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第四天都没有过来上课。
她足足休息了四天。期间,皇上也曾再次派太医前去诊治,可是得来的结果都一样,六公主根本没什么毛病。
皇上听了,只能暗暗摇摇头,这小六的气性可真大。
六公主在学堂里也算是身份显贵了,她一连几天没有来,便有许多平日里玩的好的同窗来问五公主。
五公主是知道她“受伤”内情的,见这么多人问,实在不好意思将实情告诉她们,只得含糊着应付过去,帮六公主把面子保住。没有六公主这个碍眼的,阿遥在学堂里却是过的还不错。而且,阿遥还遇上了韩夫子前来上课。
阿遥喜欢韩夫子,不仅是因为韩夫子对她有好感,还因为韩夫子长得好。阿遥眼光还是挺高的,几个夫子里头,唯有韩夫子入了她的眼。
阿遥私底下的时候,也听映雪她们说起了这位夫子。韩夫子名韩嫣,当年也是京都才女,一手琴技响彻京都,谁人不晓。韩嫣年幼时,她父母就为她早早地定下了一门亲事,对方也是韩家的故交,可谓是知根知底。
可惜造化弄人,她十五岁的时候韩父去了,韩嫣为未嫁女,为其父服了三年丧。
三年丧期未满,那早已经定亲的人家却要上门退亲,道两人八字不合,不宜成亲,且韩嫣正值丧期,而男方家的儿郎却已经过了成婚的年纪,欲退亲另娶。
韩家自是气愤,可是别人家都这样说了,只差没把嫌弃摆在脸上,也没有苦苦纠缠、自失身份的理。结亲是结两姓之好,倘若一方不乐意,那便是结仇了,往后纵使韩嫣嫁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韩家与那家退了亲,那家的儿郎没多久便重新定了亲事。
韩嫣出了丧期之后,有不少人是准备看她笑话的,毕竟当初韩嫣名气也不小。这被人退了亲不说,还生生地熬成了二九年华,老姑娘一枚了,也不知韩嫣会如何自处。
不过,众人的戏也没看成,韩嫣出丧之后,便让韩家人运作了一番,直接将她送到崇文殿给公主郡主们教琴。至于亲事,不论是韩家还是韩嫣,都没有再提了。
这一旦与皇家有了联系,身份便不一样了。此番之后,那些看热闹的人也都淡了心思,不敢再说了。
阿遥当初听了这故事的时候唏嘘不已,很是心疼韩夫子的遭遇。
她估摸着,那个同韩家定亲的小子,肯定是在外头有了情况,心痒难耐,急着要将心上人娶回家,这才不惜破了世交的情分,坏了韩夫子的声誉。两家退亲,不管是不是女方不对,总会于名声有碍。虽然阿遥也不懂为什么是这样,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世道,女子比男子活的艰难。
是以,阿遥如今再见到韩夫子,再上她的课的时候,就显得用心多了。且阿遥的琴师前两天也被请来了府上,晚间回去的时候还指导了阿遥好些时候。
韩夫子上的课,阿遥多数也都听得懂。
今儿韩夫子教了一首简单的曲子,曲调轻快,意境也不深,正是适合她们这年纪的小姑娘学。韩夫子弹了两遍之后,双手轻轻搭在琴弦上,止住余音,笑着让学生们各自练习。
阿遥在韩夫子看过来的时候就摆出一副投入的样子开始弹了。她手小,弹起来很费劲,不过阿遥学的认真,基本都掌握了。
弹了片刻,再抬头的时候竟然发现韩夫子对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阿遥乐地快要找不到北了。
韩夫子让众人停下的时候,简短地做了评价,还点出了几分弹地出色的学生,一一点过几个人的人名,见她们脸上都是喜悦之色。
韩夫子本来只看好五个女学生的,结果目光扫到阿遥头上,见对方眼巴巴地一直望着她,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期待。韩夫子一顿,突然脱口而出道:“嘉宁县主学地也不错。”
说完,韩夫子自己也诧异了好久。
阿遥却是害羞地挪了挪屁股,很是不好意思。
大郡主听了韩夫子的话,惊讶地看了看阿遥一眼,对左右说:“那什么嘉宁县主,真的弹地那么好?”
“谁知道呢。”她身边的一女学生道,“没准是夫子看她可怜,故意这样说的。”
“就是,她长得那么胖,一看就不像是会弹琴的。”另一个人小女孩儿说道。
大郡主也觉得应该是这样。流落在外,不知道从那个疙瘩窝里找来的小孤女,能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想通了之后,大郡主对于自己没有被念到名字也就不那么膈应了。
中间休息的时候,阿遥百无聊赖地坐在座位上,见韩夫子还在前面坐着没有离开,阿遥略想了想,终于离开了位子,兔子似的溜到韩夫子身边。
韩夫子感觉袖子一紧,低下头,便看到身边站着一个状似要讨好她的团子。白皙软绵,看着好欺负极了。
韩夫子手指又有点痒了,她将手背在身后,细声对阿遥问道:“县主可有什么事?”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阿遥对对手指,脸颊绯红地问道,“夫子,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