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果真没让您失望吧,奴家甫一掀开,那几个丫头俱都眼睛瞪成什么模样似的。您是没瞧见,很是滑稽呢!”
“明日便撤了原来的,将它换上罢!”
夏侯奕既然送来这份贺礼又岂有不用之理,赵清婉自是愿意借着这阵东风,只是与夏侯奕之间又多了层牵扯,自是不甚烦恼。
如此,且看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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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菡晚间随着宋家兄妹一道回来,赵清扬也就直接带着婉婉回了将军府。许是方才夏侯奕所给贺礼震撼太大,如今竟也提不起精神,只匆匆用了膳,便回到自己的院落,独坐在靠椅上发呆。
“婉婉在想什么?”
冷不丁一句男声传来,赵清婉倒也未有多大反应,似是已经习惯了每次颇为特别的见面方式,只是回头看了看周边可有伺候之人,复又暗自好笑,夏侯奕既能这般堂而皇之,必是将旁的都安排妥当。
随即轻轻抬眸瞥了眼夏侯奕,竟也未曾起身行礼。
“五殿下果真一如既往。”
倒是让对面站着的夏侯奕朗声一笑,这小女人就是这般不给情面。
“明日宫宴,皇后恐要为诸皇子选妃。”夏侯奕今日前来虽也因想念的紧,到底还是来叮嘱一番的。
“与我何干?”不是赵清婉不给情面,着实是觉得这番叮嘱无甚紧要,毕竟她年仅十岁,议亲之事想来还有几年。
“是与你无关,可你阿姐倒是有人惦记着。”
夏侯奕也不恼,只轻轻道出其中深意。
果然一听此话,赵清婉便立时从长椅上坐起,很是惊诧的看着夏侯奕。
“阿姐不过十二,定也是还早,况阿姐是庶出,想来是没资格当得皇子妃的。”赵清婉并非贬低自家阿姐,只是也正因为此,她从未忧心过阿姐的婚事,只觉与皇家定是无甚牵扯。
“不过是定亲罢,成婚定是要及笄之后,年岁无甚阻碍。”
夏侯奕定睛看向赵清婉,神情专注,眸色渐深,复又答曰:“至于身份,皇子妃当不得,侧妃定是够格的。”
“侧妃?”是啊,侧妃!赵清婉怎会忘记侧妃也是要皇家钦点,只是她阿姐那般轻柔纯净,真就在皇子府后院拼斗一生吗?她可是真切体会过,怎会让阿姐再往火坑里跳。
“是谁盯着我阿姐?”既然夏侯奕将此消息带出,自是十分清楚,赵清婉也就直言不讳。
“皇后与贤妃,均有此意。”
说来也巧,夏侯奕派人盯紧夏侯薇,本是因为当初其与赵清婉的不快,倒是未料,竟从夏侯薇与贤妃叙谈中知晓贤妃的打算。
如今将军府虽渐式微,到底手握重兵,将门不会轻易没落,定是自然。
然将军府向来不涉党争,贤妃娘娘的打算无非是联姻,给夏侯泽夺嫡增加一份助力罢了。
至于太子,本就有皇后掌握着朝中文臣的力量,只是武将之争甚少,定是要设法拉拢为太子保障。也就盯上了将军府。
待夏侯奕轻点,赵清婉也就知晓其中缘故。
夏侯奕看着赵清婉沉思的模样,眼眸时而发亮时而黯淡,倒是很让人心疼。不自觉想要抚平她的秀眉,方一抬手,又恐觉唐突,无奈放下,只轻声开口。
“不必挂念,静观其变,一切自有本殿在。”
话中关切之意自是一听便知。
赵清婉不答话,也未曾深思,只抬眸看向夏侯奕,只觉眼前之人太过神秘,看不透也猜不透。
“给你的贺礼。”夏侯奕未曾回视赵清婉,只因其眼眸太过澄澈,对着这双眼睛,怎会不陷落。心里早已软的一塌糊涂。
将胸前包裹的小玩意拿出,递到赵清婉手里。
“你已经送过了。”
“这是给你的。”夏侯奕凝视赵清婉,近在眼前,赵清婉清晰地看到夏侯奕眼中的她自己,那般明亮。
“小姐!”赵清婉还未出口,倒远远听着冰柳出声,再一回头,院中哪还有旁人。
“小姐,高嬷嬷把奴婢们都叫去回话了,一回神,竟发现小姐身边没人伺候,这才紧得回来。”冰柳已走到近前,仔细回话。
“无碍。”赵清婉脑中仍旧回想着方才夏侯奕的眼神,心里某些东西也在悄悄发生变化。
打开那一纸方帕,里间包裹着一支红珊瑚玉簪,红似火,白无瑕,色泽喜人,质地莹润。映衬着夜色点点星辉,温柔了佳人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