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肚子,“小豆芽是等不及想出来了。”
周修林应了一声,“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泪水悄然滑落,原来她并不如表面那么坚强,她紧紧地靠在他怀里。
周修林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了脆弱,是那么的无助。他的下巴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安抚着她。
到了医院,一番检查后,姜晓没有那么快生,还需要等待。她在之前就和周修林商量过,能自然生就自然生。
周修林咨询过医生,姜晓身体体质很好,孕期又一直有锻炼,自然生没有问题。
只是她必须忍着疼,疼到宫口张开。
周父周母接到消息后也立马过来了,两人都有些紧张。这个时候,姜家没有人在,也只能靠他们了。
周母:“前两天检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提前了?”
周修林拧着眉,“医生说可能是姜晓太紧张引起的。”
周母叹了一口气,“好了,我去陪她说说话。”
周母生过两个孩子,她说的话,姜晓倒是能安心一点。女人生孩子就像经历一次鬼门关,这话不假。
姜晓是稀有血型,医院也早早地准备了一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直到傍晚,暮□□临,姜晓终于进了产房,周修林也换好了衣服陪产。他说他会陪着她,便不会食言。
周母拍拍她的手,“孩子,别怕。我们都在外面。不会有事的,张医生是最好的妇产科医生。”
姜晓眼角湿润,深深地望着周母,一串泪水突然从眼角滑过,冰冰凉凉的。她想说一声“谢谢”,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新的人生。
当医生抱着小豆芽,告诉他们,“六斤八两,是个男孩。”
姜晓眨眨眼,喉咙哽的难受。她从来没有想过,二十三岁就做了妈妈。
妈妈,一个很温暖的词,可是也意味着责任。
周修林一直握着她的手,他的紧绷的脸色终于缓和了,眼底竟是心疼。他细细擦着她脸上的汗水,声音低沉又夹杂一丝喜悦,“晓晓,谢谢你。”他不再是平日的云淡风轻,亦或者严肃冷厉的形象。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丈夫,一个普通的父亲。
医生给他们看了一眼孩子,就抱着孩子去清洗了。
姜晓神经终于松下来,身体被汗水湿了一遍又一遍,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倦意重重袭来,却紧张地叮嘱他,声音沙哑,“你看好小豆芽,不要让人抱错了。”
周修林忽然想笑,握紧她的手,轻轻吻过她眼帘处未干的泪痕,定定的说道:“好。”
小豆芽哪里需要他看,他的爷爷奶奶会看好的。现在他只想一寸不离地守着他的女孩。
这一觉,她睡得迷迷糊糊,身上酸痛。她似梦似醒。又梦到妈妈了,这一回她看清了她的脸。那张脸让她怔住了。
她喊了一声,“妈妈——”
可是妈妈却冷冷地看着她,“我不是你的妈妈。”
“妈妈——”她用力地喊着。
“我不是你妈妈。”说完妈妈要走了。
她着急地想去追,可是她怎么也跑不动。
耳边有一个温润熟悉的男声在喊她,晓晓——晓晓——
姜晓慢慢睁开眼,周修林站在床头,双眼通红。四目相视,他的眼神那么的温柔。“你做梦了。”
梦是冰冷的,可现实却是满满的幸福。
一夜之后,当她醒来时,她的先生守着她,她的儿子睡在她的身旁。
姜晓从未有过的满足。
小豆芽穿着蓝色的婴儿衣服,小小软软的,巴掌大的脸,嘟着小嘴巴呼吸着。
一瞬间,她的心想被什么戳了一下。
周修林倒了一杯温水,“先喝点水,再吃点东西。”
姜晓只看着小豆芽,细长的眼睛,小小的嘴巴,小脚丫可爱的极了。她忍不住亲了一下孩子的额头。生命真新奇。
她实在不敢想象,小豆芽在她肚子了待了九个多月。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周修林看到了,“怎么哭了?还疼?”
姜晓抽着鼻子,是很疼,可是她觉得值得,心中满满的是感动。这个与她骨血相连的孩子,她终于明白做母亲的心情?
怎么能狠心不要自己的孩子呢?
周修林拿着水杯喂她喝了一些水,又细心喂她吃了一点东西。
姜晓的心全扑在小豆芽身上,“周修林,你看小豆芽一点不像我们啊。”
周修林一夜未睡,不是看她,就是看小豆芽。“像你。”
姜晓诧异,“哪里像我?”
周修林抬手点了点她的嘴巴,一脸认真,“嘴巴像你。”
姜晓倒是没有看出来,“怎么会这么小啊?你看他的手——”她轻轻伸出自己的手去触碰小豆芽的,小豆芽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就抓住了她的手指。
“呀!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