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要么以蛮力推开,要么……炸开。”玉无咎不等风不渡问完便打断道。
玉无咎这话一出,众人不由哑然。
若是把石门炸开,只怕门还没开,山就先塌了。炸开这一法子,显然是行不通的。
眼下便只有选择将它推开了。
幸而石门虽重,但一来他们人多,二来不乏外家功夫练的好且内力深厚的人,推开这道石门也算不得难事。
在石门被推开一条缝的瞬间,石头摩擦地面的声音和门后“咔嚓咔嚓”的声音一下下敲击在众人心上,紧张又期待。
直到“轰隆”一声,石门终于完全被推开。
门后漆黑的空间里,镶嵌在石壁上的一盏盏灯见风即燃,将门内一切照的纤毫毕现。
——什么也没有。
站在门口的众人只看得见正对石门的是一堵与石门一模一样的石墙,墙上有四个入口,分别通往四个不同方向。
玉无咎俯身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抬手正欲向里掷去。还不待他将石子掷出,已有一人迫不及待从门外窜了进去。
就在那人一脚踏入门内的刹那,四个入口里忽然射出无数羽箭,箭尖在灯光下泛着幽幽蓝光,直直向那人射来,那人反应极快,忙纵身向门外一扑,只被一支箭扎到了腿。
说来也怪,那些羽箭只堪堪到了门边,便纷纷坠地。这一切只在眨眼间,快的还不待门外众人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尘埃落定。
被羽箭扎到腿的那人坐在地上,抹了一把汗,嗤笑道:“吓死爷爷了。”
他伸手将腿上的羽箭拔掉,站起来还未走出两步,众人便见他突然极凄厉地惨叫了一声,然后——顷刻间化为一滩血水。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视线僵硬地落在门内一地的羽箭上时,不由狠狠打了个寒颤。这羽箭上淬的毒,竟然霸道至此!
若是这些箭直接从门□□了出来……
冷汗一滴滴淌落,不少人心头泛起寒意,已不敢去想墓中还会有什么比这羽箭更狠毒的机关存在。
即使在来之前众人已经清楚,这墓中必定机关重重,杀机四伏。但,眼前的这一幕仍然太过震撼。
“咕咚。”寂静中风不渡吞了一口口水,道:“他奶奶的!沈愁这是逼老子玩命啊!这生意不划算不划算!老子不做了!”
他说完从身旁的一人手里夺了火把,转身就走。
“风镖头。”左吟回过神来,开口唤道。
风不渡头也不回道:“什么也别说了!长生长寿也要老子有命在,没命都他娘的瞎扯淡。”
他这一走,剩下的人便开始骚动起来。
江温酒与长孙冥衣异口同声对商青鲤道:“你回去等我。”
“……”商青鲤看了一眼地上那一滩血水,道:“要么一起进去,要么一起回去。”
她话里满是坚决。
“也罢。”长孙冥衣冷着眉眼道:“闯吧。”
江温酒在她耳边轻笑,声音魅惑十足,道:“生不同寝死同穴,挺好。”
商青鲤心中一颤,握住夜明珠的那只手狠狠攥紧,夜明珠在她手里碎裂成沙,她犹自不知。
她想到八岁那年,当归磕在金砖上的猩红血迹和纵身跳入火海时唇边的笑。
又是这样。
那年无数人拼了命换得她苟且偷生这么多年。
活命的代价如此沉重,今天的她,已经给不起了。
她垂下眼,掩住眸中汹涌的波涛。声音里带着些笑意,道:“好。”
陆陆续续有人打起退堂鼓,选择离开。最终一小部分人原路返回,大部分人还是留了下来,决意要闯上一闯。
玉无咎一直站在石门边冷眼看着众人选择去留,只在视线落到仍旧站在原地的商青鲤时,皱了下眉。
他缓缓走到商青鲤身边,道:“你…”
商青鲤抬眼看着他,眸光一闪,打断他道:“我有话想与你说。”
她眸中似有深意,玉无咎眉梢一挑,点了点头。
“哼。”江温酒在耳畔轻哼一声。
商青鲤无奈道:“是玉轻舟让我带给他的话,早前一直忘了,恰好想起来。”
知道玉轻舟与商青鲤向来交好,江温酒并未怀疑商青鲤的话,不情不愿松开了握住她的手。
玉无咎与商青鲤两人只走到一旁说了几句话,很快便一并回来了。
商青鲤走到江温酒面前,忽然仰起头对他笑了笑,道:“我可以抱抱你么?”
江温酒一愣,旋即笑开,张开双手,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商青鲤扑进他怀里,在他怀里红了眼眶。
江温酒拥住她,长叹了口气。还不待他开口,便被商青鲤已迅雷之势点了穴道。
另一旁玉无咎出手迅速,在长孙冥衣毫无防备时也将他穴道点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