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脑,这选秀工作不是定在开春吗?他们确实已经在准备。
张敏琢磨的了一会儿,谨慎的开口道:“皇上,秀女的登记工作已经进行大半。”
大选的工作涉及方方面面,十分复杂,有些秀女离京甚远,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陪伴帝君。
雍文帝也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了些,他努力思考,竟然还真让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朕昨日梦见先祖,斥责朕国未安、民未定,断不可劳民伤财。但如今后宫空虚,也非长久之计。”
“皇上有此心,实乃天下大幸。”身为常伴帝侧的内务府总管大臣,在摸不准皇上的意思时,他从不乱说话。
“爱卿觉得朕该如何?”
张敏心想,你要如何我怎么知道?我现在只想快点回家陪孩子。
他脑中飞快的检索着今日知晓的信息。
从魏王那边,他知晓了雍文帝好色,早年身边女人不多,不过是为了标榜德行的假象。一个好色之徒拒绝选秀绝不可能,那也就剩下一个可能。
雍文帝着急了!
“皇上可将大选改为小选,仅在京城附近遴选秀女,既避免了劳民伤财,又可充实后宫。”张敏恭恭敬敬的回答,祈祷着自己一定要答对。
“爱卿所言甚是,就是不知这京畿筛选要花费多久?”雍文帝现在只有一个希望,尽快拥有只属于自己的小可爱!
张敏偷瞄着雍文帝的脸色:“一个……半个月。”
反正录入秀女资格的工作,最先记录的就是京城,省去了这个时间,他们再加班加点的努力下,半个月结束筛选也不是不行。
还能怎么办,谁让他们有个急色的皇帝?张敏心中不齿,全然忘了前两日的时候,背着夫人夜会花魁的自己。
这么一对比,雍文帝也挺可怜的,明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却连杯花酒都喝不上。
半个月后,对着满满一桌子秀女名册的静嫔,觉得雍文帝一丁点都不可怜,自己才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
静嫔将一本名册狠狠的撂在慈宁宫的桌子上,怒吼道:“凭什么我要帮一个连女儿都不爱的丈夫挑女人!”
舒兰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卡了壳,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要不你挑几个丑的?”
一向温柔的静嫔也忍不住轻拍了下舒兰:“说什么呢?想让我捞个办事不力的罪名?”
复选的时候皇帝可是会去的,弄一堆歪瓜裂枣来,静嫔怕是下半辈子就要在冷宫度过了。
而且歪瓜裂枣的秀女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舒兰翻着名册,人数不多,毕竟和前世不一样,这次因为种种原因只在京师附近挑选,不过还是让她找到了几个熟面孔。
比如右相之女,最后登顶后位的王贵晗。
“兰儿在看什么?”静嫔拿过舒兰手中的画像端详起来。
“右相之女,听说也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人,不过这种家世,哪怕是个草包也肯定会入选。”
若真是草包就好了,王贵晗做过的事情太多,舒兰能记住的有限。这其中,就有静嫔的身死。
她记不清王贵晗到底为何要害了静嫔的命,反正后宫中的女人,所求无非就是那几种。也许是某一次口角,也许是某个侍寝的机会,也许只是看着不顺眼,最终都是为了那一个男人。
可静嫔说的对,舒兰并不能阻止王贵晗入宫。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不信自己重活一世还保不住静嫔的命。
想开了后,舒兰把名册随手扔在地上,上前挽住了静嫔的胳膊:“走吧,天气这么好,不要想这些事了,我们去御花园逛逛。”
静嫔无奈的被推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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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宫中。
月影看着精神恍惚的淑贵嫔,难受得直想落泪。
“娘娘。”
辛赋雯看向自己的贴身宫女,眼神暗淡无光:“怎么?皇上要来了?”
月影蹲在了辛赋雯身前,语气诚恳而又温柔:“娘娘,皇上没有来。今日天色这么好,奴婢陪您去御花园中散散心可好?”
“去御花园做什么,看花比我美?”
“娘娘,您是最美的,是皇上有眼无珠。”月影急地都快哭了,生怕她的娘娘再这样下去,哪一天就归了地府。
如此大胆的话终于唤醒辛赋雯的意识,她慢半拍的捂住月影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说。”
似乎是被月影的真诚与忠心打动了,辛赋雯犹豫了半天,终于是半推半就的开始换起了衣裳。
“娘娘,您穿这件真好看。”
辛赋雯对着模糊的铜镜转了个身,似乎是挺美的,但铜镜毕竟看不清,若真是美的,皇帝为何会落荒而逃呢?
若真是美的,自己是不是还有复宠的机会?她忽略了身上因为训练骤然减少,身上出现的肥肉,努力让自己相信,她一定会复宠。
她可是宫中最有资历,地位最高的女人!
月影看着娘娘突然就变得生机勃勃,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的夸奖起了作用?
那以后一定要更努力的夸娘娘的美。
她家娘娘就是最美的,所有反对的人都是眼光有问题。
在月影的努力吹捧中,辛赋雯终于是鼓起勇气走进了御花园,相信自己还是那个人比花娇的后宫第一美人。
正好,撞见了同游御花园的舒兰和静嫔。
“呦,许久没见,淑贵嫔你怎么脸色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