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我本能地往后退着,但那两个鬼婆子嘻嘻笑着猛地扑上前来,一边一个,拽住我的裤子就往下扒拉。
我拼命护着命根子不放手,但还是架不住那四只钢筋一般有力的爪子,最后不得不妥协了。
两个鬼婆子研究了半天我的下面,然后又将裤子给我穿上,蹦蹦跳跳地跑到了那个鬼司令跟前,对我大加赞赏一番。
例行体检完毕之后,鬼司令才独步到我的跟前,单刀直入的问道:“我是看上你这个小子了,我现在问你,你到底愿意不愿意嫁给我的女儿?”
这话问得忒没有没有水平了,我张口就反驳道:“你说的意思我不明白,什么是嫁给你姑娘?”
“就是入赘,明白不?!”
蒋司令显得很有耐心,毫无杀气地解释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来的这些勇气,早先我活着的时候,曾经算过一次命,算命先生说我有点2,有点怕小人而不怕当官的,得地气而不得天时,所以将来恐怕要吃尽苦头的。
现在看来,那个算命的蒙的一点也没有错,我自己单单就最不服气那些霸道的所谓首领人物,所以今天也表现的一样2。
我张口说道:“我堂堂五尺男儿,怎么能做你的上门女婿呢?”
蒋司令笑着,但看上去就像是在哭一般,咧着一个嘴尴尬地说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还很封建的,这有啥?我堂堂一介司令官,曾经也不是一个倒插门女婿么?你还讲究个屁呀。”
“我是我,你是你,我不会跟你姑娘结阴婚的,你想都不要想了。”我说道。
“咦,”蒋司令有点吃惊,不服气地说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点个性,难怪我的姑娘看上了你这个无名小子,有点意思啊。”
我琢磨着这一家子看来是吃定我了,于是我就改变策略,故意装傻充愣,搅和道:“你这弟兄里头人才多的是,那个都比我强……”
“停停停!”蒋司令压压手,说道:“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一个大活人,他们都是一些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干吧老尸,那能跟我的姑娘结婚呢?”
这一下到提醒了我,我急忙解释道:
“司令大人,您恐怕也搞错了,我也是一个死人,也是一个孤魂野鬼,至今尸体还在北部湾的冰冷海水里等待打捞,所以那能搭配上您的女儿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小子再狡辩也没有用,这二龙山现在活人不多了,像你这样稀有的喘气动物少之又少,所以我这次把你从北京弄到这里来,也是下了一些功夫的,你明白不?”
蒋司令有点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心里当即咯噔一下,立即问面前的这个老土匪道:“你说的是撒意思,难道我到这二龙山来,是你们搞的鬼?”
蒋司令摆摆手,说道:“该怎么给你讲哩,这个不是我整的,我没那个闲功夫,都是我那个调皮捣蛋的姑娘搞的鬼,把你从深圳那里弄了过来。”
“那飞机是不是你们给搞得爆炸的?”我气急败坏地问道。
“你别问我,反正我啥也不知道,都是那个丫头片子背着我一个人弄得,等会你们入了洞房,你去问她。”
我一听真是气炸英雄胆啊,我说这次南航出事,我刚开始还以为是机械故障,但后来又怀疑是燕子为了还阳捣的鬼,但现在才知道,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个鬼土匪的女儿给做的好事!
我立刻脖子一横,大声说道,唯恐在场的人都听不见,“我实话告诉你,你们设计陷害了我,让我年纪轻轻就魂断深圳,你们这样做事,我即使单身一辈子,也就不嫁给你女儿!让她死了这条心吧!”
蒋司令的忍耐肯定是有限度的,而且当着这么多的手下,我竟然不给他一丝一毫的面子,那简直比捅他几十刀子还要难受。
因为在中国,不管是人是鬼,其实都对面子特别在意,因为面子就象征着地位和尊严,象征着财富和金钱,就像纸币象征着人们的物质占有一样,是绝对不能不计较的。
我的拒绝对蒋司令来说,简直就是对一种无尚权威的彻底推翻,所以蒋大王最后一次问我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最后一次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结果马上就显现了出来,那个蒋大王一招手,两个无头尸体就歪歪扭扭地赶了过来,将我抬了起来,举过他们的肩膀,抬得高高的,然后扔向了那个万毒坑。
我打死都没有想到,我以为这个司令官只是吓唬吓唬我,可没成想,在我落地的时候,他转身就走求子了,头也不回地走求子了,难道他真的不想要我这个女婿了?!
我被丢在了那个光身子女人的身上,弹了弹,才掉在了那个万毒坑里。
那个女人被我给一下子给整醒过来了,开始又惨叫起来。
一些不知名的恐怖变形甲虫,还有毛茸茸的千足虫,还有一些收缩自如的节肢动物,长着角的大钳子地龙胆,当然还有五毒,就是蛇蝎蜈蚣眼镜蛇什么的,都又重新开始啃咬起我身旁的那个女人来了。
我落坑底时不小心吓到了这些毒物,它们一个个惊慌失措地躲闪开来,然后缩在坑角一边,伸着头直看我。
我躺在坑里,拿脚拼命地踹着地面,嘴里发出去去去的驱赶声,打算吓退这些心怀不轨的有毒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