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澈笑笑,“你帮了我那么多次。”
“你也送过我两样法器。”
“那并不值什么钱。”
“只是对于不识货的人来说是如此,我若是将它们卖给术士天师,必然价值千万。”
陆司澈败下阵来,“那你请我吃饭。”
“为什么?”
“因为我送给你的东西值那么多钱。”
“……”隔了半响,易夏略有踌躇道:“那我还给你?”
陆司澈:“再见。”
他想通了,他还是放弃这个打算吧,反正廖伯曾给他卜过一卦,说他乃是天定孤星。
虽不带煞气,但姻缘也必不会长久。
虽有转机,但那转机是什么奇奇怪怪、压根没几个人听过的转运星。
他原本没将这当一回事,但随着近些日子发生了这么不可考量的怪事,由不得他再不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现在看来,果真啊!
赶在对方挂断电话前,易夏重新改口:“算了,你说个时间地点。”
在自身未刻意控制之下,神情是最做不得假的。
喜意挂上眉梢,陆司澈正想出声回答,却见紧闭的诊室突然从内拉开,其后一脸忧郁的胡子枫从内走出。
“阿澈。”
陆司澈愣愣,飞速冲电话对面道,“先挂了,待会我发短信告诉你。”
待他将手机收进口袋,胡子枫已经走到近前。
“我好难受啊。”
这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陆司澈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哪里难受?是疼吗?还是感觉很困?”
胡子枫揉揉眉心“医生说给我针灸,但他每扎一针在我身上,我的颅内就疼痛一分。阵痛像是转移错了方向,全进到了我的脑袋,我现在好难受。”
陆司澈忙扶着他坐下。
走向十米外的热水房接了一杯水后,递给一直在扶额的胡子枫,“喝点水缓缓,可能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治疗,所以你才有些受不了,没事,我……胡子枫!”
“医生、医生。”
扶起瘫软向地面的胡子枫,陆司澈大声朝诊室呼喊,没一会,只见诊室内迅速窜出两道身影,因着他语气的焦急,连带着附近的护士也全朝他们的方向奔来。
“你们快看看他怎么了,我朋友刚从诊室出来就一直说不舒服,前后不超过十分钟时间,人就晕倒了。”
闻言,两医生一个掰开胡子枫的嘴,另一个抻手搭在了胡子枫的脉搏。
片刻后,其中一人道:“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无胃之脉。”
陆司澈抬头,“什么意思?”
“脉来弦急,邪盛正衰,胃气无法从脏器中独现,这是病危的征兆啊。”
说话的医生满头花白,正是因为觉得他年事大、技艺好,陆司澈才放心将胡子枫交给了他,未料进去时好友还精神硕硕,这一出来,反倒成了个即将病危之人。
“救好他。”陆司澈沉声开口。
从事这一行已有四十余年,刘华林见多了听闻噩耗脾气不止的家属,然而如眼前青年般,听闻噩耗反而更加沉着冷静的人,说实在话,他平生还是第一次遇到。
“小伙子,你朋友病危至此,我无法向你做出保证,但……”
话音未落,陆司澈便将他打断,“救好他。你们院长是曾国峰吧?救不了人,你这个主任的位置就可以换个人坐了。”
刘华林:……
对面说的煞有其事,害的他差点相信,不过——“小伙子,唬人不是这样唬的,院门口的告示栏内标志着全院人员的职称,总不能谁记住了院长的名字就能来威胁我们吧?我知道你情绪不好,但……”
陆司澈眉头紧促,“你觉得自己不应该付这个责任?”
刘华林笑笑,“来时我就给你们说明了情况,黑线横连三道死穴,这种情况若想治好,必然需要担很大的风险。”
陆司澈眼眸暗了暗。
对方哪里是这样说的?明明是说不用操心,从医这么多年,治疗这种病情他手到擒来。
然而此刻那细看胡子枫口腔的医师却也跟着点了点头,“老师确实是这样说的,”
听闻这话,围观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死穴啊!那可是死穴,听着都让人害怕,医生敢大着胆子接手都够不错了。”
“怪不得现在很多病医院都不愿意接手。治好了是人家医生的职责,治不好人家医生还得搭上自己的前途,呵呵了!”
“医生真倒霉,居然摊上了这事。”
……
四周扫了一眼,陆司澈拿出手机在上面摆置起来,片刻后,一通电话在手机上响起,按下接听键,他仅‘嗯’了几声,便将手机递给了面前的老医生,“你自己听吧。”
刘华林本不想接,但看到对面严肃的神情,双手却像不受控制一般从对方那里取过手机。
甫一将手机拿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