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犹未尽道:“这样吧,我明儿还过来找你如何?”
七皇子欲哭无泪,想要拒绝却没好意思说出口, 只道:“县主你不是要上课么?”
“我可以再让福公公请假,是不是啊福公公?”
阿遥抬起头,乖巧可人地望着福公公。福公公这段时间对阿遥有求必应,好地不得了, 这回见阿遥又在欺负七皇子了,也跟着帮忙道:“姑娘想请假,自然是可以的,明儿早上老奴就去给姑娘说。”
阿遥满意了,转过头来:“你看吧,不就是请个假么,很容易的,明儿你还在府上等着我啊。”
七皇子含泪地应下了。
阿遥拍拍手,与他说了告辞的话,然后朝映雪张开手。映雪熟练的弯下腰,将人抱了起来,阿遥还犹未热情地跟七皇子挥了挥手,龇着小白牙:“明天见啦!”
“明天见。”七皇子呐呐地说道,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阿遥与七皇子兵分两路之后,兴致还算不错,回府的路上扒着马车的车窗看了好久,对外头的一切都流连不已。
她果然还是向往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日子,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阿遥又犯起了迷糊,她这突如其来的感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成王府处,映雪带着阿遥去了正院。里头也静静的,没什么人影,这可不太对,阿遥从映雪怀里滑下来,急忙拉过边上的小丫鬟问道:“王爷呢,现在还没回来么?”
“早已经回来了,不过江侍郎府上来了人,王爷正在大堂里会客,想来还没有说完。”
“他们说了多长时间了?”
小丫鬟道:“不长,那客人刚来不久姑娘便回来了。”
阿遥眼睛一亮,又起了捣蛋的心思,道:“那我过去看看。”
说完,也不等众人是什么反应,撒开脚步转身就往着大堂的方向跑去了。
后头的福公公吓了一跳,正准备追,可看着阿遥小牛犊子似的身影,也知道自己追不上去,遂气愤地踢了程七一脚:“惫懒的憨货,这会子还在傻看着做什么,姑娘要是跌了倒了,仔细王爷不揭了你的皮!”
程七打了一个哆嗦,被唬地一溜烟就朝着阿遥走的方向奔去,瞧着他那身影,竟是连轻功都用上了。
要不怎么说福公公老爱带着程七一块儿出去呢,还不是因为这货脑子缺根筋儿,好使唤。
这要是换了程一程五,被福公公这么骂一准不会听话,说不定还会冷不丁地揭竿而起。当然,若是换了他们俩,也不会像程七那样傻站着,一早就追出去护着了。
这样想来,似乎带着程七也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了,福公公木着脸,若有所思。
阿遥冲到大堂的时候,萧翎和江侍郎府上的人还在说话,大堂外头还有好几个公公在那儿守着。几人见阿遥过来,还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并未拦着她。
阿遥让他们都退下,自个儿偷偷摸摸地上前,贴在门边小心地望着里头。
程七跟在她后头,也向前头移了移,靠近门边。
阿遥看了一会儿,觉得二人说话怪没意思的,不禁回头问道:“这什么江侍郎又是哪位?”
“是如今户部左侍郎。”周边没有旁人,只有程七在一边解惑了。
他这么一说阿遥便想起了不少东西,她知道萧翎最近有些风光,还被皇上弄进了户部,因而每日都有人上门拜访。这个什么左侍郎,应该也是想要巴结萧翎的吧。
从前萧翎残毒未解的时候,即便地位再高,也从未见什么人过来献殷勤,就是文家也都还在观望中。如今甫一得权,许多事情就不一样了,这就是有官有权的好处了。
可叫人不高兴的是,明明她也是皇上亲封的县主,不仅有分位,还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怎么也不见有人过来巴结她啊,平日里见的多是看她不顺眼之辈。唉,难不成是她的分位还不够高?
阿遥摇摇头,又继续听着里头的动静了。她这般兴冲冲地过来,原还以为会听到什么私密的东西,没想到听了这么久,都是些废话。
那下边坐着的中年男子,全程都是在拍萧翎的马屁,阿遥听着都觉得耳朵疼。
俄顷,阿遥问道:“那里头的真是左侍郎?”
“自然不是,左侍郎并不是这副模样,里头的,约莫是左侍郎的心腹或是管家吧。”
“一个小小的心腹管家,值当萧翎亲自接见,骗谁呢。” 阿遥不雅地白了程七一眼,觉得他是在糊弄自个儿。
萧翎平日那德行,别说左侍郎了,连正儿八经的尚书他都不一定有心思见。信萧翎今儿要真的屈尊降尊地与左侍郎府上叫不上名号的人说笑,那可真就太好笑了,回头阿遥一定去告诉皇上去。
“姑娘有所不知,这有的事江左侍郎能来,有的事,只能派手头的下人过来。”
阿遥不在意地哼了一声,又听见里头那人似乎在说什么“以备箕帚之用”。
阿遥掏了掏耳朵,诧异道:“我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