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傻瓜似地道:「就这样啊,大家可以开吃了吧!」
说完还拿了个鸡腿,顿时,大家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李瑟,以前那佩服的眼
光全是鄙夷和诧异,李瑟却浑不在意,但见古香君抿嘴偷笑,就悄声问道:「臭
香儿,你笑什么?」
可能是气氛太尴尬了,静了一下,一些人才说起话来,就听一群人议论道:
「哇!年的茅台偈盛酒号的酒啊!哇,年的名酒啊!」
「啊,平底杯、圈筒杯、高圈足杯、高柄杯,漆制耳杯!」
「倒流壶,宋的名品啊!」
李瑟见那些家伙犹如疯了一样,乱说这什么疯话,还有人作揖,打拱地对那
王公子说什么多谢公子给予看见年难得酒中盛世什么的,得一赴此宴会,此生
无悔了,今生没遗憾了等等话,不一而足。李瑟见了,也不在意,却见手下阿大,
阿二,阿三三个家伙拼命对他使眼色,这才想起要和那个兔子公子比富的事情,
又想起被他打了一记耳光,心里这才气愤起来。
可是李瑟却哪里有什么意啊!心想:「这回脸丢大了,赶紧混过去,我还
是走人吧!」
连忙站起来道:「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今天的盛会,大家应该尽兴啊,来,大家喝。」
那王公子嘲笑道:「好诗啊!好诗,这是诗经《小雅鹿鸣》里的,公子学
问真大,不过好像应该这些话是人说的吧?」
李瑟忙道:「是啊,酒逢知己,我们又分什么彼此,来,来,对酒当歌,人
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为君之故,沉吟至今。」
李瑟举杯胡乱吟诗,但见灯火灿烂,众人欢乐不禁,美女如花,吟着吟着,
忽然想起自己吟的诗句的意思,只觉眼前的景物忽然和自己隔得很远起来,自己
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心里竟然蓦地大痛起来,心道:「我我怎么会来这
里?」
只这一句,心里豁然明白了,自己这些日子来嬉笑怒骂,可是何曾真正的快
乐了?自己对这些繁华绮丽,又几曾动过心,虽然这里人又多又热闹,可是自己
的心里却觉得说不出的寂寞,「原来,原来有些事情,你以为忘记了,却不过是
在自己的心里藏的更深罢了!」
李瑟忽然间心里明白过来,不由心里更痛,想起自己的心思,便话音一转,
狂吟道:「噫!瑟也狂生耳,妄想得道,到头灰飞湮灭如尘土,心灰意懒欲如狂,
哀,春草暮兮秋风惊,秋风罢兮春草生。绮罗毕兮池馆尽,琴瑟灭兮丘垄平。自
古今生皆有死,莫不饮恨而吞声。」
李瑟大声吟完,哈哈大笑,一口而尽杯中酒,心里说不出的寂寞,却见众人
都呆呆得看着他,对他吟的诗不明所以,有些人却根本就不理会他,早和身边的
妓女调笑去了,只有古香君痴痴地盯着他,一脸戚容。
李瑟见了,这才心里一惊,醒悟过来,笑道:「香君,你怎么了,是我不好,
惹你难过了。」
古香君道:「没有,我没事。」
心里却难过之极,心想:「刚才那一刻,我就像不认识郎君了一样,他就像
和我不在一个世界里,他好象在云端里一样,我我和他,就像是陌路人」
想到这里,古香君差点要哭起来,忙不敢再想,李瑟见古香君脸色苍白,正待要
和她说话,忽然一人来到他的身前,笑道:「阁下天不能拘,地不能束,嬉笑怒
骂,出乎于心,果然是个豪爽的男儿,老朽不才,能否敬你一杯?」
李瑟见是来人个儒雅文静的高瘦老者,和蔼的样子令人大起好感,忙起身笑
道:「承蒙夸奖,又蒙敬酒,如何敢当。」
二人一起喝了一杯,那老者道:「听闻公子诗意,公子难道有失意事不曾?」
李瑟淡然道:「在下甫入世间,便遭浊辱。遂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
道,人生如此,不过是古语云:」今日有酒今日醉『罢了!「
说完又邀那老者饮酒,老者听了他的话,只含笑不答。
那王公子因为比富大占上风,是以高兴地不得了,小脸兴奋得通红,一边意
气风发地和人应酬,一边用嘲讽的眼光对李瑟示威,李瑟却只当做没看见。
酒到中旬,古香君突然站起说道:「各位请了,大家已经很尽兴了,我家老
爷也有些小玩意给大家看看。」
古香君一挥手,下人上来,拿出一些酒器来。李瑟见了差点晕倒,心说:
「那个死淫贼的破酒器臭老婆你拿出来干什么?嫌我们还不够丢脸啊,这几个难
看的东西,就是给我当夜壶我都嫌丑,你还拿出来?你以为你喜欢的东西就是宝
物啊!臭香儿,气死我也!你这个笨老婆。好,等我晚上再找你算帐。」
那知道一拿出来,几个像很有学问的老学究就跑了过去把看,大叫道:「哇
鸳鸯转香壶,哇哇九龙公道杯啊!天那!夜光杯!」
哇哇大叫声虽然吓了李瑟一跳,可是有个家伙激动地昏过去了就更叫李瑟吃
惊。李瑟心里想道:「喂!老兄,你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