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巴根的,他爹叫什么?”
小龙儿道:“是黑鹰叔叔,不过黑鹰叔叔没和骨打一起。”
“为什么?”丹红怔了一下。
“黑鹰叔叔不喜欢骨打,喜欢娘亲……”
“黑鹰喜新厌旧?”丹红揉了一下额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十一这丫头的烂桃花实在多了些……
“他们偷偷说是骨打乘黑鹰叔叔醉了。爬了黑鹰叔叔的床……”小龙儿搔了搔头,“什么是爬床?”
丹红脸上红红白白,不知该怎么跟这个不到三岁的小屁孩子解决‘爬床’二字。
凌云看见丹红受窘,噗嗤一笑。顺了顺小龙儿头顶的冲天辫,“你可有问过你娘?”
小龙儿道:“我娘说是上了不该上的床,可是什么叫上了不上的床?”
凌云忍着笑,一本正经道:“难道你娘没跟你解释?”
小龙儿小脸皱成了包子,郁闷道:“我娘说,如果我再纠结这个问题,就把我丢去阿乌爷爷家的猪圈,跟猪睡。我不想跟猪睡,所以没敢再问。”
丹红磨牙道:“你再纠结这个问题。我也把你丢去跟阿乌爷爷家的猪睡。”
小龙儿立刻收声,微侯爷身边缩了缩,他宁肯跟爷身睡,也不睡猪圈。
丹红满意地转头回去,重新吩咐,“把这个拿去给二月,让二月带上一帮娘子军去寻骨打。用口水淹死她,如果她们的口水淹不死那八婆,等她们到了燕京,就等着吃我的口水。”
亲信接了信纸飞快地去了。
落下窗帘,回转身,看见目瞪口呆的一大一小,清了一下噪子,重懒靠向身后靠枕。把玩枕上的金丝穗子,一副贤良无害的模样。
凌云感叹,以前只当青衣那丫头已经是人间极品,不料这位却是有过之,无不及……
试着问道:“你们从蛇国死士营出来的女人,都是这般么?”
丹红摸了摸脸。“你说的是模样吗?从生死门滚出来的女人个个是美人。凌大夫是想丹红给你物色一个做妻房吗?十一丫头从林子里带出来的那几位,听说个个不错,等到了京里,你可以挑上一挑,二月是不能碰的,初八会打人。”
凌云:“……”
小龙儿爬上丹红的膝盖,“姑姑别生气,我们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丹红:“……”她也是女人……
忽地窗外有风卷着一片的落叶沾上被拂开一角的窗帘,丹红信手拈起那片沾了少许泥印的落叶,对小龙儿柔声道:“茶会冲吗?”
小龙儿道:“会。”
丹红拿起身边茶杯,“可不可以去帮姑姑冲一杯茶?”
小龙儿应了声:“好。”乖巧地从丹红膝上滑下来,拿了丹红的杯茶,去桌边向凌云讨了茶,仔细地烧水,捻茶。
凌云见窗帘一动,已经失了丹红的身影,望了眼重新垂落的布帘,把自己的茶杯也递给小龙儿,“可不可以帮我也冲一杯?”
小龙儿又应了声,“好。”
等凌云再次抬头,却见丹红仍懒洋洋地半依在靠枕上,只是手中的剑尖上的血迹未干,她从袖中不紧不慢地掏出一块雪白的丝帕,抹去剑上鲜血,收去剑,将染血的手帕随手抛出车外。
刚做好这些,小龙儿捧着新冲的茶转身过来,“姑姑,你的茶。”
丹红欢欢喜喜地接过青瓷杯,顺手将手中枯叶递给小龙儿,慢慢在饮了一口,摸了摸小龙儿的头,赞到,“真香。”好象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她一直半躺在那里等茶。
凌云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脖子,庆幸当年他假扮肖华时,丹红不曾向他动过手,要不然,真不知这颗大好脑袋是否还长在脖子上。
小龙儿看了看手中枯叶,突然问道:“这树叶虽然被踩过,但姑姑为什么肯定不是前头护卫踩的?”
凌云惊讶地看向小龙儿。
丹红将叶子反转过来,绿幽幽的叶柄处渗出新鲜的汁液。
小龙儿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丹红也有些意外了,“你明白了什么?”
小龙儿道:“前头落在地上的落叶,柄是枯的,可是这片叶子柄却是新鲜的,可见这片叶子是从树上被人下来的,而不是从地上飞起来的。姑姑,我说的对吗?”
凌云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丹红眼里诧意更盛,笑着道:“自然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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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苟且残存
月娘扶着窗栏,看着窗下一望无际的竹林,神色平静,但眼底却浮着一抹不安和焦虑。
她身后香妃榻上,半依着一个邪媚娇孽的男子,眼敛轻轻一抬,却是一双深紫色的眼眸子,窗外光晕晃过,妖娆的紫色琉璃光华自他眼角漾开。
他头上束着一个澄黄的金冠,最俗气的颜色,却被他戴得光彩照
一袭合体的银紫色锦袍,明明穿戴整齐,却让人觉得他象是什么也没穿一样,让人羞涩不敢正视。
他轻剔晶莹的指甲,那动作煽情地象是在抚弄女人的身体。
他斜眸看着月娘与青衣有三分相似的背影,娇艳的眸子慢慢眯起,“我说过,不会让她伤半点伤害,五娘难道还不放心?”
月娘绞着衣袖一角,难压心头慌乱,“刀剑无眼,谁说得清呢?”
蛇侯哧笑一声,“五娘也是死了一回的,不是也好端端地在这里?五娘能,她自然也能。”
月娘半回脸过来,只用眼角轻睨蛇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