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十分不习惯,虎着脸叫妧伊松手。
“不。松了手您就会离开。婢妾不松手。”
妧伊耍无赖继续抱着四贝勒爷,手上还加了力气。
“爷不走,快松手。”
妧伊抬头看着四贝勒爷。
“您真不走?”
“爷一向一言九鼎。怎么不相信爷的话?”
四贝勒爷又虎着脸摆出一副不悦的样子,妧伊一脸惊慌不知所措的样子,她赶忙松手。
“不,不是的。婢妾相信爷您。”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爷宽衣。”
似乎见妧伊被吓着了,四贝勒爷语气缓和了许多。
“哦。”
妧伊赶紧给四贝勒爷解下外袍。
妧伊将解下的外袍挂到架子上,回头四贝勒爷已经坐到床上了。
“过来了。”
妧伊依言走过去,四贝勒爷又令她坐下,她也依言坐下。
“你有什么话要跟爷说的?”
妧伊才坐下四贝勒爷突然问,这莫名的话叫妧伊愣了一下,摸不着头脑。
“啊?说什么?”
妧伊直接的反应。见妧伊一脸懵傻的样子四贝勒爷又再问一次。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爷说的?”
“婢妾不知您问的是什么?”妧伊还真想不出有什么要说的,便如实说。见四贝勒爷不悦她又赶紧说道,就怕四贝勒爷误会她。
“不如爷您给婢妾提个醒,您想知道什么?只要婢妾知道的,婢妾定当知无不言。”
“既然您想不起来了,那爷就提醒你一句。你听好了,你给郭家写的那些信。可是想起来了?”
听到这妧伊瞬间恍然大悟,总算是想起来了。果然三哥出的纰漏终还是叫四贝勒爷发现了她参与其中。
“哦,婢妾想起来了。瞧婢妾这记性,近些日子总是记性不好,老是丢三落四的。”
妧伊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
“婢妾知道您想知道什么?婢妾早就已经将东西准备好了,都在婢妾书房里呢。爷您可现在过去看看。”
“不用了,明早你交给苏培盛带上就是。”
四贝勒爷倒没有迫不及待立即去看的想法。
“是。婢妾听爷的。”
原本就是为四贝勒爷准备的,妧伊倒不在意四贝勒爷将东西带走。
“你是如何懂这些的?爷记得你才识字没多久吧。”
对妧伊所为四贝勒爷心里不免怀疑。妧伊也猜出来了,她在心里寻思一番道谨慎说道:
“婢妾喜欢看书,爷您是知道的。小时候没机会也不能看书,如今得爷您恩典终于有机会识字看书,婢妾很珍惜。”
“自知爷您南下治水赈灾后,婢妾心里担心,于是便是让小吴子出府买了不少这方面的书籍,又从府拿了不少书看。婢妾将觉得有用的都抄录下来了,加以于整理。”
“婢妾也不知道那些资料能不能用上,但婢妾也希望尽一份心。”
“既如此,那你为何没将东西寄给爷,而是寄给你父兄。”
四贝勒爷对此还是很介意。出嫁从夫,妧伊已经是他的妾室,他认为妧伊应该先考虑他才是。
“婢妾也想过直接将东西给爷,可是婢妾并不知该如何给您。又担心那些资料没用,所以也不敢给您。”
“后来额娘派人传信说是婢妾父兄也随爷您南下,婢妾思来想去,婢妾父兄都跟在您身边,婢妾将东西给父兄,若是能用得上,由父兄进献给您也好。”
闻言四贝勒爷突然眯眸看着妧伊。
“府里有给爷送东西,你不知道吗?”
“府里有给爷送东西吗?”
妧伊抬头瞪着妧伊惊愕的样子。
“婢妾并不知道这事。也没人告诉婢妾,婢妾看其他几位姐姐都没有给您送东西,婢妾也私以为是不能,所以也不敢找高总管。”
“而且,而且婢妾也有些私心。爷您知道,婢妾出身低。婢妾知道出身不是婢妾能决定的,婢妾也从未怪过父母。只是婢妾出身低却连累了九安,婢妾不忍。婢妾私心希望自己整理的资料父兄能用得上,私心想让父兄能跟在爷您身边立些功绩才好。”
“若是父兄能立些功绩,改变一下现状,有个好前程。婢妾娘家家世也能好看些,也不至于连累九安。”
她的出身太低,妧伊实在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出身连累九安。早年在宫里妧伊亲眼见过受良妃个出身卑微的生母连累,八贝勒爷的童年少年时期过得有多惨,连个奴才都敢踩他一脚。
妧伊不希望自己九安也被自己连累过那样的日子。当然,她也是有私心想帮助郭家抬高门楣。
妧伊起身跪下。
“妧伊有意欺瞒爷,还请爷降罪责罚。”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妧伊也不过多解释干脆认错。
原以为会等来降罪斥责,却不想面前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