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喜的是您兄长郭三爷。”
小吴子去过郭家多次自然是见过妧伊的几位兄长的。
“郭三爷来报喜时高总管找奴才让奴才回来传话叫格格您到前边去见人,不想正好遇上外头回来的安明,就被安明给拦了。”
“安明?他拦着我三哥做什么?”
一听安明将她三哥给拦了,妧伊便皱起了眉头。
她三哥来报喜必是来见她的,安明一个奴才凭什么敢拦她三哥,不让他们兄妹相见。
“格格,安明他说了,说是贝勒爷不在府里,不接待男宾客。还说是福晋的意思。贝勒爷不在府里,高总管也不敢违背福晋的意思。没办法,您兄长不能进府,就在门口将抬旗复姓的喜事告诉了奴才,让奴才代替来给格格您报喜。”
“不接待男宾客。是福晋的意思?你之前不是说安明是从外头回来吗?他如何知道福晋是意思?他可是问过福晋?”
“安明他的确是从外头回来了,这些话奴才也问了,可奴才辩不过安明。安明说是福晋的意思,高总管也没说话,奴才也没办法。”
小吴子一脸忐忑不安,妧伊已经明白小吴子的意思。
安明没有请示福晋就是私自阻拦妧伊兄长,这自然是仗着福晋的势。而小吴子只是个小小侍妾格格的小太监,自然不敢与正院的管事太监正面硬碰硬。小吴子没那个底气。
知道安明擅作主张阻拦不让她与四哥相见妧伊很是生气,但她也知道这不是小吴子的错,自然不会无故迁怒小吴子。
“这事我知道了。没有擅作主张与安明硬碰硬,这事你做得很好。你出去领赏吧。”
“安明。”
小吴子离开后,妧伊咬牙切齿的磨着安明的名字。
原本得知抬旗这大喜事妧伊心里正欣喜若狂,再得知安明阻拦了他们兄妹见面,倒是让妧伊从欣喜中清醒了过来。
安明的嚣张行径提醒了妧伊,即使她娘家抬旗复姓,但她现在的地位还依旧只是四贝勒府后院的一个小小侍妾格格。连福晋的奴才都敢明目张胆欺负的小格格。
不过……
压下心里的想法,妧伊决定暂时先将这事搁下,想起复旗籍复姓氏的喜事,妧伊心情再次激动起来。
盼了好久好久,盼了好多年,她终于是等到这一天了。
没当过奴才是永远不会知道其中的辛酸的。不过从今天开始,她郭尔佳氏一族又是上三旗满军镶黄旗旗人了。除了见到皇家人之外,她郭尔佳氏一族上下再见到八旗旗人贵旗也不用再自称奴才了。
这真是太好。
妧伊将九安抱在怀里,眼泪终于是控制不住落下。
“九安,郭家恢复了旗籍姓氏,以后额娘就是满军旗镶黄旗郭尔佳氏了,额娘也是满八军的贵女,而且还是上三旗的贵女。额娘九安终于不用受额娘的低微出身牵连了,额娘的九安的出身一点也不比其他人差。九安高兴吗?”
妧伊抱着九安,心中依旧激动难平。
“额娘,不哭。”
九安懵懂,并不明白妧伊的话,见妧伊落泪,小家伙伸手给妧伊擦拭泪水。
小家伙懵懂的话,更是妧伊怎么心疼他都不够。
“额娘有九安就够了,为你额娘什么都愿意。额娘的九安一定要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成家立业。”
妧伊又亲了亲九安,抱着九安渐渐平静激动的心情。
就在小吴子回莞容阁跟妧伊报喜的同时,正院那安明也在将这事向四福晋禀报。
知得这消息,与莞容阁上下的欣喜不同,福晋的心情完全是与妧伊截然相反,自然不可能是欣喜,而是愤怒。
“嘭!”
正院福晋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盯着禀报的安明问?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安明在四福晋摔杯子时扑通跪到地上,吓得直打颤他还是不得不咬着牙再说一道:
“禀,禀福晋,万岁爷下旨恩赏郭格格娘家恢复旗籍和姓氏,如今郭格格已经是满军镶黄旗郭尔佳氏了。”
“镶黄旗郭尔佳氏?这怎么可能?该死的!这怎么可能!”
恢复旗籍恢复姓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镶黄旗郭尔佳氏这又是什么鬼?郭氏不是包衣旗出身的奴才吗?她怎么可能是满军镶黄旗的郭尔佳氏。
四贝勒府里怎么可以有第二个满军旗出身的贵女,绝不可以。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她和弘晖的地位。
四福晋心里愤怒,怒得眼睛都变红了。
四福晋显无法接受妧伊身份的改变,她无法接受原先伺候自己的奴才一转身就变成了上三旗的贵女。更不愿看到妧伊的身份变化威胁到她自己和弘晖阿哥的地位。
只是这事已经是事实,并不是她不接受就能改变的。
但四福晋却不想接受这事实,她心里也不愿意接受。
“这事不是真的?一定你听错了。你说,是不是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