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那天,我和原祎能都没看见她。或许她特意挑了我们不在的那天收拾的东西。
听原祎能说,原祎鸣似乎答应了她不再追究这件事情。具体我也不知。
蒋甜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知道她和张俪珺告别时说过些什么。只是此时她的表情太过沉重,我看着揪心。
我们宿舍从此更冷清了。
这真是一件让人伤心的事。
他和她,他和我 夜与她生命中的男人们 ( 季桑宁 ) 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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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他和我
很久很久以后,想起这天的这个场景,我曾经掉过几滴鳄鱼的眼泪。
我和卫杨的生日都在11月。平常吃他的花他的,虽然我会因为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活可以有一点经济来源,但总只能占零头。何况室友的事,他帮了我不小的忙。
卫杨的开销很大,我们所用的沐浴露、洗发皂,都要用他惯用的国际知名的品牌。有时候仅仅是晚上买的进口蔬菜,已经够普通的一家三口一天的开销。
偶尔我穿了稍微次一些的内衣,他的眉头便会皱起来。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做得比我这个女人还要了解女性内衣构造,不对,比我这个女人还要精致挑剔。
可是生日礼物总不能再用他的钱买来送给他。
我看着存折上的数字加减,这是独属于我的小存折。特意用存折形式,看我进入大学后是如何积累起自己的小金库来的。现在增增补补已经是四位数快封顶,勉强满意地亲了口存折本本。
这意味着和卫杨分别后,在他除了一套房子什么都不留给我的情况下,我一个人稍微节省着点花,可以度过近半年的时光。
分别总是要来临的,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而已。古人把这叫作,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这天。我穿着人偶装,在天气已经逐渐凉飕飕的街头,除了感觉到服装内部有股不属于我的味道外,丝毫没有不适应。多亏了蒋甜,趁着这天气帮我找到这一份好工作。这女人的路子之多,偶尔真让人刮目相看。
我的任务就是站在街头,吸引来来往往的客人进店品尝。
很早之前我就说过,我喜欢静静看众生百态人来人往云卷云舒的感觉,这让我感受到活着的意义。用英文来说,这叫“ by”,用张爱玲的话来说这叫“看客”。
有萌到哭的金发小男孩迈着胖胖的小短腿,跑过来抱着我的粗大腿,看向我的那一双蓝色的眸子扑闪扑闪,萌得我在玩偶服里泪流满面。大京城果然是国际化都市了,随手便看到这样萌哒哒的外国小屁孩。
“(斯科特),来,过来。”他的爸爸妈妈走过来抱起他。
金发小男孩看看我的大脑袋,嘴里吐出一个泡泡。
我想知道是如何优秀的基因才能生出这等小宝宝,视线看过去,怔在原处。
原谅我眼瞎,来的不是他的爸爸妈妈,是哥哥姐姐。
只是这哥哥姐姐,我都认识。
卫杨。
杨念鹿。
原来他俩竟是认识的。
卫杨抱起,语气轻柔得仿佛能腻出水来,“别调皮乱跑,姐姐给你买了,来,尝一尝。”一旁的杨念鹿默契地把手中雪白的递过去,小男孩啃了一口,“咯咯”笑着抱住卫杨的脖子。
他们不知道我就在面前。
是卫杨演技太好,还是我误解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竟然无法分辨出他看杨念鹿的眼神与看我的有什么不同。
两个人又逗了一会儿小正太,卫杨抱着,杨念鹿手挽着他胳膊,三人脚步轻盈地向不远处的游乐场走去。
就好像一家三口。
我透过今天的图画,仿佛能看到二十年后他们的样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因为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原来他们是这样子的。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1]
我想我大概是没有落泪的,当我脱下头套,在更衣室的镜子里看我苍白的面孔。
眼眶下有深深的黑眼圈,显然是因为这两天没休息好。脸庞白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