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深种,愿为她守身如玉。”
至于舒兰自己,就安安心心龟缩在这凤栖宫当个被人遗忘的小皇后好了。
可上天总喜欢跟人开玩笑,她这个皇后只当了一年不到。
在舒兰十三岁生日前的一个月,西北平宁王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挥军南下。大雍失去了舒家军的护持,短短一个月内就让叛军直逼皇城。
也不只是这一个原因。雍乐帝终日沉迷风月,大臣们实在起不来半点拥护之心,反正平宁王也是皇家血脉,让他来坐皇帝也没什么不好。
一路上的父母官几乎都是一个态度:叛军随便过,不伤治下百姓就好。
不管什么原因,结果就是这场仗仿佛儿戏,随随便便的这江山就要换人坐了。
太后虽然只养出了一个糟心儿子,可她自己还是高傲的,没等叛军逼宫就殉国了。糟心--皇帝--儿子畏畏缩缩的,竟自己将宫门打开,努力逼出自己那为数不多的勇气,说出了他平生最像个男人的一句话。
“愿以我一死,换得楚楚一世安宁。”
平宁王嗤笑,大丈夫纵横四海,岂能为一个万人睡的花魁要死要活。
他不屑的看着如今跪在地上的雍乐帝,那臣服的模样很好的取悦了他,然后轻轻的笑了笑,抽出随身佩剑,一剑结束了雍乐帝窝囊的一生。
而当时的舒兰身前只有一个身着铠甲的女将:“还请皇后随我一同前往凤栖宫,免得刀剑无眼,伤了您。”
舒兰眨眨眼,疑惑的问到:“你不杀了我吗?”她还挺想死的,那样就可以和家人团聚了。只不过过了安逸的两年,已经失去了自尽的勇气。
女将把发育不良的瘦小女孩儿抱在了怀里,边走边说到:“您说笑了,王爷是来清君侧的,祸国妖妃华贵妃搞得天下民不聊生,与您没有什么干系。”
女将身上的盔甲很硬,甚至还带着斑斑血迹,让舒兰十分难受。好在她的步伐飞快,没花多久就走到了凤栖宫。
舒兰揉了揉被盔甲弄得生疼的腰,坐在一边不敢说话,虽然女将语气客气,那犀利的眼神总让她不寒而栗。
她在脑中想象着皇宫诸人的归宿。华楚楚肯定要回归地府了,太监宫女们大多还会活着,其他宫妃或许回去寺庙了却残生,才两岁大的小公主应该会被随便的养在深宫,和当初的自己差不多。
还好不着调的皇帝表哥没有皇子,否则肯定是要死了。
她自己会怎样呢?是跟着宫妃一同去寺庙,还是和小公主为伴?
全都猜错了。她低估了陈家人的无耻。
等了两日,舒兰终于等到了关于自己的判决:
“朕与皇叔情谊甚笃,奈何妖妃作乱,欲清君侧以正视听,惜雍乐帝以身相护,不幸归天……今尊皇后舒氏为太后。钦此。”
还是那个穿着坚硬盔甲的女将,还是一样的利落,念完旨意,转身就走了。
原来换了个皇帝也想让她当个吉祥物啊,果然陈家的人都是一个样子。
然而并不一样,雍文帝(平宁王)正是害死他父兄的罪魁祸首。
舒兰过了整整十年才几经周折找到了父兄的亲兵,查清了当年的真相,她几乎要疯了,她竟然给这样的人当了整整十年的“母后”?!
她几乎失去了理智,连衣服都顾不上换,就怒气冲冲的奔向御书房。
可她连慈宁宫的门都没能踏出,就口吐鲜血,倒在冰冷的白玉台阶上。
宫外,已经准备起了葬礼,原来,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自己将要死。
她的灵魂飘荡了三日,亲眼看着道貌岸然的雍文帝甚至为自己举办了盛大的葬礼,用来标榜自己的仁德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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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大典已经结束,舒兰一个人回到了冷清的慈宁宫。
她迎着日光伸出手去,再白皙的双手逆着光看也变得黑沉沉的,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黑沉沉的荒废在这深宫之中,到死也不得解脱。
“小姐应该多穿一点,冻坏了身体就罪过了。”
舒兰怔愣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她知道这个人,最是fēng_liú沈家郎,引得闺阁女儿望。可舒兰前世并没有见过沈轻尘。
看着他握住自己刚才伸出的手,轻柔的放在嘴边呵着气,那熟练的动作让舒兰连拒绝都忘记了,感觉一切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沈轻尘觉得这丫头有点傻呆呆的,忍不住揉了揉舒兰的头:“舒兰小姐,平日里应该多笑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怎么能一直皱着眉头,他叹了口气,在舒兰耳边低声道:“这样你的父兄才能放心安去。”
沈轻尘把舒兰送回屋子就行礼离开了,只剩舒兰手中的纸团告诉她刚才真的有个人来过。
泛黄的纸张已经有些残破,斑斑的血迹昭示着它经历的坎坷,上面只有九个苍劲的字,舒兰却看得落了泪。
那是父亲的笔迹。
愿兰儿此生平安喜乐。
作者有话要说: 最是fēng_liú沈家郎,引得深闺女儿望。
最是凶悍舒家娘,后宫娇妃躲闪忙。
打滚卖萌求专栏接档连载文收藏:《我家王妃有洁癖》
蒋夏夏有轻微洁癖。
也不是多严重,除了注意干净爱洗手以外,也就是被妹子碰到浑身难受,被汉子碰到原地爆炸……
可惜她穿越了。
蒋母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蒋夏夏浑身汗毛都吓得要飞。
更让她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