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低头吃了起来。
阿阮看魏悯似乎饿急了,也就没再把盛着鸡蛋的碗推给她,吃饭时眼睛悄悄看了她好几次。
魏悯一连吃了两碗饭才停下来喘口气,阿阮接过她手里的空碗,走到锅边就听她道:“再盛半碗就行了。”
阿阮点头,将饭端给魏悯后,才抬手“问”她:
——今天的饭特别好吃?
魏悯伸出去夹菜的手一顿。
阿阮微微皱着眉头看她,抿了抿唇,又比划道:
——你晚上吃的比平时多,是不是中午没吃饭?
魏悯不着痕迹的收回筷子,低头扒拉了两下碗里的饭,才笑着抬头看他,“是阿阮今天做的菜好吃,你做什么饭都香。”
阿阮被魏悯随意的一句话撩拨的心神荡漾,眼神轻飘飘的斜着嗔了她一眼,倒是没再问了。
吃过饭后,阿阮端起碗筷去洗漱的时候,魏悯难得的没跟过去。平时她都是跟在自己身侧的。
阿阮抿了抿唇,拿着手里要刷的碗,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心疼之色。
阿阮再端着热水进里屋的时候,魏悯已经半靠在床头睡着了,眉眼间的疲惫怎么都藏不住。
阿阮不自觉的放轻脚步声,将水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浸湿毛巾拧干水,拿过来轻轻覆在她脸上。
魏悯眼睑动了动,含糊的喊了声,“阿阮?”
阿阮闻言探身,拿过魏悯脸上的毛巾,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示意她睡吧,他给她洗漱。
魏悯瞬间放松身体,半阖着眼皮任由阿阮给她擦脸。等要擦手的时候,她才摇摇头说道:“我刚才洗过了。”
阿阮也没强求,转而将水盆端下来,蹲在魏悯脚边给她脱鞋,扶着她的脚放进盆里。
疲惫的脚被热水浸泡,舒服的魏悯忍不住舒展眉眼,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阿阮像是知道魏悯这双脚今天特别累一样,手上力道不轻不重的按摩着她的脚底。
魏悯被他这么轻轻柔柔的伺候着,舒服的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阿阮扶着魏悯的肩膀让她躺在床上,把她垂在床边的腿放上去,轻手轻脚的脱掉她身上的外衫。
阿阮见魏悯睡着,这才轻轻掰开她虚攥的掌心,一眼就瞧见她手里那些被磨出的大大小小的水泡,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的动作太过于顺其自然,魏悯直到感觉到手心里的湿凉之意后,才睁开眼睛,“阿阮?”
阿阮低着头,只留给她一个头顶,看不清脸上的神色,手轻轻拿着棉球沾着药水给她擦掌心。
魏悯半坐起来,用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阿阮的眼角,见他没哭后才松了一口气,手滑过脸颊绕到他的脖颈后,搂着他的脖子将人带进怀里,下巴蹭着他的发顶,声音低低柔柔的,“没事儿,过两天就消了。”
阿阮哽咽着将脸埋在她怀里,额头抵在她锁骨处小口吸气。
“也不是很疼,”魏悯手抚摸着阿阮的后背,说道:“我的确是替人写了一天的书信,到晚上才去码头搬了会儿麻袋。”
阿阮不能说话,很多事情让他一件件的问她太过于麻烦,所以魏悯养成凡事先跟他解释交代的习惯。
阿阮心里抽疼,仿佛那水泡是长在他手上一样。他难受的模样看的魏悯心疼。
魏悯的吻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他头顶,说道:“我以后不去了。”
阿阮听到这句话才抬起头,他脸上没有泪痕,但眼尾濡湿,眼眶也有些红,抿着嘴唇跟她认真的比划道:
——妻主是要做大事的人,以后不要再去干这些粗活了。我也不喜欢吃肉,也不喜欢吃糕点。
阿阮的话,魏悯是一句也不相信。糕点刚拿回来的时候,她捏了一块递到阿阮嘴里,就见他乐弯了眼睛,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甜意。
魏悯轻轻举着手跟他保证,“以后不干这种活让你心疼了。”
阿阮这才放过她,脱掉鞋袜爬到床上,让魏悯躺在他的大腿上,自己伸手给她揉肩膀。
等魏悯再次熟睡后,阿阮才慢慢停手,垂眸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妻主,眼底一片柔和。
手贴着她的脸,阿阮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像是觉得不够似得,又在鼻尖,在额头处各亲了一口。
两个人自从阿阮生病后就没做过那事,现在魏悯累的熟睡,更是不可能爬起来。
这种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就睡觉的状态一连维持了好多天,多到阿阮心里都有些不安。
若是一日两日这样,阿阮倒是察觉不出来,但时间一久,阿阮就有些奇怪了。
妻主每天除了在书院,就是在家,对他也和平日里无异,除了没做那事,其余的都和以前一样。
可两人都是尝过蚀.骨.销.魂滋味的人,如同品过鱼腥味的猫,怎么能说戒就戒了?
阿阮之前还觉得妻主索取太多,让他有些吃不消。可真当魏悯搂着他光睡觉,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