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守得寺狱百年固若金汤。那魔头现在到底是何等修为,大乘还是伪圣?”
也有人感叹:“剑阁真倒霉,三百年出两个有望入圣的天才人物。好端端的双璧,一个杀师叛山,一个索性成了魔头。非但没能光耀山门,还得负责清理门户。”
以这些学生的年纪,十几年前的事情哪能亲眼得见,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感叹起来倒是真情实意。只因为那两人实在太出名。
他们年幼时,因为剑门双璧的轰动,谁不希望自家也能出个天才,然而天才岂是那般易得,失望总比希望更大。
等他们长到记事,就赶上双璧命途倾覆,宁复还杀师证道,宋觉非走火入魔,家长们又念起早慧易折,平凡是福了。
如果说这件是天边遥不可及的大事,徐冉与钟十六的战斗,就是身边可以参与的大事了。
徐冉这两天总不自在,武修五感敏锐,有人自以为隐蔽的偷偷打量她,她其实可以感觉到。次数多了,也懒得管。
就连程千仞都被人在南山学院的山道上围观过,理由是‘此人是徐冉的朋友’。
白看不给钱,搞得他很郁闷。
平日里见到他就神色嘲讽的同窗,也屈尊降贵的与他搭话:“喂,徐冉打算怎么打,用哪把刀,你知道吗?”
程千仞背起书娄绕开:“不知道。”
终于到了休沐日。
结束了五天的学习,没什么比约上几个朋友,去看一场精彩比斗更能放松心情。看完之后找个地方聊天,喝点小酒,人生乐事。即使入院要排队查腰牌,也不能浇灭学生们的热情。
可惜天公不作美,南央城这几日阴云仍未散,不见日头。倒是有清风拂面,吹起春装广袖,柔和舒畅。
演武场四周是青石砌成的石阶,辰时已坐满一半。若想居高临下的看,北面看台观战位置最好,但学生不能随便上去,便有些聚在演武场外,建安楼二楼的露台上。
徐冉来时,遥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大家最近都很闲吗?”
程千仞道:“刚开学,课业少。年末肯定不这样。”
顾雪绛看着徐冉:“按我说的打,不行就立刻认输。”
程千仞将一个小布包递给他:“差点忘了给你。”
顾雪绛接过掂了掂:“这装的什么?”
程千仞:“逐流给你做的护膝,你先试试合不合尺寸?”
“……不试了,不合适也没时间改了。”
程千仞点头:“也对。”
徐冉崩溃:“我这还没去打呢!你俩不要灭我威风啊!”
顾雪绛心想,你求胜心太强,要是重伤不肯退,不如我去跪。
嘴上说:“哪有什么威风,你看那边都是带瓜子点心来的,大家随便看看,你也随便打打嘛。”
程千仞心想,顾二说千万不能给你压力,这种越境战斗,若一味求胜,容易伤及武脉。
说道:“早点打完,逐流说中午做红烧肉吃。”
他们说着话,已经走到了演武场边。
徐冉的同窗看见她,奋力挥手:“徐老大!徐老大必胜!”
众人闻声望去,爆发出一阵欢呼,自发让开一条路。
程千仞和顾雪绛混入人群,在石阶上找了个视野不错的位置。
徐冉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在欢呼声中穿过人海,向前走去。
她的朋友在身后,她的对手在台上。
19、凛霜
三人来时,钟天瑜也前呼后拥地来了。短短几日,他已交到许多朋友,走到哪里都如众星捧月一般。
他转向身后默默跟从的剑侍,随口吩咐道:“去吧。”
就像指使什么阿猫阿狗。
于是神色木讷的剑侍抱剑上台。
其余人来到场边石阶,神采飞扬的谈天,不时大笑,早有人为他们占了最好的位置。
有人见状奉承道:“钟少爷,您这剑侍教的真规矩。”
钟天瑜故作漫不经心道:“剑侍嘛,说白了就是下人,当然要规矩。我家族里养着他,不是让他吃白饭的。”
又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