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好,你终究会面对不得不选择的时候,如果你一直都不选择、一直都不肯主动面对,始终被动地等待别人替你决定的话,那下场就是像这样,你什么都得不到,”
二哥从身后搂住他的颈子,在耳边吹气:
“什么都得不到,康云,你会失去一切。包括你自己。”
二哥因为结婚搬出去那一年,瓜子就跟着离开家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照理说那个像恶魔一样的二哥离开家,他应该会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但面对着再也没有二哥把他挤下床的房间,瓜子竟有一种自己孤孤单单、不再被这个家需要的感觉,好像身边有什么东西被人狠狠挖走那样。
即使如此,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跟二哥说。二哥结婚以后,瓜子连嫂子也没去拜访过一次,也没说声恭喜。他期待着二哥打电话来责问他,但始终没等到那通电话。
瓜子认真交往的第一个男人,可能也是他最爱的一个男人,也是个不折不扣虐待狂。
那是瓜子在高职第二年认识的,对方在火车站工作,是个跟车手,平常穿着制服,看起来彬彬有礼的人。瓜子第一次和他做爱时就被吓到了,他在狂乱的接吻后,竟然用不知道哪来的手铐把他铐在床头,然后骑到他身上就掐住瓜子的脖子,“哭啊!快叫,大声地叫,云,我喜欢听你叫!”
那次瓜子被他弄到几乎窒息,他就一边用皮带勒着瓜子,一边骑马似地拍着瓜子的裸臀:“贱货,喂!这样爽吗?很爽吧?你喜欢被我这样打吧?”
瓜子和他在一起将近两年,这样的情形有增无减。大概是瓜子从来不曾抱怨的关系,对方就越发放纵自己的yù_wàng,做爱时根本很少真枪实弹的交合,而是单方面的凌虐。
皮鞭、低温蜡烛、跳蛋或是扩肛器之类平常的道具就罢了。情人还经常拿刀子抵在他命根子旁,威胁他要阉掉他的性器,好像瓜子只要恐惧、求饶,男人就会更兴奋。
如果只是两人之间的,老实说瓜子还可以忍受,毕竟他也不是完全不喜欢这种xìng_ài。把自己交出去,任由对方摆布、任由对方支配,这给瓜子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甚至被男人压着鞭打的时候,还有一种被强烈注视着、疯狂地爱着的感觉。
少数朋友看瓜子整天伤痕累累,都劝瓜子离开情人会比较好。但即使每天面对被阉割的危机,瓜子也只是脸上苍白地笑笑,说:“不要紧,他不会真的干的。”
但是男人后来变本加厉,带着他出席一些奇怪的派对。派对上不只在众人面前表演的把戏,甚至还会和其他人交换伴侣。
虽然瓜子承认刺激是很刺激,被蒙着眼睛,束缚着全身,被一群男人围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受到什么惩罚的感觉,的确会让瓜子的感官整个兴奋起来。
但是其他的情侣在被蹂躏完后,总会亲密地窝在一角,由主动的一方搂着受尽折磨的一方,又是抚慰又是亲吻,在nuè_liàn的关系里,糖果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和鞭子同样重要。但是瓜子的男人却总是讪笑地躺在沙发上,边喝着酒边和别人聊着,任由饱受虐待的瓜子站在一边。眼睛停留在别对情侣的时候,还比看着瓜子的时间要多。
很讽刺的是,越是感觉男人对他冷淡,瓜子就越渴求他的折磨。因为只有在被折辱时,瓜子才能感觉到男人和他之间的连系。
其实是现在回想起来,瓜子才发觉自己真的很爱很爱那个男人。当时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默默承受男人一次比一次过份的虐待,甚至男人后来带了别的少年来,和他同房玩起3p,还叫另一个少年用鞭子抽他,瓜子也咬牙含着泪忍耐了过来。
甚至男人有一次直率地对他说:
“你真的很下贱耶!康云,真无趣,我已经对你感到厌烦了。”时,瓜子也一声不吭,只是柔顺地跪倒在男人面前,在他讽刺的目光下用唇服侍他跨间的性器。
直到毕业那年,男人在一次酒醉后的xìng_ài游戏中,把瓜子伤到大腿开了一道得缝上十二针的大口子,流血流到不得不送医急救。这件事惊动了他父母,赶来医院责问么子到底在城市里干了什么好事,瓜子才不得不和男人分手。
分手那天,瓜子哭到不醒人事,往后分手再也不曾掉过眼泪的他,那天却哭到声嘶力竭地跪倒在地。但男人连一眼也没多看他,就搂着另一个少年进了宾馆。
某些方面,这件事也是瓜子为什么这么想进戏剧系的原因之一。他想着要是可以站到舞台上、被聚光灯一照,是不是就会有成为主角、被人重视的感觉,同时也可以摆脱那种不正常的恋爱模式。
但就像被诅咒一样,那之后瓜子交了难以计数的情人,当中他甚至还尝试过女人。但不是和他二哥一样的女王,就是表面上温柔婉约,却比谁都还懂得奴役人,瓜子不是被情人弄到倾家荡产,就是常常被揍到连学校都去不了。
但他还是着迷于这样的恋爱,即使被对方看得连抹布都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