里面东西取不出,与普通戒指无疑。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