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阿遥握着拳头,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接着又兴奋起来,跳下椅子说是要让映雪她们给自己换一身行头,还有梳好看的发饰。
福公公笑眯眯地站在一边看着,实则心里早就神游天外了。
他想着,这人呐,逢管你有多大本事,有多大脾气,都得先□□一番,受了罪了,再给点甜头,那就什么都好说了。
瞧瞧这小祖宗现在惊喜的样子,再想想她前两天趾高气昂的神情,果真还是得教训的呀。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什么都好办了。
阿遥可不知道福公公怎么想,她拉着两个丫鬟好生打扮了一番,站在铜镜前来来回回地瞧,等她终于满意了,这才啧啧了两声,得意地朝着映雪张开了双手。
映雪会意,立即将她抱起来。
阿遥可不轻,若是寻常女子,并不能支撑多长世间。奈何这两个丫鬟都不寻常,所以抱起来脸不红气不喘。
阿遥对外是范家之女,但是福公公知道她真实身份,所以不敢大意。即便带她出去玩,也做了十足的准备,甚至叫上了几个暗卫在后头跟着。至于明面上,却还是福公公、程七,并两个丫鬟。
一行人出了府,听着阿遥的吩咐,直接往酒楼里去了。
约半个时辰,马车停下,阿遥从轿子里被抱出来。她勾着映雪的脖子,张大眼睛左顾右盼,对什么都好奇。如她这般大的小孩儿,被抱来抱去的也不稀奇,众人见了,只道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娇女儿罢了。
这样的小孩儿,哪个不是被千娇百宠宠大的,何况这个还生地很是可爱,不过是被抱着,没什么大不了的。
程七跟在最后,一步不落跟着地去了楼上的隔间。
阿遥未过来之前,程七都是跟在王爷身边做大事的。阿遥变身之后,他就基本上脱离了原来的轨道,也脱离了原来的队伍。他的兄弟们每天依旧在忙碌,当然,程七也忙,只不过他忙的是带孩子,还有,带孩子。
这样悲惨的生活,还不晓得什么时候是个头。
程七望着前面的兴高采烈的胖丫头,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一片茫然。这种茫然感在见到她胡吃海喝,将一桌子的饭菜都塞到肚子里之后,更加明显了。
映雪见阿遥终于吃完了,便问道:“姑娘可还想要去哪里逛一逛?”
阿遥将碗筷一推,吃饱喝足之后,她也没有在酒楼里再待下去的兴致了,道:“暂且没有想好,先沿着街走一走吧。”
“姑娘现在就去吗?”
“对啊。”阿遥认真地点头,然后继续攀上了映雪的脖子,口中嘀咕道:“话说回来,咱们出来了这么久,却没出什么岔子,也没有人横行霸道地过想过来欺负咱们,这很不正常。”
“难不成姑娘还想要遇上那种事?”
“你不懂,”阿遥高深莫测道,“一般大人物出场,总会有些刁民想要拦路挑衅没事找事,这是必然的,躲不掉。”
刁民遇见你都是倒了血霉,福公公听着嘴角直抽,他决定还是赶紧打断这个话题好了。
福公公瞄了一眼阿遥的肚子,犹豫了一番还是忍不住说道:“姑娘,您刚才才吃饭,肚子还撑着,不如走几步路也好克化克化。”
阿遥如同看傻子一般地看着福公公:“我好不容易吃了一顿好吃的,这么快克化了不是亏大了?”
真是蠢啊,阿遥懒得和他争辩了,直接让映雪带她出去。
大概是阿遥的表情太理所当然了,眼中的鄙视也太明显了,那一瞬间,福公公当真觉得她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被鄙视的福公公脑袋晕晕乎乎地跟在后头走出了隔间。
出了酒楼就是一条南北向的街道,街道两侧都是买些吃的玩的。阿遥如今吃了个十分饱,对吃的失了几分兴趣,眼睛一直盯在玩的上面。
片刻后,阿遥停在了一个铺子面前。铺子不大,但贵在精致,里面的东西都是小孩子爱玩的,这条街上,也就这么一个铺子是专买小玩意的,且摆设也讲究。里头各种各样的面具、泥人、风筝、蹴鞠,每个阿遥都喜欢。
阿遥不肯走路了,停在人家门口,眼神渴望。
福公公无可奈何地问道:“姑娘想买什么就买吧。”
“可是我都想要。”阿遥得寸进尺。
她也不是一定就喜欢,只不过长这么大,还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富有童趣的东西,故而又好奇又想要。更何况如今身边带着一个钱袋,不宰一顿真是白出来了。
福公公无语了一会儿,认命了:“好,都想要就都买,王府又不缺那点钱,只不过占了些地方罢了。”
阿遥高高兴兴地进了店。
那店里的伙计也热情,瞧着他们过来了立即迎上去说话。却不是对福公公等人说,而是对阿遥说。
那伙计同阿遥他们打过招呼之后,知道这是个大主顾,于是拿出了他们铺子里的镇铺之宝—一个造工精巧,镶着红宝石的金制九连环。
阿遥才接过,就听到后面有一道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