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不是痛,而是恨,恨彻心扉。
“你们在做什么?”就在此时,一道娇声从宫门外传来,紧接着从寝外走进一身穿鹅黄绸纱的身影,竟是苏晴柔和几名宫女。
“这不是皇后娘娘吗?”方一才一件苏晴柔,脸上堆笑,忙迎了上去。
“是方公公啊,”苏晴柔微微一笑,目光望向一旁的陌寒,却见她亦冷望着自己,想起今早得到的消息,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弧。
“皇后娘娘,这里阴气太重,是下等奴才住的地方,您可是凤凰之身。怎么也到这种地方来了呢?”方一才谄媚。
“什么皇后娘娘,方公公叫错了吧?”苏晴柔说这话时,眼光余角一直注意着一旁陌寒的表情,然而,陌寒除了一脸的冷漠外别无其它。
“哎哟,功力谁不知道啊,这苏陌寒已被废了,您呀,就是下一任皇后了,这是铁铸的事。”方一才笑媚,眼珠一转,突的对一旁的二名太监道:“你们还慢着做什么,还不快参见皇后娘娘。”
二太监顿时领会,忙上前朝苏晴柔行礼:“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这——”苏晴柔似有些左右为难,然人,嘴角溢出的淡淡的笑容却将她内心所想表露无疑,此时,只听得方一才对着苏陌寒道:“啧,这奴才谁啊,还摆架子呢,还不过来拜见皇后娘娘。”
苏晴柔一听方一才的话,眼中闪过冷清,望着陌寒。
“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们。”陌寒脸上毫无动静,而眼底却一闪而过恨意。
“大胆,竟然对皇后娘娘如此不敬,”方一才目光一寒,想起那天在‘内务府’自己被掴的巴掌,顿时冷哼一声,徒的道:“来人,给洒家张嘴。”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倒抽了口气,而苏晴柔的脸上亦闪过丝快意。
“狗奴才,我就算倍废,也轮不到你来这里撒野。”陌寒的心一沉,望着方一才狐假虎威,心如被抽鞭,什么时候开始,一个太监也能这般欺凌到她头上了?
奴才?方一才鼻孔一张,眯起了眼,望了眼柔妃,脸已偏向了门外,心中一喜,看来这柔妃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没有阻止自己,显然是站在了他这一面的,这样一想,方一才的胆子便升了天,对着那二个愣在原地的太监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洒家张嘴。”
“这——”二太监对视了一眼,嗫嗫不前,这苏陌寒虽说被废了,但好歹也是当朝相爷的女儿,虽在宫里不得势,但苏相爷在朝中的势力还是很大的,如果他们掌了废后耳光,岂不是等于同当朝的想也做对吗?
“你们怕什么?她都已不是皇后了。”方一才厌烦的望了望被苏陌寒的冷声吓住的二人,拢拢袖口,亲自上前。
“是。”二太监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就在太监即将抓住陌寒双臂之时,陌寒突然从桌上拿过了碗筷朝他们扔去,身子亦躲到了桌后,不,她若被几个奴才欺负了去,她宁可死,然而,他们有三人,可自己只有一人,她敌不过他们,陌寒突然望向门口站立着的苏晴柔,一丝诡笑浮上了她的嘴角。
就在那二太监即将抓住陌寒之际,陌寒绕过桌子拿起了桌上仅剩的碗,使劲全力朝门口站着的苏晴柔扔去。
“娘娘,小心。”没有想到陌寒会有这一招,方一才害怕的惊叫,已然挟住陌寒的条件也被这一幕给吓呆了,要知道柔妃可是皇帝最为宠爱的妃子,要是她有了万一,他们就算有十条命也赔不起啊。
苏晴柔一听方一才的惊呼,同时也见到了身旁宫女左躲右闪,忙转过了身,突然,只觉额上一痛,紧接着,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暮春最后的残花,被一阵微风掠过,纷纷扬起洒落。
东宫。
“夏秋姑娘,你不能进去,殿下还未起床呢。”朱贵拦住了欲闯太子寝宫的夏秋。
“朱公公,我真的有要事要求见殿下,您就行行好,帮我通报一声吧。”夏秋哭道。
“这个,夏姑娘,天色还这么早,太子起码得过半个时辰才起来,况且双言姑娘就在里面,您还是等会再来吧。”朱贵面色为难。
“可是我——”夏秋紧咬住下唇,突然朝寝内喊道:“太子殿下,夏秋求见,殿下——唔。”
一见夏秋如此大喊,朱贵忙惊恐的捂住了夏秋的嘴,急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规矩,我——”话音未落,内寝的门便被打开,应天宇走了出来,冷望着朱贵与夏秋:“吵什么呢?”
“殿下,奴婢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奴婢求您了。”一见应天宇出来,夏秋不顾朱贵的阻拦,跪至太子的面前,哭道。
“你家主子?”是陌寒?救?应天宇的眼中出现了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担忧,却依旧不紧不慢的开口,“你家主子怎么了?”
“皇上,皇上赐了白绫给主子。”夏秋已然哭的双眼红肿,磕头道:“殿下,相爷已跪在了‘御书房’的门外,可是怎么请求,皇上都不肯收回旨意,现在奴婢也只有求您了,您就看在……”未等夏秋说完,应天宇突然双手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