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若是无事,我便走了。我家大人仁慈,不计较你们惊了马,赶紧走吧。”
女人指尖紧攥掌心,神色挣扎痛苦,无力垂头,低声的对一旁的老妇道:“母亲,官官相护……”
老妇见十八说走就走,倒是皱眉伸手推了女人一把,“车里的那位是大理寺的,咱们的事可以跟她说说。如果真是官官相护,你我告了御状又能怎么样?”
女人态度有些松动,老妇又道:“何不一试?”
十八走到马车前,二九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色,催促她,“我们的马又没有撞到她们,她们难不成还想赖着我们?你快点赶车,瞧着马上要下雨了。”
十八微微摇头,用眼神示意他别急,抬脚走到马车旁,靠近车帘对车内的魏悯道:“大人,我觉得这母女俩有事。”
十八压低声音道:“这两人从谈吐间看着不像寻常人家,听她们说话间还带着点陈州的口音,身上衣服破烂,神sè_láng狈,一副被追杀模样,从陈州路过这里,她们明显是要入京。”
从陈州来的,被追杀,要入京。
魏悯皱眉若有所思,捻着手指轻声道:“陈州可是淮国公的地方,如今从她那里跑出来两个被追杀的人……这么看来,陈州怕是出了什么事。”
淮国公是太女的人,也是她手中仅有的拥有兵权的棋子。
太女一直眼红蒋梧阙有封禹,背后有封家军的支持,如果现在她手里的淮国公出了什么事,太女在兵权方面怕是要难安心了。
魏悯仅凭借着十八的只言片语,以及从陈州来的两人,就猜测起这件事后的一系列起因发展。
十八见魏悯点头,这才坐回前面,扬起手里的鞭子,作势赶路。
前面的母女俩见车里的大人要走,女人立马几步跑到马前,双手掌心手背相叠高高举过头顶,扑通一声跪下来,扬声道:“草民求大人,为我安家百余口的亡魂,主持公道!”
说着以头磕地,行了一个大礼。
魏悯坐直身子,脸色板正,威严尽显,沉声道:“有何冤情,尽数说来。”
阿阮坐在一旁,眨巴眼睛看着这幅模样的妻主,心莫名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成亲越久,他就越喜欢她。妻主给他的感觉就像发酵的美酒,时间越长,香味越浓,味道越醇正。
魏悯被阿阮直白火热的目光盯的心痒,但自己在做正事,不由斜眸睨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别闹。”
阿阮怨的很,他可什么都没干。
魏悯抬手遮住他的眼睛,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你这双眼睛专注看着我的时候,总让我以为你是想要了。”
阿阮脸一红,抬手虚攥成拳,捶了下一对着他,就瞬间不正经的魏悯,转身看向别处,不再打扰她办正事。
魏悯垂眸一笑,笑的温柔宠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阿阮:(盯着看)妻主这个模样气场十足!
魏悯:(他这么看着我,肯定是想要了)来,满足你(脱衣服)
阿阮:(黑人问号脸)咦?
第52章 雨夜
马车前跪着的女人姓安, 名戎。以额头抵地, 求魏悯为她安家百余口亡魂做主。
“草民是陈州百姓, 承祖上蒙荫,家境三代富裕,良田近千亩, 为商为民皆是老实本分之人, ”安戎咬牙攥拳, 红着眼睛愤恨地说道:“近两年淮国公侵占陈州土地,今年年初看中我安家千亩良田, 威逼利诱,仅愿以百两白银收购。”
“我安家不从,却招来灭门之灾, ”风起, 鼓动安戎破烂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她声音哽咽吐字清晰,带着满腔愤恨,“我安家, 从上到下年长年幼, 共一百五十三余口人……竟于一夜间全被屠杀!安家瞬间血流成河沦为人间地狱, 最后仅剩我与母亲两人被下人拼死护送出来。”
安戎拳头紧攥身子发抖,堂堂女儿家想起当夜惨状竟被逼至泪水盛满眼眶,“淮国公在陈州侵占土地,利用强权官威杀人灭门。草民安戎, 代陈州百姓,求大人为我们做主!”
安戎头“砰”的一声磕在地上,声音清脆响亮以示决心。
安戎叩头之后直起腰板,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手背掌心相贴高高举过头顶,声音铿锵有力,“草民相信,大人身为大理寺卿,会为我等百姓做主!”
车内魏悯眉心紧锁,眼神发沉,沉吟片刻后,说道:“你且随本官入京,这事须告知陛下。”
安戎闻言自然叩谢不已,十八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因着安家母女加入,二九只能爬入车内,将外面留给三人。
魏悯让阿阮把她和十八的衣服翻出来,找了两件给安家母女乔装换上。
一个时辰后众人终于到了驿站,十八刚把马车赶进来,后脚大雨倾盆而至。
十八掏出令牌,驿丞忙出来把人迎接进去,并命人烧热水做饭,同时为安母找来大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