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听他讲的有些道理，点头道：“好，我应了便是！”

那老道喜道：“若是杨班头肯帮忙，老道到时也自有馈赠！”

杨凡摆手道：“且莫着急，我姓杨的还有一句话说！”

胡嗔拍着胸脯道：“杨班头有话请讲！”

杨凡的身子往前倾了倾，样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一点点瘆人，他慢慢地说：“我要你当上这阴阳学后，只能为我所用！若是我知道你对不起我，可别怪我手黑！”

胡嗔站起身来，举手为誓道：“我老道胡嗔，在三清祖师爷面前发誓，若是我当上这阴阳学，定要与杨班头共进退，绝不做忘恩负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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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房离董县令的后宅很近，按说该先去拍大老爷的马屁，可是杨凡临时决定还是先来见黄师爷。

黄师爷正捏着本书摇头晃脑，见了杨凡很是亲热，拉着杨凡的手坐下，笑道：“那一天真是好险，老夫倒真没想到杨班头也是识字的！”

杨凡道：“还不是多亏了黄先生帮忙！”他拍拍胸脯，大义凛然地道：“其实我姓杨的做不做这个班头都没什么，只是看不惯这几个书吏不把董大人和黄先生放在眼里！”

黄师爷微微一笑，道：“老夫倒是没什么，只不过这六大书吏确是过分了些！”他拍拍杨凡的手道：“要说那天老夫不想帮你是假的，只是最关键的，还是你后面那段话！”

杨凡装糊涂：“什么话？”

黄师爷微微笑道：“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若不是那天你点出这衙门中都了，只怕他们还不肯退让！杨班头，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倒真是个厉害角色！”

杨凡打个哈哈，突然一拍脑门道：“昨日奉命去张班头家抄家，见了几本书，小人想黄先生是个爱书之人，因此带回来送给黄先生看看！”说罢伸手拿出一包银子，放在书架之上。

黄师爷微微一笑，伸手在那包裹上一拍，面露喜色，道：“难得杨班头这样有心，老夫心中记下了！”

杨凡趁机道：“小人还有一事请黄先生帮忙！”

黄师爷爽快道：“有事直说！”

杨凡道：“衙前的罗半仙给那群寡妇活活打死，虽是这些寡妇手黑了些，也是他经师不到，学艺不精。直是他这一死，衙前阴阳学中少了个人主持，这两日各乡各村多有些村民前来求个日子而不得的，便在衙前大街上抱怨，颇为不雅。”

黄师爷摆手道：“你我之间不必来这些虚套，你只说是谁？”

杨凡也不客气，道：“便是后街衙神庙的胡嗔道人！”

黄师爷点头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看看杨凡背后的包裹，笑道：“杨班头果然是个聪明的，做事滴水不漏，雨露均沾。这样吧，你一会去见董大人时，也提上一句，到时候董大人来问我，老夫自然有数！”

杨凡拍拍身后这俩包裹，道：“说起这两个，小人还有一事要请教！”他一指董大人和王典史私宅的方向，道：“这两位大人不知秉性如何？若是小人贸然前去，只怕不妥！”

黄师爷哈哈笑道：“杨班头是个聪明人，怎地也犯糊涂，有道是千里为官只为财。见了银钱，哪个不是眉开眼笑，你只管去，料想不会打了你出来！”

杨凡一拍大腿，还真是这么回事！他告别了黄师爷，拍开董县令和王典史家的大门，董县令笑的跟花一样，连王典史也拍着他的肩膀道：“杨班头，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