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泽,别这样……”沈筠忍不住道,“他已经受伤了……”
瀛泽低头看看没了声息的鸢,沉默了一会儿,把又抬起来的手放下了。
“那就给你留口气,”他冷冷道,“你我的账以后再算……现在给我滚。”
鸢此时居然还能挣扎着抬起头来,脸上的笑容因为剧痛略略有些变形:“我没力气滚……我是来请你收留我的,瀛泽大人……”
收留一个自己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人,瀛泽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做,但他现在的的确确就站在床边,端着水盆,给大叔打下手。
大叔正在给那个该死的鸢处理伤口。
瀛泽非常想把手里的一盆水全都泼在鸢身上,但看看大叔专心致志的样子和手底下鲜血淋漓的身子,终于还是忍住了。
结束之后,沈筠擦干净手,回身看见瀛泽还咬着唇站在那里,浑身僵硬地充当着脸盆架,心中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神态和往日他闹脾气时一模一样。tu x t芝 e夢
一个多时辰前那个冷冰冰泛着杀气的瀛泽在咬唇这样细小的动作里渐渐淡去,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