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疑,倒是被冲散了些。
“清凉殿那里,你最近是不是也去的少了?”
许融点头:“我去得多了,她的日子会更难过。”
萧氏没说别的,只吩咐一句:“你自己明白就好,再宠爱的女人,也不能乱了分寸。南疆的金矿一日拿不下来,你就不能放心大胆地宠着贺昭仪。她是个懂事的孩子,会明白你的苦心!”
许融失笑:贺域晴懂事吗?会明白吗?
他可不觉得,上次在她宫里看到那封信之后,一个月了,他只去清凉殿里看了一回。
今日萧氏提起来,他才惊觉自己已经许久不见贺域晴了。
吃完了饭,顺道一拐,就进了清凉殿的大门。
贺域晴正在对着灯光缝制小衣服,身边连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清凉殿四周更是没有守门和来回巡逻的人。
许融抬步进殿之后,久久没有见宫人来迎接,立即皱了眉。
他抬步进了后殿,看到坐在油灯前的贺域晴,半晌,忍不住轻咳一声。
贺域晴几乎是立即听出来是他的声音,惊喜地转头看来。
许融忍不住皱了眉。
这才多久没见她?
这丫头居然瘦得形销骨立,原本还算丰润的一张脸,此时看着竟是只有巴掌点大了。
原本健康有光泽的麦色肌肤,也变得与这宫里其他女子一般无二的白了。
乍一看,竟再也没有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贺域晴半丝影子。
贺域晴看见他,下意识地转身要扑过来,转念想起许融之前吩咐的,要她懂礼数,刚迈出去的大长腿立即收回来,迈着轻巧标准的宫步走到许融面前,朝着他行了标准的礼:“臣妾,给陛下请安。”
许融看得心头火起,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将人拽起来站直了,不悦地问:“谁叫你这样跟朕说话的?”
贺域晴被他脸上的冰冷吓得一跳,紧张地问:“陛下,我这样行礼不对吗?”
许融皱着眉,竟有些答不上话来。
行的礼不对吗?
太对了!贺域晴用几个月的时间,让自己言谈举止间像极了一个标准的宫妃,一丝错处也挑拣不出来了。
许融没来由地一阵焦躁,看着贺域晴眼底的不安,这股子焦躁更甚,不由得拧眉说道:“爱妃与朕说话一向没这么规矩的,最近是怎么了?”
贺域晴苦笑,被他拉着,索性抓过他的手,按在了小腹上。
“你看看,陛下,孩子已经这么大了。”
她的小腹渐渐大了起来,虽然乍一看还算是平坦的,但是微微隆起的一小块,还是能感觉到孩子的健康成长。
许融顿时满心柔软,脸上的僵硬焦躁顿时没了,只剩温和,在她肚子上抚了抚,轻声问道:“最近夜间睡得可好?朕听说前几日半夜会起来呕吐?”
贺域晴心中有些委屈,看他:“是听谁说的?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还知道关心她吗?
许融搂着她往寝殿里走,一边柔声宽慰:“爱妃,朕不来看你,自然有朕不能来的原因,怎么,爱妃在怪朕?”
贺域晴见他神态轻松,也就大着胆子点点头:“融美人,你不来我这里的时候,我吃饭都不香了!你看我,都瘦成什么样了。”
许融眼见几句话一说,贺域晴又有了往日的神采,心下也高兴,揽着贺域晴在殿中坐了。两人说了好半天的话之后,才终于有宫女急匆匆地走进来,扑在许融脚边告罪:“陛下……娘娘,奴婢该死!奴婢不知陛下驾到,奴婢该死,该死!”
许融冷冷地看着婢女一眼,说道:“你的确该死!”
他朝自己的大太监打了个眼色:“把清凉殿内外的下人都叫进来!”
清凉殿上下的宫女和太监立即被赶鸭子似的赶到了大厅里。
大家看到许融在上头神情冰冷地坐着,自知大事不好,一个噤若寒蝉,没人敢说话了。
许融也没打算让这些人说话。
“来人!将这些懒怠欺主的刁奴,都拉出去,乱棍打死!”
他不用听任何人的解释,也不需要听任何求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