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左,看看右,像是在思考怎么睡。
“元宝师弟,你睡这儿吧。”莲圳指向他身旁唯一的空处,小剑抬手推莲圳平平说:“你过,我家公子只能睡我边上,你若是睡姿不好压到我家公子,他会睡不好。”
莲圳微微一愣,小剑已经用力将他推到另一侧书架旁,他原来的位置空下,天命双手放到脑后望天笑:“原来你也跟我一样,不习惯跟别人睡。”
我变得有些尴尬:“呃……”难道说不是?罢了,还是不解释了。对小兔师兄尴尬一笑,他毫不介意地挥挥手:“没关系没关系,我确实睡相不好,吵到师弟也是不好。”
小兔师兄真好,总是能给人下台。
尉迟秋息了灯,我睡在了小剑与天命中间,第一次四个人睡在一起,果然比三个人时挤了许多。几乎是紧紧相挨,转动一分,或许就会碰到旁人。
往右翻身,看到了正朝我侧睡的小剑,咫尺的距离,让我们四目相对。他难得地出现一抹失措表情,眨眨眼睛,垂下视线,缓缓转身背对于我。脑后的长发垂落床榻,在月光中露出他修长的脖颈和一片健康肤色。
匆匆收回目光转身,左侧睡的是天命,他也正朝我侧睡,一时间也是四目相对,他亮晶晶的大眼睛泛出了只有近看才能发现的深紫,他的神情因为与我突然视线相撞而出现了僵硬。扑鼻的清香从他身上而来,原先睡得远这香味也只是知道,现在离地近,却是浓了一分,像是……幽幽的空谷百合。
“你为什么那么香?”我不由地问,因为从未见他身上佩戴香囊。
谁知他翻了脸,饱满的面颊泛起了我熟悉的桃红:“谁说我香了你怎么能说一个男人香?你这个猥琐大叔,你才香呢。没事老在身上挂香囊娘娘腔”骂完,他也转身背对我,大力的转身还带起了大大的床动的声音。
他那比女孩还纤细的发丝垂落于榻,露出他白皙的颈项,如此近看,发现他的皮肤比小剑白皙了许多,甚至……好像还胜过我。
“本大叔的香囊里是灵珠,不是香料。”心中对他上乘皮肤产生了一丝小小的嫉妒,“倒是你这小子,皮肤水灵地跟女孩一样,到底谁才是娘娘腔?”
他后背倏然发紧,伸手恶意地扯了扯他曝露在月光下精致的耳朵,瞬间他全身僵硬起来,早知逗他如此有趣,下次他再目中无人,便用此法治他。以前在家乡,谁家的小孩不听话,也是被我拎耳教训。
“别碰我”他扬手将我的手打开,“你才娘娘腔,长地就像女孩。”
心中因他话而虚,不再逗弄,仰面双手枕于脑后,嘟哝一句:“长得像女孩又不是我想的,可能投错了胎。”
“呵……”一旁传来莲圳师兄的轻笑,小剑依然纹丝不动,像是已经入睡。大家不再说话,房间渐渐安静。
可是,却传来尉迟师兄重重的鼾声,且越来越响,如同雷鸣。
“呼——呼——呼————”巨大的鼾声震地床榻发震。我呆呆地瞪大眼睛,这种状况还真是从未遇过。
身旁天命最烦打鼾,烦躁气恼要起身,我伸长手臂正好横过他的身体,按住他胸口,将他焦躁的身体按回床:“即入蓬莱,把你那尊贵的身份放下,在自己房中一切让你,但莲圳师兄好意,你少惹是非。”
出奇地,他没有反驳,而我手心之下,却传来如同擂鼓的剧烈心跳。
“砰砰砰砰”心中疑惑,越来越热的热意也隔着那崭新的,丝薄的,原本是我的内衣下而来。
不禁疑惑:“你心跳怎么这么快?”
他忽然捉住我的手从他胸口拿开,重重甩开,翻身再次背对我,咬牙切齿地说:“给你个面子,不抽那死胖子”
“呵。”摇头笑。
“抱歉,元宝师弟。”隔着小剑传来莲圳抱歉的声音,“尉迟的鼾声吵到你们了。”
“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下面传来小枫含笑的话音,“一开始我也睡不着,不过现在他不打我反而睡不着了。胖子是不是都爱打呼噜,我爹也是。”
“呼——呼——”说起来,还真是,我爹也是,只是没有尉迟打地如此惊天动地。
“呵呵。尉迟可是自己从来不知道啊。”
“呼——呼——”
“那是,还说是我们打呼噜。”
莲圳和堇上枫一上一下在尉迟师兄如雷的鼾声中笑谈起来。
“烦死了”天命突然起身,我想阻止他惹事,他却是指尖弹出一颗圆形的气泡:“去”
那气泡坠落床下,我与莲圳不约而同起身看落,同时看见气泡的堇上枫师兄立刻闪开。气泡坠落酣睡的尉迟师兄大大的肚子上,“刷”一下,气泡陡然撑大,将尉迟秋整个包裹,屋内瞬即再无尉迟秋半丝声音。
莲圳与堇上枫目瞪口呆地注视被气泡包裹的尉迟秋,他毫无半丝察觉地依然睡得香。
“哼,总算安静了。”身旁是天命轻笑,我朝他看去,他横白我,脸微微泛红,“看什么看,这样你也能睡好了。”
这倒是:“可是,你也不用张结界那么夸张吧。”
他又扫了我两眼:“我没别的办法,你真是烦死了,你有办法你来啊。”他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