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筱撇撇嘴,她哪里知道是什么道理,不过这既然是他娘去世的时候栽下的,想必十分珍惜,“或许是你娘地下有知,所以才保着开了这一树的好花,来成全你的一片孝心。”
“或许。”容华走到梅树边的青石坐下,取了白玉箫,轻轻试了试,刚要凑到唇边。
白筱突然拦下他,“等等。”
“怎么?”他十指雪白与白玉箫溶于一体。
“我与你合奏一曲,赠给你娘亲,可好?”容华的箫声怕是天下无双,是白筱极爱的,过去也常动此念头,不过与他总是磕磕碰碰,这事就耽搁下了,将将虽然想问银镯的事没能问出来,但并不影响情绪,现在又被这树开得极好的梅花晃了晃眼,心情难得的好,恰好把这桩心事了了,以后分开,也少些遗憾。
容华没马上回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昨晚的琴声简直是惨不忍睹。
白筱尴尬的笑了笑,脸也跟着红了,“不会像昨晚那般。”
此处离熙和轩不愿,唤了三梅,不消片刻便取了她的琴来。
白筱将琴就地置于容华身边青石上,跪坐在青石边,调试了琴弦,朝他微点了点头,自行先起了音,奏的却是五年前趴在荣府窗上常听他所奏的曲目。
她手指轻勾,竟将那曲子弹得异常纯属。
他的心,如同她指间的琴弦一般,看向跪坐在身旁青石下的她,黑眸慢慢失了平静,锁着她专注着琴弦,不时轻颤的浓浓长睫,将玉箫放到唇边,悠悠箫声颤着琴声化开,在随风飞舞的花瓣中旋转。
白筱聆听着他的箫声,心中如被洗涤过一般,只剩下他的彼此忽合乎离的音乐,起起伏伏,追追逐逐,第一次感到奏乐可以如此。。。
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有过,即便是与艾姑娘合奏也不曾有过。
远处凉亭内,三梅坐在石凳上,手撑着下巴,望着远处的一双璧人听着悠扬的乐声,如坠仙境。
坐在她身边的知秋也望着远处树下的一双人影,“他们真般配。”
三梅嗯了一声,收回视线,“我听艾姑娘说小姐是吩咐将银镯送回絮花苑的,你为何将她弄回宫?”
“姑娘将信交给我的时候,拆成了回字的形状,姑娘又吩咐,千万不能交错人,我就寻思着姑娘是叫我教会他本人,鱼食就带回了宫里来。”
三梅将身子往后退开些,将他重新打量一番“你行啊,这也能揣摩到,怪不得容公子和太子这么看的起你,一直讲你留在身边呢。”
知秋嘿嘿的笑了笑,被她这么一夸,有些难为情,搔了搔头,迟疑了片刻,心神一定,道“如果还能让别人看得起我,这辈子也没白活了。”
三梅静了下去,慢慢垂下眼,脸色绯红,手指绞着腰间之带。
知秋紧张的咽了咽,望了望四周,没有人走动,突然双手抓住三梅的手,紧紧握着。
三梅手一抖,忙要后缩,却被他握的更紧,抽不出来,脸更红了,“你。。。”
知秋深吸了口气,壮了壮胆,“三梅,我是真心的,自达将你从乱葬岗背回来,我就喜欢你,只是一来公子未娶,二来不知公子将你带回宫的目的,所以才埋着不敢跟你提。”
三梅的心差点跳出了心脏,胡碰乱撞,自大将她背回来,也就成了他的情,这些年来,他一直照顾着她,她不是没知觉,只是逃得一死的人,处处小心,哪敢心存丝毫其他心思,也是将这份心深藏了起来。
那日白筱问起,她想的便是知秋,但她哪敢说,这时见他收了那乐声鼓动,突然冒了胆子向她示好,一时间又羞又喜,反而乱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何你现在又敢说了?”
知秋扭头看了看原处不时相视而笑的二人,“公子心里也藏着你家小姐,怕是能体恤我们做下人也有情意,等再过些日子,小竹姑娘封了妃子,我。。。我就去求公子向你家小姐讨了你,好么?”
三梅都过了十八了,作为宫女,一般来说,要么熬到二十五岁出宫,胡乱配个人家,要么就老在宫里,到死之前出来寻个地方等死。
像这样嫁人的年纪想这些是奢望,被他一问,更是没了主意。
知秋在宫中多年,也是知道宫里的规矩,“这事不用你去管,你只要给我一个信,愿意还是不愿意。如果不愿意,以前我们是怎么样过的,以后还怎么样过,如果愿意,你就等我的信。”
三梅紧张的连气都顺的不顺,在知秋等的以为她不肯的时候才点了点头。
知秋脑们嗡的一热,只是握着她的傻笑。
第125章 雾里看花
曲子完了好一会儿,白筱看着身前梅花,没想着离开,再看容华,只是浅看着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气氛静得有些诡异,生出些别样的情愫,让她觉得不安,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你不是说帮我审问银镯,怎么喝杯茶就这么走了。”
虽然银镯对那茶特别的恐惧,但容华偏说那只是普通的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