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风荻敢乱来,古越能将他骨头给拆了,风荻反而会惧他三分。”
白筱微微有一些失望,吸了口气,一点头,“我明白,大局为重。如果你有古越的性子,该多好。”
容华偏头浅笑,“是啊,人人都如他那般,倒能少些顾虑,不过性子这东西是生来俱有的,学不来的。不过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
白筱漫声道:“是啊,起码现在,我们能平平静静的说说话,你现在对着我,话也多了许多,不象以前那样冷冰冰的,这样也挺好。”
容华眸子里涌了涌,“我倒想更好些。”
“就这样恰好。”白筱打起了退堂鼓,不能与他过近,虽然那珠子会离身,但自已这具身体,仍是阴寒得很,对他终是有损阴元。
容华也不迫她,放开她的手,从怀里取了那粒明珠出来,上面覆着的那层银丝网已经去掉。
白筱接了,向他看去,“那网………”
容华摊开另一只手,掌心赫然摆着他为她所织的那网,里面同样裏了一粒珠子,显赤红色,与他送她的那支簪子上的血瑚珠有几分相似。
白筱迷惑问道:“这是?”
“既然你喜欢这网,我便自作主张为你换了一粒,我想你不会介意,是么?”他手提了银链一头,任那珠子坠下去,珠子上泛着温润的光华,艳丽的赤红色,却让人感觉不到它的张扬,只看到内敛的美丽,就如同他的人。
白筱眸子一亮,慢慢伸手过去,握了那粒珠子,入手竟是温热的,然这股温热在这夏天,并不让人觉得难受,反而极为舒服,心里更是喜欢,抬眼瞥了他,却道:“当然介意,你做事总是这么自作主张,我如何能不介意?”
“既然不喜欢,还我便是。”容华伸手过来拿取。
白筱忙将珠子藏在身后,拉了脸,“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去的。”那珠子握在手掌中,温意自掌心传开,顺着手臂一路漫上,最后连全身都变得暖融融的舒服,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珠子?”
容华对她的口是心非无语低笑,“暖玉,得了一些日子了,一直没派上用场,你喜欢就拿去玩吧。”
他说的平淡,但珠子上绵绵传来的暖意让再笨的人也知道,这不会是一粒普通的暖玉珠,只怕他得来不易。
白筱见他不再索要回去,美滋滋的套上脖子,又看了一阵,才不舍的放入衣内,“谢谢了。”
“回去吧。”容华退开两步,方便她调转马头。
白筱看了看他,从怀里取出装了一满瓶鲜红血液的小翡翠瓶,递给他,“本来是想叫人给你送去的,既然见着你了,也不用转次手了。”
容华视线在她手中停留了一阵,心里软得象绵花一样,过了一会儿才道:“半瓶就好,无需这么多。”
白筱扬眉笑了,“这瓶小,也多不了什么,对你有用就好。”
容华深吸了口气,喃喃道:“自是有用的。”
白筱杵着不走,忍了忍,终是问道:“莫问他……还好吗?”
容华点了点头,“你无需担心,他体内的毒已在清减,醒来是早晚的事。”
白筱心满意足的慢慢垂了眼睑,掩眼里升起的湿意,“谢谢你。”
“不必,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谈不上谢字。”古越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人,他又何尝不是?他对她百般溺爱,但对别人却是心如铁石。
救莫问,并不是因为他好心,也不是因为她心里有莫问,而是与她的那个交易,仅此而已。
白筱看着他点了点头,不管他怎么说,她是感激他的,带着马退开两步,“虽然我不会嫁你们任何人,但我仍觉得奇怪,以你的性子,为什么会让古越娶我?”
她感激容华,但也知道容华是眼里容不得砂的人,怎么可能与古越同娶一个女人?会让与他同样优秀的男人分他想拥有的感情。
容华沉默下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二人谁也不说话,四下里静得没有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