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长叹了口气,“不瞒爱卿,那日北皇伤重,并没当场死去,被人救走。”
“这么说来,古越的话,就有可能是真的?这么说北皇当真就在京中?”
贺兰揉了揉发疼的额头,“我也拿不准,不过如果他活着,不马上回来废了我,而是先中暗中摸清我们的底细,然后一网打尽,连根拨除,却实是他的为人之道。”
左相蹙眉,道:“如此看来西越助我们打南朝不过是个计,是北皇借我们之手,令我们和南朝公然对敌,就算我们借西越之助,灭了南朝,也是大伤元气,那时他再出来坐收渔利。但问题是古越与他关系虽然不好,但终是他的亲儿子,难道他就当真舍得舍了这儿子?”
贺兰冷笑了笑,“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如果他当真与西越协议在先,西越且能当真全力助我们,他这是借他儿子的手除我。”
左相黯然,怕当真如此,北皇的人自会事先暗中得到消息,一旦打起来,他的人又且会卖命死打,真正拼命的全是自已这方的人。
自已这方的兵力和作战能力本远不如南朝,北皇的旧人再拖一拖后腿,如果西越又与北皇串通,战时相助不得力,这仗打下来,自是凶多吉少。
北皇好毒的用心。
“那皇后娘娘如何打算?”
贺兰想了想道:“爱卿,你修书亲自去见古越,让说迁都一事暂议,另外说为了稳定两朝军民的安定,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古越尚未立妃,我们要求联姻。”
“联姻?”左相愣了愣,“可是二公主………”
“不是还有白宜吗?”贺兰目光转冷。
“白宜和古越可是亲姐弟,虽然白宜不知,但古越不会不知………他且会肯?如果把他惹恼了,与白宜联手,那我们且不是更给北皇添了左右手?”左相倒吸了口冷气。
贺兰冷笑,“古越是要面子的人,他是一国之君,且能让人知道他是北皇的私生子。你在去之前,先把这事扬开来,闹个沸沸扬扬,满城皆知。除非他不顾luàn_lún,娶了白宜,否则,他再恼也只能拒,既然拒了,自然不能再与白宜联播,我这正是断了那狗贼的后路。”
左相眉头一松,“还是娘娘想得周道,可是万一古越说谎,北皇根本不存在了呢,那我们且不是失了这个好机会?这次向西越悔约,以后就难再有这样机会。”
贺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风荻要的是我的女儿,只要我女儿一日还在,与西越便不至于没有机会。”
“可是二公主不知所踪………再说近些日子听说风荻fēng_liú成性…………二公主嫁了他,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又且能…………”左相刚松开的眉头,又再敛紧,后面想说只怕也是风荻几天的新鲜,新鲜劲一过,又且还能为她出兵出力,看了看贺兰,生生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贺兰果然有些不悦,“放心,我这女儿心眼虽然多,不会不管我这娘的,她如果没在风荻手上,自会回来。”想到白筱,眼里闪过一抹愧疚,然仅一瞬,便又?消逝,“何况,西越富强,而风荻又将是一国之君,筱筱能嫁了他,对她也是好事。男人有几个不fēng_liú,就是左相你算不得好色之流,不也三妻四妾。”
左相听了,面色微僵。
贺兰暼了他一眼,暗叹了口气,她明白左相的那些妻妾都与她长得有几分相似,左相的什么心思,再明白不过,不过她被囚禁多年,早磨去了这些身外的风情,这几年非人的生活让她感到,这世上最重要的是权,地位,绝不能因为感情阻了弄权的大道,“你也是走遍大江南北的人,你说说,论姿色,世间还能找出比我的筱筱更美的女子吗?”
“确实不曾见过,比二公主更美貌的女子。”这点左相无需恭维。
“所以说,风荻身边美女如云,也放不开筱筱,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贺兰坐了这一阵,也有些困乏,再加上北皇的事让她十分伤神,精神有些不佳,“你照我的话去做便好。”
左相正要告退,又有人来报,“娘娘,有一个叫珠儿的女子求见娘娘。”
贺兰实在想不出这叫珠儿的是何许人,眉头一皱。
左相脸一沉,“胡闹,皇后娘娘是谁都能见的吗?轰走。”
内侍脸色微变,将手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