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慌了神,想来想去,倒是把一脑门的邪火发在了年亲王府和英国公府。
“来人,随我出去一趟!”
他带着百来人的队伍,一路打着火把就到了英国公府门前,看着门上的封条,毫无顾忌地一脚拆开,朝着身后的士兵喝道:“动手!该砸的砸,该烧的烧!”
士兵们嗷嗷两声冲进府去,不多时,富丽堂皇的英国公府就葬身火海,士兵们没有找到值钱的物件,心里更是生气,将大火烧不毁的石墙壁画都狠狠地砸碎了。
如果刘彦在这里,想必会吐血,这英国公府,哪怕是后花园里铺路的石子,也是百金难买的暖玉雕刻而成,冬日里光脚走上去都浑身暖和的。
这些不识货的贼子!
袁朗砸了英国公府还不满意,转身就带人去了年亲王府。
许茂登基为帝,许益按理说是他的王叔,不能明面上查抄年亲王府,就派人把守了府门四周。
王府里的姬妾和庶子们,一个都没能跑掉。
袁朗带人到了大门外,王府的主事太监林万成一看这架势不对,立马迎过来,问:“将军这是做什么?”
袁朗一肚子邪火,抬脚就踹:“老子来拆了你们这王府!”
“将军不可!太后娘娘在府中休养,将军这是要惊扰凤驾吗?陛下也给了恩旨,任何人不得入府惊扰太后娘娘!”
袁朗一愣:“太后?”
他妹妹?
林万成心知失言,立即改口:“奴才失言了,是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在府中,将军不可入府惊扰啊!”
袁朗哼了一声,抬步,要往王府里走。
林万成惊得立即大喝一声:“将军是要违抗圣旨吗?”
袁朗就算是乱臣贼子,如今明面上的皇帝还是许茂,既然许茂已经给了恩旨,袁朗要是今天当场抗旨了,也有他好果子吃的!
果然,袁朗一听这话,理智暂时回来了一些。
他不爽地看了林万成一眼,站在王府门前气呼呼地沉默了半天,才转身带人打算朝皇宫去。
与此同时,城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雄浑的号角声。
袁朗脚步一顿,有些慌:“他们开始攻城了?”
身后的士兵听了听动静,脸上也变了:“是,将军。咱们要去城楼御敌吗?”
袁朗不甘心地看了看皇宫,又看看不远处冒起硝烟的城门,咬牙吩咐道:“御什么敌?!叫上兄弟们,屠城!”
身后的士兵一愣,有些结巴地问:“屠城?屠……屠哪里啊?”
袁朗大怒:“废话!屠了灈阳城!我要让许融就算打回来了,也只能收拾烂摊子!”
士兵苦着脸,他家就是灈阳的,这要是屠城,他家不也得遭殃。
“将军,不可以啊!”
士兵还想再劝,却只觉得心口一凉,低头看去,袁朗的长剑缓缓地从他心口抽了出去。他看见自己的主将,满脸疯狂地擦了擦剑上的鲜血,继续朝其余的将士吩咐道:“不想死的,就照我说的做!”
被杀的士兵扑倒在地,眼前的景象一黑,再也看不见了,也看不见自己的家了。
袁朗吹胡子瞪眼地带着一众将士,在城中开始逢人就杀,逢屋就烧,俨然是条疯狗了。
城门口的许融看这城墙上的叛军越来越少,但是城内的火光越来越大,有些惊疑地问:“城中叛军是要逃了?”
贺域晴骑着大马凑在她身边,忽然说了一句:“太子美人,我们南疆打仗,无论输了还是赢了的一方,都喜欢屠城!我看城里有大火烧起来,大概是有人在屠城了!不信你听听……”
许融伸长了耳朵,在厮杀声中,果然隐隐听到一些妇人孩童的叫声。
他心知,城中想必是真的大乱了。
身边的刘雍红了眼,咬牙切齿地说:“打仗便光明正大地打仗,城中老弱妇孺何其无辜!”
许融神色也很难看,朗声朝正在战斗着的将士们怒吼道:“儿郎们,叛贼眼看要败,在城内屠杀无辜百姓!尔等的父母妻儿都在城中,今日惨死贼军之手,儿郎们,随本宫杀进去,手刃仇敌!”
“屠城”这两个字,像是一块冰落进了油锅里,将士们顿时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