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小雨。赵家权在前面骑马已不见了身影。杨柏康和奉时天骑着马漫步在路上。
很想说咱们快走吧,下雨了。看他神色有些不大正常。脸色许是喝过酒的原因一直粉粉的,看着倒是像是红润,可杨柏康就是感觉不对劲,她还是有些了解,下了马过去拽住他的马缰绳:“是不是不舒服?”坐着太高她碰不着他的脸。
奉时天低垂着头勉强睁眼看了一下她:“胃不舒服”声音有些嘶哑,说话的语气有些无力。
“早起到现在可是没吃饭食?”餐桌上没见他吃多少菜,光是酒倒是喝了很多。还是为了自己,心里一痛,放开马绳子,翻身上了他的马,把他搂在怀里往前快速奔去。
“你坚持一下。千万别倒在路上,回去我帮你熬点稀饭。”杨柏康吓坏了。奉时天松开缰绳倒在她身上,刚好脸颊擦过她的额头,好烫!
真后悔让赵家权先走,他万一坚持不住可怎么办?:“奉时天,你一定要坚持住!”在他耳边带着哭音似是乞求他一样。
半天奉时天才嗯了一声:“没事,睡一下就好。”要不是近身在他身旁这些话很难听清,只要说话了就表示他清醒着,用力抖了一下缰绳快速朝家赶去。
杨柏康双手要拉着马缰绳,还要围住他的身子防着掉下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是扛住了。到了家赶紧喊来曹刚和赵家权把人背上山顶房间,张浩轩还没回来,这里没有大夫,杨柏康吩咐厨房做些稀饭,里面放些猪肝。熬稀一些。
奉时天发烧了,外面虽是细雨,两人身上被淋湿的很明显,让曹刚帮着奉时天换了衣服,没有适合他穿的,只能拿出杨明以前穿过的衣服给他换上。
曹田氏把退烧药熬好端了过来,杨柏康扶起奉时天的头,曹田氏拿着汤匙一口一口喂下去。
喝完把他身子平躺在炕上,杨柏康拿着梳子慢慢帮他梳理头发,曹田氏用棉花蘸着白酒帮奉时天擦手心脚心和脖子周围。
因为是两个女人伺候着,外人也不敢叫进来,除了曹刚送来一次熬好的稀饭,房间里只有她和曹田氏在照顾奉时天。
杨柏康梳理好他的头发,赶紧坐到他脚边帮着按摩脚底,这样可以缓解他不舒服,前世有过经验,知道怎么做令人放松,具体能不能治病不清楚。
曹田氏睁愣的看着她:“东家...还是我来吧?”她一个姑娘家给一个大男人揉脚不合时宜,以后还怎么嫁人。
“没事。他喜欢这样,上次我在府城也见过他不舒服时,帮他揉过一次头,天晚了回去休息吧,他烧退了,没什么事情。麻烦你了曹婶子。”怕曹田氏看着她俩这么亲密产生误解,还是让她走吧。
“这..这..我还在在这儿伺候着吧?”她一个姑娘家在自己房间炕上躺着个男人不好吧?现在大家是不知道她是女儿身,以后呢?要真有一天知道了,会不会拿现在的事情嚼舌根?不好说。自己要是在这里,闲话就没得传了不是。
“我知道你是好意。真没事。你不了解他的人,要是醒了没见我在身边会不高兴的,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歇着去吧。”曹田氏哪知道她俩之间什么关系,以前看着俩人就挺好的,既然东家说了,那自己也别在这里伺候了,话说了听不听在于东家自己:“那成。有事儿您喊我。”站起身曹田氏离开了房间。
杨柏康忙碌一天也累的够呛,帮他揉完脚起身去了洗漱间拾掇一下自己,两只手累的抬不起来。房门在里面锁好。
回到炕上身子倚在墙上,腿放在奉时天脑后,让他枕在自己腿上帮他揉太阳穴,一下一下慢慢揉着,实在太瞌睡,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蜡烛也没吹灭。
奉时天醒来时蜡烛快烧没了。口干舌燥想起身喝水。
他动了几下杨柏康醒了,脚已经麻了。靠在墙上浑身难受:“好些了没?渴了?还是饿了?”抽回腿双手来回在腿上按摩促进血液循环。
奉时天还在迷蒙状态,搞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慢慢回想起来,才知道自己生病在她房间里:“渴了”声音嘶哑。
杨柏康蹬了几下腿感觉好些了起来帮他把稀饭打过来一碗,怕凉了用瓷罐闷着放在炕头。
端到他眼前:“喝吧不烫”奉时天看着稀饭没动。感觉还在迷蒙状态。
唉。杨柏康心里直叹气,拿着汤匙舀了一点稀饭送他嘴边:“张嘴”
半天...奉时天才张嘴喝了下去。感觉很好喝,拿过碗大口喝下去。杨柏康又打了一碗给他,连着喝了四碗,看他还想喝的样子:“不能在喝了,我倒碗水你喝。”主要是他一天一夜没吃什么东西,怕胃里一时接受不了,还是喝点水。倒了一碗温水给他。奉时天乖乖的喝了下去。
“什么时辰了?”奉时天这才完全清醒过来,不知睡了多久。
“不清楚。我也睡着了。感觉好些了么?”摸摸他的额头,冰凉、烧早退了,安下心来。
“没事了。谢谢你”她一直照顾自己?应该是的,上次也是她在身边照顾,心里窝心的温暖:“上次你照顾我还没和你道谢。”他有些不好意思。
“说什么客气话。是我谢谢你才是,让你大老远跑一趟还病了,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又帮他倒了一碗蜂蜜水:“再喝一碗”
奉时天点头接过,只喝了半碗喝不下去了,杨柏康拿着碗和罐子下了地,放在地桌上:“要不要去洗漱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