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头儿这地儿找得不错吧?”高猛一脸得意地问,好象这地儿是他找的一样。
“那是,咱头儿是谁呀?”张军也是满怀的自豪。
“走啦,别瞧了,还是去队长那儿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吧。”见高猛还在那儿欣赏赞叹着没有要动的意思,张军拉了他一把,抬脚就走。
“不是给咱放假了吗?”高猛边跟着走边嘟囔着。
“你没长心呐?队长给咱放假那是心疼咱俩,咱们也不能不自觉不是?”
“是啊。”高猛挠了挠头,后知后觉地说。
进帐篷的时候,两位队长正头碰着头对着桌上的一张地图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听到动静,两人抬起头,看见他俩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给。
“来得正好,有任务给你们。”张俊招呼着说。
肖野接过话来,“半小时前有人放烟雾弹求救,刚刚得到消息,求救人员失踪。现场有打斗痕迹和散落的装备,应该是遇险了。现在救援人员还在附近搜索,你们马上准备一下跟机过去增援。”
“是!”两人立正领命。
“要小心。”张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放心,等我们的好消息。”张军以坚定的眼神回应。
两人找到后勤部的帐篷,挑捡着装备把自己武装起来。临出门,张军被绊了一下,低头一看,一个刀鞘横在那里,也不知是谁掉在那儿的。刀身露出一小截,透着一股幽蓝的光。俯身捡起,拨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把开了刃的三棱军刺,张军随手把它插进靴帮里。这东西现代战争用不上,防身还是很管用的,杀伤力那是大大的。
两人没有再和队长打招呼,直接登机出发。
来到事发区域,一下到地面就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地上到处是散落的枝叶,草有被碾压过的痕迹。装备包被扔在了一边儿,枪也摔零碎了,零部件散落一地。最骇人的是一条碗口粗细的树枝显然是被生生折断的,躺在离主干十几米远的地方。而那新鲜的怵目惊心的白生生的断茬似乎在召告着不久前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恶斗。
这是遇上猛兽了,可什么猛兽会有如此大的力气呢?
树干上有两种擦痕,一种是人上树时留下的踩踏痕迹;另一种蜿蜒而上,长长的一条刮蹭的印迹。显然这猛兽不只能上树,力气还不小,能硬生生把碗口粗细的树枝折断不说,还给甩出了十几米。
两人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叫:“蟒!”
惨了,被蟒袭击可不是闹着玩的,也不知道这位仁兄是怎么把这家伙给惹急的。来不及细想,顺着地上的痕迹就往下追。
一边跑一边用耳麦呼叫其他队员,没人回应。两人的心开始不断地往下沉,不会都遇难了吧?
在林中穿行了100多米,一个五六米宽、十几米长的小水塘挡住了去路。高猛心急,抬腿就要下水塘,被张军一把拉住。“蟒没走,可能还在水里。”张军指着对岸说,“看,那边一点痕迹都没有。”高猛一看,可不是,这边草地上泥水溅了一地,有明显拖拽痕迹,对岸却干干净净。沿水塘一周仔细查看了一圈,确实没有其它明显压痕。
“那哥们不会被蟒吞了吧?其他人呢?不会都……”高猛的脸都白了,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其他人应该不会,蟒吞了一个人,不可能这么快再连吞两个。”张军强压着反胃的感觉,冷静地分析着。
“那现在怎么办?”高猛已经不能思考了。
张军没回答,用军刀砍下一根粗壮点的树枝,伸进水塘里使劲地搅动。高猛见了反应过来,上前一把夺下树枝,“我来,你枪法好,掩护我。”
正说着,只见水面突然翻起一片水花,一条巨蟒立起上身钻出水面,张着血盆大口冲着高猛就扑了过来。张军一脚踹开高猛,抽出三棱军刺挺身迎了上去。借着大蟒自身的冲力,军刺一下就没进了嘴里,竟硬生生从后颈处穿了出去,在军刺脱手的瞬间,张军狠狠地扭了下手腕,顺势旋转刀身。
大蟒吃了痛,疯狂地摇摆着头,身体也跟着扭曲摔打起来,搅得整个水塘跟开了锅似的。
足足折腾了五六分钟,突然那大蟒整个身子象个旗杆一样直直地立了起来,天啊,足足有5米多高。停顿了不到半秒,然后就象面条一样软了下去,摔进水塘,劈头盖脸溅了两人一身的泥汤。
等了一会儿,见那蟒真的不动了,两人才试着往跟前靠。高猛远远的用枪筒拨拉了一下,没什么反应,估计是死透了,哥俩这才合力拖着尾巴把它拽上了岸。
“这蟒也太大了,我看7米都不止。瞧这腰身,都赶上我腰粗了……”高猛喘着粗气惊叹道。不对!两人刷地望向对方,谁都没出声,愣了足有1秒,目光刷地重又落回了大蟒圆滚滚的肚子上。这哪里是正常的腰啊,这粗得也太突兀了!
两人呼地拔出军刀,扑上去剖开蟒的肚皮……好惨啊,张军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扭头趴在地上就吐了个昏天暗地。直到把胆汁都吐出来了,还在一个劲地干呕。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缓过来。回头一看,高猛也没好到哪去。这里是一分钟也不想呆下去了,张军擦去因狂呕而流得满脸都是的生理盐水,瘫坐在地上,慢慢从包里拿出烟雾弹,拉下了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