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见到福公公,就急忙放下手里的事,跟着他赶过来了。
萧翎摇摇头,让出位置,叫张院正走上前来,指着阿遥道:“还请张院正为嘉宁县主看看。”
见不是成王出了岔子,张院正也不心急了,走到前头,给阿遥看了半晌,才对萧翎道:“县主这症状,瞧着像是失血过多,耗费了心力,还有些体虚之症。”
其实这话张院正说着也有几分疑虑。以他诊出来的脉相来看,嘉宁县主确实就是这样的症候。可是县主一直在室内,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身上也无什么包扎的伤口,且看她是熟睡,并没有什么痛楚,又哪里来的失血一说。
张院正以为王爷会不相信,岂料他说完之后,萧翎竟也没有再追问,反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张院正觉得自己快要看不懂了。
没一会儿,萧翎又问道:“张院正可瞧仔细了,仅仅是体虚,没有别的问题?”
张院正放下手,回道:“仅仅是这般。嘉宁县主不曾有什么大病,且县主身子极好,纵使失了血,也只需将养着,再喝些药膳便好了,王爷不必担心。”
萧翎这才有了些笑意,同张院正道:“如此,还需张院正再开了方子。”
“应该的。”张院正去了桌子那儿,提笔写了一会儿,这才将东西交到福公公手上。
萧翎见阿遥没什么大问题了,方道:“今日再三劳烦院正,实在不好意思。”
“皇上让下官守在王府,本来就是为皇上为王爷分忧的,谈不么劳烦一词。”张院正说了几句客气话,他也急着回宫同皇上复明,这便没有在成王这里多留,随着两个小丫鬟一同出去了。
萧翎坐在床侧,抬头给阿遥盖好了被子,又见福公公还没走,索性问他:“这三天来,外头可有什么消息?”
福公公立即恢复了正经,道:“前两日,王爷昏睡之时,府上捉住了不少探子。审问之后,知道是几位皇子府里还有皇子姻亲家里派出来的,如今已经被清理了。”
“本王的这些兄弟,这是一刻都不停歇啊。”
萧翎并未有什么寒心之感,莫说皇家兄弟几个本身就感情寡淡,就算是感情深厚,这么多年也磨地差不多了。他嘲讽之余,还不忘替这几个兄弟感觉惋惜。
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他快要死了,已经药石无医了,结果阎王爷都不收他,这些人可不正是空欢喜了一场。萧翎还真想看看他们得知消息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嘴脸。
“王爷,还有一件事,三皇子昨儿刚从京外赶回来了,只是昨儿皇上在咱们府上,是以三皇子还未曾进宫。”
萧翎也没有多在意,只道:“噢,是么。”
“奴才差人去打听了,说是三皇子将事情办地很不错。”福公公也是出于担忧,才让人打听了一下。这原本呢,皇家几个长大的皇子里头,只有三皇子是个不把心思不放在正事儿上的,亦没有什么威胁。
但这次事情之后,反倒让福公公明白了一点,那三皇子也是个有能耐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因着这次的事,趁势而起呢。
“往常见三皇子是个凡是不管的性子,没想到一旦有了实差,也做的这样风生水起,丁点不差,可见他往日都是藏拙的,真正算起来未必比大皇子他们差。也不知道,三皇子这次回来,会不会又搅起什么风浪。”
不过着急也注定了是福公公一个人着急,萧翎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对这件事也不怎么关注。只默默地听了福公公对三皇子带着一丝警惕的赞叹,打断道:“那边的事情暂且不用上心了,他是真的无心也好,装作无心也罢,最需要担心的也不会是我们。”
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福公公将一肚子话咽了下去,道:“王爷说的是。”
“对了,我醒过来的消息可叫人散出去了?”
“这消息根本不用散,咱们坐在府上就有人派人过来打听。奴才吩咐了府上的那些小厮丫鬟,让他们说王爷醒过来是因为太医院的几位太医开了一剂猛药,硬生生将王爷救了回来。另外奴才又暗地里派几个小丫鬟,让她们偷偷传个话,说是明一大师的特意差人送来了灵药,这才保住了您的性命。”
这一明一暗,端看别人信哪个了。福公公觉得,若是只说前者,别人肯定不会信,与其叫他们瞎猜,还不如再透露一点风声,将事情往他们希望的方向引。
让明一大师背锅,福公公丝毫愧疚感都没有。
事实上也是如此,若不是明一大师留下了阿遥,他们王爷也不会这样快就好。如此想着,果然还是应该将好处算在明一大师头上。左右明一大师也不在京城,别人想求证都没法子求证。
萧翎听了福公公的话,也只是略点点头,没有反对。
再说太医院的一众太医们离开了王府,回了皇宫。唯有张院正没有同他们一道儿回太医院,而是去了太极殿。
外头的宫人见到张院正过来了,耐心吩咐让他稍等一会儿,这便进去通传了。不过张院正没有想到的是,今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