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眼。
宁墨凝看着她,她的眼漆黑纯净,他相信世间会有相同的容貌,却不会有和她同样的一双眼,她一定是……他等着的那个她,心里一阵阵的绞痛。
“我的时间不多了,在我离前开,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办了,不管你同不同意。”那琴声,这双眼,还有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感觉。
自从那梦,虽然那梦被她归为春-梦,但潜意识感到自己与他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管他是不是子言,她都得如此,就算寻不到子言,也算了一桩心愿。
“时间不多?”宁墨狭长的眸子微窄,露出迷惑。
“我不是兴宁,府中已有人发现,我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更多的人察觉,我藏不了多久。”
“不凡?”
无忧轻点了点头,在他面前,竟说不了慌话。
“既然如此,你离开便是。”
“我还不能走。”
“为何?”
“我不能告诉你。”
他笑了笑,如果真的是她回来了,回来的目的自然是寻叫‘子言’的人,那个与自己有同样眼睛的人。
与自己眼睛酷似的人,府便有一个。
可是那个人是没有心的,有天下最温柔的面容,却有天下最铁石的心肠。
那个人,守候着害死她的恶魔。
这笑是无忧见过最好看的笑,却也是最冷的笑,仿佛将浑身的血液也一起凝结住。
“你真要如此?”
“是。”无忧吞咽了一下,一直下沉的心,升起希望。
“那与我圆房。”
无忧怔住,愕然的看着他冷然绝美的面庞,他的眼仍冷若寒潭,寻不到一丝温度。
“做不到吗?那请回吧。”宁墨转开轮椅,从她身边滑过,缓缓移向里间。
与他圆房一事,不凡曾向她提起,而且要赶在母皇到来之前。
不凡说过,他们所有人与兴宁的婚约都是协议的,只有圆房后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赫然间若有所悟,他的脚伤成这样,只怕不仅仅因为兴宁。
脚底升起寒意,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
125 苦闷的开心
“宁墨。”无忧追上两步,“圆房吧。”
轮椅蓦然停住,宁墨提圆房不过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不想她居然会同意,望着前方,一时间,心中更不知是何种滋味,半晌才道:“不必勉强。”
“我晚上过来。”无忧深看了他如浸在冷雾中的背影一眼,飘身离开,有些事,她也想弄明白。
宁墨转过身,直着腰从窗口望出,目光追着无忧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院门,才软靠向身后靠背,垂下了眼,心里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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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一一批了各部管事送来的进出物件册子,抬头见李妈妈候挨着门边进来,知是为初七给无忧安排入寝之事。
眉头微蹙,离府几日,府中事务实在不少,如果不尽快处理,只怕真要误了这初七。
提了笔继续手中工作。
李妈妈直到桌案边,才恭恭敬敬的站定,“纥公子……”
“郡主现在何处?”不凡手中的笔不停。
“在‘暮言轩’。”李妈妈垂着头,神色略为不自在。
“她身体有什么不适吗?”不凡察觉到李妈神色异样,瞟了她一眼。
“郡主身体没有不适。”李妈妈将衣角捏了又捏,壮了胆道:“郡主说……”
“李妈妈何时变得吞吞吐吐?”
“郡主说,今晚和宁公子圆房……”李妈妈一口气说完,更不敢抬头。
“是吗?”好象有一只手猛地攥住不凡的心脏,刹时间呼吸不得,手中笔仅顿了顿,仍自批注卷册,神色不变,“好生安排,叫人小心服侍着。”
“公子,郡主没大婚,这不合规矩。”李妈妈紧张得额头渗了汗。
“规矩是人定的,就是太子进了府,也说不得郡主什么。”
“王妃……”
“我会向王妃交待。”
李妈妈暗松了口气,有他这句话,王妃问起,也怪罪不了院子里的人,向不凡行过礼,退了出去。
不凡的手蓦然握了笔杆,‘啪’地一声,笔杆从中而断。
将折断的毛笔弃于案上……如此甚好……这不正是自己所愿,可以保住宁墨……
他心里不管念了多少个好,找到了多少应该如此的理由,唇边终是浮起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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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轩’里众下人进进出出,忙里忙外。
无忧百无聊赖,握着个啃了两口的苹果,趴在桌上发呆。
千千转着圈,看了一阵熏衣裳,蹭到无忧面前,装模作样的给她倒了半杯茶,“你今天真的要跟宁公子圆房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