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走到院中,拾起躺在血泥里的一段金属,沈筠终于忍不住颤抖起来。
从头到脚,整个人都冷了。
亲人般的师父离世时也只有悲伤,他一向坚忍冷静,如此恐惧,从前只有一次。那时他闻讯回到苍炎山,却只看到石室外伏尸处处,而石室内一片静谧,黑得什么都看不见。
对那个孩子的担心盖过了一切,所以他当时并没有发现,眼前虽是和回忆完全不同的场景,内心无边无际的恐惧却惊人地相似。
药是粉状,沈筠拿水化开了给嘉泽灌下去。后者虽然不甚配合,但沈筠对付生病不肯吃药的瀛泽非止一次,应付这些状况自然不在话下。
药很管用,虽然吃了以后嘉泽开始不停吐血,看的沈筠触目惊心,人却是很快就醒了。神智还不是很清楚,他就抓着沈筠的手,断续着问:“瀛泽……瀛泽呢?”
“公子去找他了。”沈筠心中一阵疼痛,却还是平静道。
嘉泽松了口气,闭上眼又睁开,忽然道:“