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
刘鎏一口刚松下去的气又吊了起来,有些惊讶地看陈扬:“那银针呢?”
陈扬朝那验毒的侍卫打了个眼色,侍卫将一个小小的木盒子呈上来,刘鎏打开看了一眼,竟是个普通的绣花针,毫无特殊的标记。
她叹了口气,将绣花针收了,吩咐陈扬二人:“这件事,只我们三人知道就好,不要宣扬出去了。”
陈扬一早已经得了一回吩咐,也知道那陈文柠如今在府里伺候,虽然不明白刘鎏会做什么,但是她吩咐了不让说,他们自然就不会说出去。
“喏。”
刘鎏得了信,心里惊疑不定,回了安陵殿再看到陈文柠,心中难免就有些惴惴不安。
陈文柠却是很亲近地上前来,高高兴兴地捧了一大捧荷花给她看:“大姐姐……世子妃,我刚才在荷塘里采的,好不好看?”
刘鎏看了一眼那捧红艳艳的荷花,勉强笑了笑:“好看,养起来吧。”
陈文柠欢欢喜喜地去插话,刘鎏在一边看着,这丫头行走之间,双腿沉稳有力,呼吸也绵长,看来武功的确是不低的。
这日刚过晌午,她在府里看着方夫人和万夫人一起理事,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女人明争暗斗,心里正啧啧感叹的时候,宫里忽然有小太监来传话。
“世子妃,昭仪娘娘召见。”
刘鎏因为早得了嘱托,好多天没跟贺域晴往来了,一见这传信的小太监,忍不住心里突突直跳,叫红袖递上赏银,才低声问道:“娘娘那里可是有什么急事?”
小太监笑眯眯地答:“倒是没什么急事,只是娘娘宫里新得了一筐岭南的荔枝,想着叫世子妃去分食了。世子妃可不要辜负了娘娘的心意!”
刘鎏心下稍安,打发了小太监先行,她回安陵殿草草收拾了形容,就驾车直奔皇宫。
夏季炎热,刘鎏一般能不出门就懒得出门,这一点,贺域晴也是知道的。她在宫里左等右等,大半个时辰之后,才把刘鎏给等了来,一进门,就立即招呼着宫女给刘鎏打扇子,端了满满一盆冰过来放在刘鎏身边。
“知道你怕热,往常没事也不叫你过来,今天是融美人赏了些荔枝,若是叫人给你送去,量太少了惹人笑话,索性将你叫进来了!”
贺域晴如今穿着赵国皇宫的宫装,虽然肌肤仍旧是小麦色,看上去倒有些娴雅的风度了,带着刘鎏在殿内坐下。
宫女将冰镇着的荔枝端上来,两人慢悠悠地亲自动手扒皮开吃。
刘鎏却不信只是来吃荔枝,打发了身边的宫人,才低声问:“说吧,叫我进宫来,还有别的事情吗?”
贺域晴嘻嘻一笑,听她这么问,也不奇怪,起身拿了一张薄薄的卷轴,递给刘鎏:“你看,这可是我刚从宫里得来的好东西,想着给你呢。”
刘鎏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张写满一年日期的表格,十二个月的日子都在上面,有的日期用特殊的水彩笔勾勒出来,每个月都有对应的日子。
“这是……?”刘鎏惊疑不定,这卷轴看着莫名的熟悉啊。
贺域晴献宝似的凑过来,笑眯眯地指着上面的日子:“你看看,这些是每个月的月信之时,每个人当然不一样!我听说啊,照着上面这个算法,在每个月的月信前后十天左右,与夫君同房,保准能好孕连连,子嗣绵延呢!”
刘鎏嘴角狠狠一抽:“啥?”
什么鬼?
每个月的月信前后,不正巧是安=全=期吗?这个日子里和丈夫同房,哪里还有子嗣?这是要断子绝孙的节奏啊!
“这张卷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刘鎏脸色都止不住地变了,抓着贺域晴的手,急道,“宫里还有什么人知道?”
贺域晴被吓了一跳,见她脸色难看,心里突突地直跳,忍不住说话都开始支支吾吾起来:“我……我身边的宫女们从宫中嬷嬷那里得来的!说是,从皇后的椒房殿里传出来的!”
刘鎏大惊:“皇后娘娘那里?”
林氏这是要让许氏皇族绝后吗?
“你可知道,皇后娘娘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贺域晴是真的被她吓到了,手里的荔枝都给扔了,忍不住凑过来拿着求子表细细地看,却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只得疑惑地看刘鎏:“这张卷轴有什么不对吗?”
刘鎏略微一想,安全期神马的,跟贺域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